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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异道：“凌虚兄，你……”
其他人族看到凌虚仙尊，亦是脸色骤变。
众所周知。
修行者一旦踏足真人境就能够做到返老还童，何况是仙阶，合道乃是增加寿命才对，凌虚仙尊满头白发，定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无碍。”
凌虚哂然一笑，说不尽地洒脱。
随后看向乾御真人。
他跟乾御真人算不上相交莫逆，但，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乾御真人。
这个人看似绝情，争强之心却不比他弱。
能够从泥泞中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不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够成就真人。
可。
就被这么悄无声息的抹去了。
天道不公！
凌虚眼眸中杀意溢满，一字一顿道：“既然你杀了他，就由你来替他与我一战。”
“轰！”
凤，鹓雏，鸑鷟，青鸾，鸿鹄齐齐振翅，强大的气流以它们为中心轰然炸开。
凤唳九霄，声震四野，其周身赤焰汹汹，如滚滚熔岩肆意流淌；鹓雏翩跹，周身瑞彩千条，所经之处，虚空仿若被涤荡净化；
鸑鷟展翅，周身紫电缠绕，彰显着毁灭与重塑之力；青鸾长鸣，翠色灵光喷薄而出，化作漫天灵羽；
鸿鹄疾冲，周身如霜似雪，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强大的灵压让天地都为之颤抖，山川共鸣，江河激荡，就连乾御真人脸上也不见之前的轻松惬意，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
“难怪……”
乾御真人似乎想通了什么，冷声道：“祂只是在利用你，以生命为代价的成真，值得吗？”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他们知道凌虚仙尊定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可。
求道，求的是挣脱束缚！
求的是长生！
究竟是谁能让凌虚仙尊付出生命的代价，还甘之如饴？
“朝闻道，夕死足矣。”
凌虚真人淡声道，天道不许，不许他成道，不许有新的“造物主”出现，所以，他和天道做了一个交易，一个能让他暂时成道的交易。
乾御真人朗声大笑：“哈哈……为了杀我，你倒是舍得，可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我，未免有些太过天真。”
话音刚落。
“轰！”
无尽地黑色气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乾御真人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
“不，不对劲！”
“他在吸收死气，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才是他的道！”
“不，不仅是死气……该死，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众人的慌乱声中。
乾御真人微微一笑：“当然是灭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