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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着宋风宁老远的地方怯生生的揉揉,看上去不服气得很,可宋风宁一伸手又不敢躲,又老老实实蹭回来。
“大晚上的不睡,作什么妖?下午打的轻了?”
“没……”从容赤足站在地上,双脚的脚趾圆滚滚的抠在一起,双手扭捏的卷着衣角,“就是……”
从容轻咬下唇呢嚅许久,伸出个舌尖儿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的时候,被宋风宁再度拽去身边,拉起里衣在紫红的屁股上又印了好几个巴掌印儿,“疼,大帅,疼……别打……”
“三句话憋不出个屁来,赶紧说,说完睡觉”,宋风宁叹了口气,不明白这辈子是欠了从容什么,分明是个如此恼人的货色,怎么到最后还得自己管教?
“就是……饿了,睡不着……”
说话间,肚子就不争气的又咕噜一声,从容有些难为情的揉了揉,垂头耳朵都红了,看上去不好意思的很。
“听闻晚上送来的吃的你没怎么动,还想着你不饿呢”,宋风宁摇摇头,他是气从容傻了吧唧的样子,但也没饿着小孩的习惯,“穿好衣服随我来。”
从容忙不迭地穿戴,系上裤子的时候蹭过被打痛的皮肉,疼的龇牙咧嘴的在地上蹦,又怕宋风宁等急变了主意,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跟在身后,宋风宁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去把棉衣裹上,外面风大,你禁不住。”
从容裹的像个粽子一样跟在宋风宁身后,不多时就到了马厩附近,赤月正一边嚼着草一边昏昏欲睡的晃着尾巴,却猝不及防的被宋风宁拎着马绳拽了出去,从容见他牵马有些怔然,宋风宁拧着眉头,“还愣着做什么?这个时辰大营里没吃的。”
从容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看着宋风宁,看他拿着马鞭走近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被人拎回去往赤月身边一推,“上去,再磨蹭天都亮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话是恶狠狠的,却让人听出了些热心肠,从容第一次骑这么高的战马,兴奋劲儿刚上来就被屁股紧随其后传来的痛感消磨掉了,可是真疼……
“呵,该吃饭时不吃,活该”,宋风宁翻身上马坐在了从容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腰抓住了缰绳,“坐稳。”
赤月甩开步子便奔了出去,守营的士兵原本有些瞌睡,被马蹄声弄得陡然醒神儿,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要务,赶紧撤开门口拦着的障碍,马蹄声急促带着两个人影奔向夜色沉深之中。
从容的脸被烈风吹起的衣襟拍的生疼,黑漆漆的树影从眼前飞快的倒退,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宋风宁浅浅的呼吸。
身后的人衣服上有一股清淡的白栀气味,跟先前营帐中的味道一样,都是高子荏的味道。
从容低头瞧见一串铃铛从宋风宁袖口掉出,灌着风声,倒是没有什么响动,上面依稀借着月光可辨刻着纹样,但他不敢动手去碰,生怕一时不察又触了宋风宁的逆鳞。
马儿穿过密林,经过一座吊桥,桥晃的厉害,从容有些害怕的往回缩了缩,脑后正好蹭上宋风宁的胸甲,不上不下的呆住,然后一只手捏了捏他僵直的后颈,声音低沉磁性,“不用怕,坐好。”
脸上陡然发烫,从容心虚地低头把脑袋埋进棉衣里,衣袖被无孔不入的风灌满,鼓胀着吹成一个灯笼形状,感觉一个坐不稳就要从马上栽下去。
从容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种紧张,宋风宁便长吁一声,赤月一个回身跳跃着停下疾驰的前蹄,用前额轻声撞开前面的篱笆,走进小院子里,轻车熟路的找到放草料的马棚,弯下头去吃里面的食物,也不管马背上的两人。
从容自惊惶中回过神来,下马拼命揉搓自己的身后,屁股疼的已经快炸开了一样,揉了半天才发现宋风宁站在几尺开外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那个……屁股上有灰,属下掸一掸……”
第103章
宋风宁的表情带着欲言又止,从容有些扭捏的往旁边躲了躲,就在他快退到草屋的窗口时,原本暗着光的窗内突然亮起了烛火,从容眼侧余光捕捉到里面的光影跳动,吓得顾不上怕了,滋溜一下躲到宋风宁身后,躲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又忍不住好奇地扒着铠甲探头往屋子那边瞧。
宋风宁略带嫌弃的把人往身后藏了藏,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摁回自己身后,低声斥责,“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谁在外面?”屋内有人开口,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独有的慵懒,又让人听出些警惕,然后是下地穿鞋时发出的摩擦声。
“前辈勿怪,是风宁又来打扰您清静了。”
宋风宁后撤半步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从容傻眼的同时,愣愣地跟着前面的人跪下又再起身,屋内动作又片刻的停顿,似乎依稀听见那人“哦”的回音,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门吱扭一声开了,从容抬眼瞄过去,烛火跳跃中只见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子,虽说面色清冷但整个人翩然的气质依旧是风韵犹存,何况那五官实在是妖冶过分,这人眉眼间让他想起宣娘,大概见了长辈始终是心中紧张的,从容禁不住又想躲去宋风宁身后。
“大晚上的,又怎么了?”
“家中小孩晚上没吃东西,饿了,带他来上您这讨口吃的。”
宋风宁说的客气,可莫名就听着有些大言不惭,那男子也不客气,手往马厩对面的小平房一指,“厨房你知道,鸡蛋和辣椒都还有,生火做个辣子炒荷包蛋,顺便把我晚间发的面烙成饼,我也饿了,一起吃吧,权当早饭了。”
“是。”
宋风宁难得顺从,对这人的颐指气使也丝毫不做反驳,从容禁不住更加好奇了,全然没注意到,宋风宁介绍自己时并不合理的措辞,只是在前面的人转身时,猝不及防的被扯着衣袖拽走,一个趔趄撞在了宋风宁身上,抬头时对上一道从头顶而来算不上喜欢但也并无嫌恶的眼神,半晌听见宋风宁叹气,有几分无奈的吩咐道,“想吃东西就过来帮忙生火。”
从容“唔”着应和,然后跟在屁股后面晃进厨房,老实说他几乎什么都不会做,只能拿着小扇子坐在炉子旁边轻轻的扇着宋风宁起好的炉火。
那男子着实发了好大一盆面,宋风宁一边揉面一边嘀咕,不知道那人做这么多给谁吃。手里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面揉长条然后揪成一个一个剂子,擀平又卷起,表面刷了一层薄薄的蜜水,又擀平撒些芝麻,放在烧好的炉子上烤,磨制的新面粉麦香浓郁,从容眼巴巴的看着那个饼子鼓起一个小泡又吧啵一下破掉,爆裂出更诱人的香气。
“那位前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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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辈分来算,我该叫他一声伯母。”
“啊?那他不就是……”
宋风宁的伯伯是在北疆战场腹背受敌猝然辞世的先皇,那时先皇后宫无人,唯一能称得上是房内之人的,便只有豢养在身边的一个男奴……
连从未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