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咧站在当中的人从台上飞身跃下,几步走到从容跟前,拎着他的后脖颈命令他站直,“出枪手要稳,端好。”
从容比葫芦画瓢的姿势当然入不了宋风宁的眼,他从后面端着从容的手摆到指定的位置,“腿分开,身子压低站稳,不许晃不许动,保持姿势。”
宋风宁取了个水囊挂在从容的长矛顶端,“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掉了,就等着屁股疼。”
如此恶狠狠的威胁,宋风宁心想从容应是能端上一会,岂料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东西坠地的声音,回身便见那水壶躺在地上,还有从容又怕又欲哭无泪瘪着嘴的表情,毫不留情的上前给了从容的屁股十多下巴掌,揍在软肉上的闷声引来不少侧目,从容耳根子红了透,一边躲一边小声认错,“属下知道错了,大帅轻点......”
第104章
从容最终也没坚持过那一炷香的时间,宋风宁将人横在膝上直接掀了衣袍狠狠揍了一顿巴掌,伴随着他的哭天喊地,身后还有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操练声。
“疼,大帅,属下知错了,属下之后好好训练,疼……您别打了……”
原本瘪瘪的屁股挨了几顿打倒是饱满起来了,宋风宁一左一右的落着巴掌,一手钳着从容的腰,手下的小孩根本动弹不得,哭求着徒劳的蹬着两条细瘦的小腿,一直被打到隔着一层亵裤都能感受到那两半臀丘火热的时候,宋风宁才停了手。
“大帅,属下知错了,屁股疼……能不能今天不练了?”
从容委屈的要死,捂着脸不肯面对身后那些明面上操练实则暗自看热闹的人,即便是宋风宁又给了他好几巴掌他也默默的挨了,但说让他起来的时候,就捂着脸装鹌鹑,怎么都不肯动弹。
“属下愿意去做杂役,每天被打屁股,属下不练了好不好……”
宋风宁恨铁不成钢,默默地翻了好几次白眼,然后无奈又嫌弃的把人拽回了主帐内,把两个茶壶塞进他的手中,“打两壶水来,等会议事用。”
“是”,从容如临大敌的拎起那被磕碰的满是凹坑的铜皮茶壶,那东西即便是空着也颇有分量,刚被磋磨过的胳膊被坠得发酸,为了缩短这种自我折磨,飞快的转身跑去厨房里寻热水去了,却不知宋风宁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眯了双眼。
“马步蹲好,腿分开,地盘扎稳当,双手平举。”
主帐的角落里,从容欲哭无泪的握拳端举着盛满水的茶壶,他刚刚再度领教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明明进帐之前说过一错不二罚,那么此时又是为了哪般?
从容敢怒不敢言,心中十分想念好脾气的主人……
“还有力气走神,看来是不够疼”,宋风宁在他的大腿上掐出一左一右对称的两朵梅花开,疼的他眼角泛累额头冒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议事的将领零零散散的来了些,无一例外的循声望过来,从容低头不愿给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亵裤被褪到了膝弯,胯间随着营帐帘子掀起而一阵阵的钻风,好在上身的衣服长度总归是遮掩住了羞处,然而屁股若隐若现的疼依旧让人难以消受,才在校场又挨了两顿巴掌,那铁砂掌似得手劲儿威力一点也不次于板子,疼的人头皮都发麻。
何况是被成百上千号人看着,脸都丢尽了。
“蹲好,再像刚才似得给我丢人,就把你踹出去。”
宋风宁看到从容又委屈又乖巧的点头,满意的回身上座,从容面对着满屋子的人,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拉出来示众的猴子,还是训练的不怎么好的那种。
行兵推演,众人将昨晚已经成型的策略在地图上再度重演一次,以察是否有遗漏之处,宋风宁在一旁冷静地看着,时不时出言提醒其中的注意事项,手中的杯盖子拎起又放下,与杯体的脆瓷发出灵动的碰撞声,听到最后时,他眉头轻拧在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
“暮凉镇以东有一条河沟,丰水期走不了人,但如今是枯水期。若我是从外攻入的蛮人,那地方可是个破绽,河沟容不下许多人,但若是行动迅速,趁着换防的时候运进三五百来还是绰绰有余,算一算蛮人老实了有一阵子了……老戚,之前韩将军在任,可有嘱咐你们警戒?”
宋风宁轻飘飘的问道,戚蒙正眉飞色舞的讲着兵法窍门,闻言神情一顿,赶忙领命,“末将这就去安排。”
“罢了,现在安排哪来得及,要来早就混进来了”,宋风宁耷拉着眼皮,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这位主帅现在心情算不上好,一时主帐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生怕被按上一顶“巡防不利”的帽子。
就连一向与之不睦的韩平晏此时也不得不闭嘴,话说的有道理,可他又不服气,当初他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自然比不上宋风宁,若说他之前是大意疏忽,那在此刻才提出这件事的宋风宁又是为什么?
明知故犯,玩忽职守。
韩平晏总觉得自己终于揪到了宋风宁的小辫子,甚至开始为弹劾的折子打起了腹稿。
“之前末将不了解地形,可大帅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说也得提前告知,好让我们有个机会亡羊补牢啊”,韩平晏话说的阴阳怪气,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驾驶,这次宋风宁的整个战术中,一众将领都领兵上阵,却唯独把他这个前主帅排出在外,他当初在西南也是调令千军的将领,怎能甘心受此屈辱?
“大帅来了也有些时日,怎么对这地方放置不管?如今就算是进了蛮人,也不能如此干脆的将这事安在末将头上吧?”
帐内气氛陡然紧张,两人之间火药味打从宋风宁带着圣旨回到大营起便没有消停过,今日更是就这么直白的起了冲突,戚蒙周虹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不该开口。
这一席话就差点着宋风宁的鼻子骂他“德不配位”了……
被骂了的宋风宁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将目光从墙角那个小老鼠一样偷偷放下胳膊又端起来,还生怕自己看到的人身上收了回来。
宋风宁歪头仰视着韩平晏,感觉就像是看个笑话,“那韩将军意下如何?如今督军大人就在逸城住着,不妨此战得胜后,与本侯前去理论一番?”
话音落地,无人敢接。
阵前换帅之事,底下人大抵是能明白几分韩平晏心中的不忿,但他们都是与宋风宁一同奋战至今的将领,孰轻孰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若是此战得胜,怕是大帅在外就算功过相抵,最后还要说是末将的错处,何况这仗您能不能打得赢还是另一回事”,韩平晏见宋风宁话中带刺,心道真要是这场仗打赢了,那便坐实了在北疆大营中没有他韩平晏的位置——他打不赢的敌人宋风宁可以,他守不住的城池宋风宁也能守得住,这令他情何以堪?
从前鲜少吃过败仗的韩平晏在北疆本来就憋屈,情急之下更是口不择言,话音落地才发现周围的目光都变得不友善起来。
“这话说的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