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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帮忙洗菜切菜,所以刀工还不错。
“我早就不当娘娘了,跟着风宁叫宣娘就行,不会做饭就让风宁做着吃,谁还能什么都会呢?你看我就不会骑马打仗,那会跟着去围猎骑了一天马,一连半个月都没下来床,之后我避犹不及,再也不想去了”,宣娘想想那半个月的日子,他那会说不会骑马,那阵子宋明殊便让他连续“骑”了十天,可不就得下不来床么?
宣娘脸微微发胀,宋风宁的按摩手法也娴熟,他舒服的扭了扭腰,指使人往右边用用力,还要嫌人笨找不对位置,余光看到小桌子上那个纸袋子,“你们买元宵了?正好省的我出去了,风宁煮的时候记得加醪糟还有桂花蜜,酿的槐花酒还有一坛,还有些龙眼红枣酿的,等会都拿出来,子荏尝尝愿意喝哪个味道,明年我多备几坛。”
“知道了宣娘,子荏酒量不好,喝多了身上疼”,宋风宁坏心眼的把疼字加重,高子荏还没说什么,宋风宁便先挨了宣娘一下,被掐了胳膊的人夸张的捂着手臂嚷嚷,“宣娘,你这么对我我要告状的。”
宣娘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打发人去厨房忙活,宋风宁出去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拽上了高子荏一起,前厅便只留下他一个人摆弄着金钗无聊犯困,直到耳边传来深情又带着挑逗的低沉男声,“睡在风口上还不加衣,要是染了风寒,蛰儿的屁股就要比今晚的花灯还要亮堂了。”
第14章
宣诚酒馆里,菜色热腾腾的摆了一桌子,宋风宁合着宣娘的口味做了一道烧鱼,上面诱人的撒了几个干辣椒,出锅又用热油浇上,滋滋啦啦的热闹,还有油渣炒的酸菜,一道鲜蔬,和一道辣炒豆腐,每人面前除了白米饭之外,还多了一碗放了桂花蜜的醪糟煮的元宵闻着芬芳看着喜人,四个人靠着火炉坐着,什么珍馐也比不过与家人一起的这么一顿团圆。
宣娘给宋明殊夹了一块鱼放在碗里,宋明殊低头仔仔细细的挑刺,挑好了又夹给宣娘,被人自然而然的吃进嘴里,宣娘喜欢吃鱼尾,那块地方的肉细嫩,但坏处就是刺多,之前被卡住过几次,除了讨得宋明殊又心疼又生气的一顿打以外,还捞着这么个便宜。
宋明殊的那点细心和耐心全用在面前的鱼尾巴上,菜都没顾着吃几口,宣娘看着又觉得辛苦,夹了块豆腐喂给宋明殊,后者不仅坦然的吃了,还咬着他的筷子头,坏心眼的不让人收回手去,顺便还冲着对面的儿子挑了挑眉毛,俨然就是幼稚的挑衅行为。
高子荏正跟自己碗里的那朵吹不掉的葱花较劲,他不喜欢小葱的辣味,但是也不敢表现的挑食,全然没注意到另一边父子之间较劲的火势渐旺,即将蔓延到他的身上,正全神贯注的捧着碗吹葱花,却见那好不容易走了一厘的翠绿被天外飞来的筷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夹走,他惊异的顺着筷子尖儿的轨迹,看到宋风宁神色如常的把葱花塞进了嘴,还夹了一筷子没刺的鱼背肉放进他的碗里。
“?”高子荏不明就里,看着那块鱼也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抬头却看见宣娘在自己对面憋笑,更是一头雾水,试图把碗放下,又看旁边的宋风宁脸色明显黑了几分,乖乖的端起来试探着把鱼肉放进嘴里嚼,宋风宁才满意的露了点笑。
“子荏,好吃么?”
“啊?好吃,很好吃”,高子荏正在默默吃鱼的时候突然被问到,一个辣椒籽呛在喉咙里,把人呛的脸都憋成了红色,想咳嗽也不好意思,不咳出来又实在难受,端着那碗元宵直接把汤水喝了干净才逐渐缓了过来。
“子荏尝尝这个”,宣娘递过一个酒盏,里面红亮的酒液透着酒盏底部的缠枝纹样,“这是桂圆酿的,这果子在燕都不常见,基本上都是用晒干的,我这是生意的朋友特地给送来,没舍得吃,就试试酿酒,风宁觉得太浓太甜不喜欢这味道,我也不能多喝,你尝尝喜不喜欢?”
宣娘说了一席话,高子荏闻着那味道就餍足的眯了眼,甜香甜香的,他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爹娘带着他搬了一处新院子,院里有一棵不知道名字的树,开出的花就是这股甜香甜香的味道,但还没等结果子,爹娘就不在了,他也被路过的人带走,终究是没见到那棵树挂果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这样好的树木,“子荏谢过宣娘”,高子荏抿了一小口,温过的酒比凉的更香醇,那甜香带着桂圆的特殊味道流窜在五脏六腑,高子荏深吸一口气,仰头干了那一杯,“这个酒很好喝。”
“喜欢便是你的了”,宣娘见有人喜欢他的酒,欢喜的晃了晃身子,被木钗子松松挽住的发髻被晃散了几缕,瞧着还有点俏皮,宋明殊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才让人消停下来。
“谢谢宣娘”,高子荏吃了碗里的鱼,就开始专心对付那一小壶酒,倒不是他贪杯,只是觉得长辈给的东西不能剩下,总怕给人一种挑三拣四不识抬举的印象,今天上午又看了宣娘那通威风,这会余威尚存,他坐在席上,却着实觉得哪个都得罪不起。
“宁儿,明日何时启程?”
十五一过,宋风宁便要回暮凉山去了,边军将领无召不得返都,一年也就回来这么半个月的时间,宣娘是舍不得的,总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没怎么看就长这么大了,每次送行都得掉几滴泪,看的宋风宁也怪不落忍。
“按平常的时间应是卯时启程,但这次考虑还要带上孙婆,早上寒气重,也怕老人家早起辛苦,便改在辰时,最迟不过巳时也该出燕都城门了”,宋风宁据实已告,宋明殊点了点头,父子的杯盏清脆一碰,便当是心照不宣的一句保重。
四个人的家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夜幕垂落,高子荏喝完了一壶半的酒,脸上带着两抹红果似得霞色,出门去逛花灯会时,老老实实跟在宋风宁身后,跟人悄悄的勾着小指,酒精催生的火热指尖缠绕着宋风宁的意识,他十分喜欢高子荏喝完酒之后的模样,所以即便是知道他不胜酒力,也不阻止他多喝。
花灯会沿着栖霞大道一路延伸,绕着燕都城一周都布满了扎好的各式灯笼,有百鸟朝凤,鸳鸯戏水,还有白兔嫦娥,牛郎织女,路边有卖扎好的白纸灯笼,旁边还有笔墨,买了灯笼可以自行描画,也吸引了不少人。
“子荏,要画灯笼么?”宋风宁偏头问道,高子荏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乖巧的点头,前者马上拽了人挤进了摊位,把一对父母落在外面,他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八成心里早就对他这个跟屁虫烦得很了,趁机就带着高子荏躲开长辈,彼此都清静些。
白色的灯笼拿着不好看,不少人围观跃跃欲试又怕水平不够,画完了拿着招摇过市惹人笑话,宋风宁二话没说就买了两个,然后砚好了墨,把笔递给高子荏,“子荏,你来画,画好了我们一人一个,画不好回家就挨板子。”
“唔”,高子荏看着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