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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就像你对侯爷一样,这辈子我也就喜欢过他,就让我再试试吧”,朱远晟转头远望,溇洲外城的城墙已经出现了在地平线上,从一到灰黑色的线逐渐变得清晰,而他的心却随着越来越明朗的城墙线条而高悬起来。
“风宁的伤势大好,约么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溇洲必有一战,到时候我帮不了您”,高子荏远远瞧见一队人马朝着这个方向来,似乎是想起什么,挑起眉梢最后对朱远晟轻轻笑了,“不是不肯,到时我自身难保,您还是早做打算。”
城中奔来的人马说是接应实为押送,高子荏所在的板车被其中几人钳制,两人在前引到,两人在后一左一右的将长枪架在高子荏的脖颈上,警告似的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高子荏神态轻松的躺在板车当中,十分坦然的摊开手,倒好似没事人一样。
“高子荏偷窃虎符,劫持州府,关押候审”,昭戎冷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的时候,高子荏笑意更深,仰着下巴轻佻的抬头,刚好对上那双怒火冲天的眸子,后者被他轻浮的动作惹怒,指着周围几个士兵,“给我拿下。”
“这么生气做什么?我既然回来,就不会跑。”
“此人巧舌如簧蛊惑人心,还会媚术妖言惑众,给我上口枷。”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子荏朗声大笑,笑的伤口疼,牵动全身疼的发颤,“昭戎,你真可爱啊。”
“带下去单独关押”,如果目光能化作刀剑,昭戎此时只想把高子荏捅的千疮百孔,那人分明一点力气都不剩,只能被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架着,身上也只松松挂了一件麻布做的长衫,半个胸膛都敞在外面,堪称残破的身体上血迹和淤青满布,嘴巴被口枷勒住,勒紧的绳子让他的脸都变了形,可只要那人似笑非笑的瞟过来,昭戎就觉得自己被盯着的地方火热的发疼,“找个郎中,别让他死了。”
士兵领命架着高子荏进了城,昭戎才转身赏眼打量着不远处的朱远晟,后者正轻咬上唇,颇为紧张的看着他,小脸刷白,看着就是被方才的阵势吓到,见人走近刚要开口,昭戎却没给他机会。
“啪”
耳光响利地甩在朱远晟左侧的脸颊上,把人抽的跌坐在地,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见朱远晟坐在地上深呼吸了片刻,止住了自己想捂脸的动作和落泪的冲动,一言不发的爬了起来站回原处。
“啪”
又是一耳光对称的打在右侧,左边的脸上已经浮现起红肿的四条指印,这一下似乎比方才还重,朱远晟的嘴角流下一道殷红的血迹,他用手背擦拭一下又静静盯着看了一会,再次爬起站好,垂眸不再去看昭戎。
“州府大人被劫持受惊过度,带他回府休息,府衙闭门谢客,州府大人需要静养”,兴许是被血迹刺激着回了神,昭戎难得生出几分后悔来,他从没在人前对朱远晟动手,最多也就是冷言冷语,今日终究是越界,还不知周围人会怎么看他。
“昭将军守城辛苦,最近本大人不在难免焦心忧虑,今日举动权当是护主心切,其余人等不许背后议论,违者斩”,朱远晟进城前背对周遭吩咐道,声音不大,但在场都是耳力好的,自是听令,唯有昭戎听到那声“昭将军”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
“我乏了,都下去,门口守着也行,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州府,打不过你们任何一个人,跑不掉的,何况昭将军在此,你们还不放心?”
朱远晟回到房中便屏退左右,屋内只余下他与昭戎二人,他伸手解了自己的衣带,褪下外袍与里衣,靴袜、亵裤,直到全身一丝不挂,从身前的木匣子里取了一根油亮的长鞭,沉默地跪在昭戎身前捧起,却依旧没有多言。
“这是做什么?”
昭戎颇为意外,长鞭是他从前的收藏,很多年前有次朱远晟调皮,他将人绑在一旁看着自己用长鞭将一块木板生生劈断,那时朱远晟还小,吓得在他怀里发抖,哄了一晚上都没能把人哄好,最后还发起了高烧……从那之后起便没见过这根鞭子了,没成想是被收了起来。
“您把生气的都打回来吧,反正我最近不出门,可以把这伤一并养好。打完了您还要当值,别耽误了公务,远晟担不起。”
举起的手轻轻颤抖着,仅仅是看到这根鞭子朱远晟就怕得落泪,但他不自量力的想赌一次昭戎对自己的心疼。城门口的两巴掌,打散得不仅仅是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还有那颗虽然害怕但却难免因相见而雀跃的心。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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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鞭被抖开在地上的时候,朱远晟如释重负般露出了笑意,他沉默地转过身,双手抓住眼前的架子,将后背和臀腿全然暴露给身后的人,缓缓吐出一口气,眯着眼睛等待着偿还二十年来执迷不悟的债。
背部的皮肤被长鞭撕出一道血色的裂痕时,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劈成了两半。
大抵除了父母过世之外,再未如此痛过了。
成年人中指粗细的鞭子疼痛入骨,瘦削的身板自然是扛不住多少,握住红木架子的双手几乎将木头棱子扎进掌心,才忍住了呼痛的冲动。
昭戎在执刑的时候一贯不与他交谈,朱远晟心里的那点悲戚被沉默极好的掩饰过去。鞭子如雨点一般砸在脊背上,除了被抽打的灼热,还有那并不平整的花纹砸在骨头上的疼痛,朱远晟挨了不过十下,便出了一身薄汗。
汗珠子顺着发髻流到后颈,又沿着凹陷的脊柱线条一路行经鞭痕交错的地方,盐分浸润那被鞭子抽破的伤口,疼的他一阵瑟缩抽搐,呼吸和心跳乱的一塌糊涂。
就像他此前人生一般……
痕迹从脖颈蔓延到后腰的位置,昭戎下了狠手,朱远晟疼到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失了声,想叫都叫不出半个音节来,只能声嘶力竭的发出一点喉管摩擦气音。
终归是他咎由自取,拿根本没有的筹码跟人豪赌,最终一败涂地,连点念想都不剩下。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昭戎不知道他很疼么?朱远晟越想心里就越是发抖,突然好想回头看看那人此刻的样子,那人是否在注视着自己?有没有一丝丝心疼?他那么喜欢昭戎,只要那人眼中有零星半点的温情,都足够慰藉他千疮百孔的心。
然而疼痛依旧来的撕心裂肺,后背已经不堪重责,每次责罚几乎都会将先前的疼痛拉出来反复鞭笞,朱远晟的呼吸一顿,一口气卡在喉咙中上下不得,窒息让他本能地产生了呕吐感。
痛楚再度重复时,那口气终于吐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口倒牙的酸水随着身体前倾呕了出去,抓着的架子因为这个动作而失去平衡,身体失重一下子扑倒,双手被木头划出一道口子,猝不及防地按在地上,翘起的支架顶在朱远晟的肋骨下方,疼得他颤抖地喘着粗气。
鞭子因为受刑者姿势的改变而失去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