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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点,向下朝着后脑勺的方向抽打下去,昭戎见势不对却来不及收鞭,朱远晟还没从架子倒下的惊慌中回过神来,脖颈带着肩膀便受到重击,打得他眼前发黑,肩膀前倾,卡在肋骨的支架蹭着骨头戳进皮肉,疼痛前后夹击,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去看向昭戎。
饶是昭戎从来无情,他也不信这人会如此对待自己……
从泪花中看清身后背光的轮廓,朱远晟心中凄凉的发笑,随着他回身如期而至的下一鞭子稳准的落在臀峰,而他刚好看清昭戎毫不犹豫举起鞭子的姿态。
“啊!”
尖叫终于冲破了禁锢,臀峰被鞭子抽出深深的血印子,与先前留下的痕迹重叠,油皮翻起露出下面浅白色的肉来。
昭戎听到尖叫也只不过皱了皱眉头,鞭子劈空抽出一道锐利的风哨,尖利的破空声几乎划破耳膜,这一鞭沿着脊柱竖直抽进臀缝,朱远晟被抽打的贴在地面上。
太疼的时候,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您……”朱远晟侧脸贴在地上,方才吐出的那一滩酸水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贴在他的鼻尖下,可他实在没有力气挪动身体了,从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中看到昭戎再度挥鞭的姿态,他只觉得全身发冷,一股寒气从脚趾蹿到头皮,身子被心寒和痛楚折磨得发麻,“您……啊……”
余痛熬人,朱远晟最后回望昭戎,身体抽搐,嘴唇孱动着轻声问:“您……您……今日……是……是要……打死远晟……么?”
昭戎的目光将朱远晟身上荆棘藤蔓般缠绕进骨血之中的鞭痕打量一遍,冷冷地回道,“还有十鞭,数着。”
心碎了是什么感觉,朱远晟终于彻底体会到了,他咧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带着无望和凄楚,缓缓应了声“好”。
十下鞭子对于行刑者而言不算什么,但却差点要了受刑者的命,朱远晟报出“十”的时候,屁股和后背鲜血淋漓,还有几颗血珠子正沿着姿势的弧度在皮肤上滚动。
昭戎已经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鞭子被他不耐烦的丢在地上,脚尖踢了踢朱远晟跪趴的姿势,后者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起来”,半晌都没得到反应,他蹲下身查看的时候,才发现朱远晟不知何时竟已晕了过去,方才的报数和姿势全然出于本能,“醒醒。”
晕倒的人昏沉的并不安稳,细看就能察觉到他身上每一处关节和皮肤都在轻微颤抖,昭戎伸手去想把人捞起来,那小孩却蜷成一团抖的更狠了些,无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拉过旁边的长衫裹在朱远晟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叔叔……”
朱远晟的声音弱的像从天外而来,昭戎戒备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怀里的人并未醒来,只是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袖口,不知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太疼,那清秀的眉眼一直紧紧的皱着。
这人大概许久没有这般大胆的举动了,手指抓的不紧,昭戎轻而易举的就挣脱出去,让朱远晟一人趴在床上,身后伤势过重也盖不下被子,只能那么晾着,昭戎要走的时候,趴在床上的人又轻轻开了口,不知是不是在说梦话。
“小叔叔,糖葫芦好甜啊……”
半梦半醒见朱远晟仿佛自己还是那个五岁孩童,昭戎打了胜仗进宫顺便看他给他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他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布老虎,笑呵呵的扑进昭戎的怀里。
梦里真好……朱远晟做着美梦嘴角上扬,眼泪却早已浸湿了床褥,待他再醒来时,屋内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了满身疼痛与他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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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府地牢内,高子荏被单独关在角落里的牢房,手臂被锁链铐在墙上,脚下也套上了重镣,从他被关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天,除了前来送饭的衙役和看诊换药的郎中之外,昭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连牢门都是特制的铁门。
“咣咣”,铁门从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高子荏心中盘算这个时候不是饭点,昨天郎中也刚刚换过了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看清来人,轻巧的勾着嘴唇抢先开口,“昭将军终于来了,怎么?改变主意要放高某出去了?”
“你做梦,宋风宁来信跟我要人,说是三天之内看不到你回去,就要兵临城下”,昭戎拿着一封开启过的信拍在高子荏的脸上,“我可真的是好怕啊。”
“是么?怕就放我走呗?”高子荏偏头用嘴唇叼住了那封信,一甩头发将信准确的丢进了一旁的水盆子里,信纸被水浸透,高子荏挑着眼角看向昭戎,“这么些天也多谢昭将军款待,这身上的伤都快好全了,等我回去定把诊金成倍的烧给将军。”
高子荏在“烧”字加重了读音,生怕惹不恼昭戎似得,果不其然的被揪住了衣襟卡着脖子,昭戎的气息几乎贴在他的脸上,“死到临头还这么大言不惭的,本将军还是第一次见。”
“巧了不是,此话高某如数奉还,毕竟昭将军除了大言不惭还无耻,一面说着要辅佐朱家后人,一面又将朱远晟当玩意儿,听闻您还当着将士的面打了他的脸?自古以来,哪家忠臣能做到您这个份儿上还不被斩首示众的,恕高某才疏学浅,真的没见过此等荒唐的典故”,高子荏说着笑着,丝毫不惧自己的脖颈还握在昭戎手中,“至于高某,至少现在您还不敢如何,但我不一样。昭家祖辈颠倒是非,教唆王权污蔑我族先祖,还有你昭戎,串通蛮人,将我族人随意处置发卖,之前不是还问我溇国变成溇洲心中可有愧疚?我今天告诉您,变成溇洲算什么?我巴不得你们都下地狱。”
“你……”
昭戎的手猝然收紧,高子荏因呼吸困难而脸色胀红,嘴角却一直挑着那抹带着邪气的笑容,昭戎从那笑意之中,似乎看到了开在水边无根无叶的彼岸花。
“在这血口喷人,有证据么?别忘了你父母当时是怎么对你们兄弟三个的,不是蓝眼睛的他们,每天哭诉自己是怀了什么罪孽才能有这样的儿子,战争一来就将你们通通卖掉换了银两,当初我还当你们不是亲生的呢?看吧,连你父母都觉得这长相是卑贱与耻辱,你那两个兄弟在阵前被斩首的时候,你的父母指不定在哪逍遥呢!”
昭戎看着高子荏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下去,嘴唇也没了颜色,他只管乘胜追击,再在高子荏难得脆弱的神经上添一把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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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们为什么会死呢?还不是因为某个背弃旧主的东西,知道自己被转手卖了还要反抗。第一场胜仗打的爽不爽?口口声声想要给族人报仇,发现蛮人在阵前杀掉的战俘是自己亲兄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若是你老老实实的伺候主子当个供人消遣的玩意儿,有哪会横生这么多枝节?宋风宁这么多年知道你这张蛊惑人心的皮下是个什么东西么?说我下地狱,你又是什么能上天堂的货色?”
眼底发红恼怒至极的昭戎突然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