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吝溢美之词，但宁言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P>
都是些场面话。</P>
“那，宣王殿下呢？”</P>
郭仙仪忽而止住话语，神情前所未有得平静。</P>
宁言见状，心中有所猜测，试探道：“你进宫之前，在宣王府当过差，也见过宣王，对么？”</P>
郭仙仪垂下眼眸，冷声道：“你不会也和那些蠢人一般，认为宣王没有死吧。”</P>
“我不知道……”</P>
“死了。”郭仙仪直接打断道：“千真万确，死了。”</P>
短暂沉默后，宁言笑了笑，“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和我又没有关系。”</P>
“最好没有。”</P>
郭仙仪摇摇头，继续翻阅起没看完的奏折。</P>
宁言看着她的侧脸，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进‘的气场。</P>
明明一起吃过饭一起聊过天，关系应是拉近了些，可他又隐约觉得，在问完刚才的问题之后，两人的距离又变远了。</P>
只是这会他却是没闲心思考郭仙仪怎么想，脑中盘桓起浑天楼里张柔甲和他说过的话。</P>
将他引荐给张柔甲的郭无算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P>
对了，监正也姓郭呢……</P>
正这时，郭仙仪冷不丁问道：“倒是你，这么久没回明州，想家了么？”</P>
宁言后知后觉，过了半晌才愣愣道：“嗯？你在和我说话？”</P>
郭仙仪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只能看到傻气和茫然。</P>
看不出破绽。</P>
“没有，自言自语。”</P>
“哦……哦哦，我以为你喊我呢。”</P>
郭仙仪顿了顿，目光飘向窗外，“时候不早了。”</P>
宁言听出其中的逐客之意，自觉收拾起餐盒，准备离开。</P>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需要时间来好好理清思绪。</P>
“行，那我不打扰你了，回头见。”</P>
“好。”</P>
两人都是爽利的性子，三言两语道完别，宁言矮身钻出窗口，再次消失于夜色之中。</P>
待宁言走后，郭仙仪打开了他先前批阅过的奏折，本以为那等粗人写的字也是烂糟糟的，却出乎意料的好看。</P>
瘦挺爽利，天骨遒美，堪称一代大家。</P>
“魏伴伴，这字拓下来，查。”</P>
“遵命。”</P>
先前一直在暗中守护的老妪自阴影中缓缓现身，正欲上前接过折子，谁知郭仙仪又忽然改了主意。</P>
“慢。”</P>
老妪不明所以，疑惑得抬起头，就见郭仙仪脸上的表情由惊讶慢慢转变为欣赏。</P>
“一条鞭法？呵，还挺有意思的，魏伴伴，你来看看。”</P>
“奴婢愚钝，不敢妄议国事。需要奴婢转交给吕相么？”</P>
“先不用。”</P>
郭仙仪合上奏章，手指在上头轻轻敲击，沉吟良久，她撕下其中一页，剩下的则扔进火盆之中。</P>
轰。</P>
火势猛地上蹿了几分，抹平了宁言来过的痕迹。</P>
郭仙仪闭上双眸，轻声呢喃道：“不管你是谁，朕一定亲手会把你揪出来。”</P>
……</P>
“不管你是谁，我已经把你揪出来了！”</P>
刚出龙图阁，宁言便对着月亮发出了必胜的宣言。</P>
他手中正握着一双刚从餐盒中拿出来的筷子，筷尖沾着那位周尚宫的金津玉液，认真看还能看到一丝丝晶莹剔透。</P>
今晚临时起意主动做一顿夜宵倒不全是为了刷好感度，郭仙仪在试探他，他何尝又不是在试探郭仙仪呢？</P>
无非是看谁的手段更多罢了。</P>
上次夜探龙图阁时，晏晏和他讲过书页上残留“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