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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庄园被抢,就连刘五爷一家都被歹人给弄疯了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了出去。
得知这个消息,无数地主乡绅们都是一脸难以置信。
「啥子安?!刘五爷……遭了?!家都遭抢空了?人还疯求了?!咋个可能,他刘五爷手底下有三千护院,兵强马壮,哪个土匪敢去找他的麻烦?!」
蓉城的一处大宅院里,一位穿着绸衫丶体型富态的地主,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反覆追问报信的下人。
「千真万确啊老爷!刘氏庄园都被搬空了,金银珠宝都没了,刘五爷和他屋头的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连人都认不得了!」下人也是一脸惊惶。
「是……是哪个乾的?」地主又问,「刘丧子?还是耗子精儿?潘鹞子?水晶猴儿?王老乱?孙婆儿?」
他说的这一长串名字,都是川地的各大军阀的外号,他根本没往土匪方面去想,在他看来,能拿下刘彩的,只有可能是这些手握重兵的军阀。
「都不是……是土匪干的!」下人压低声音道:「是一夥叫张麻子的土匪,他们还在刘五爷的院子里留下血字,说穷人油水少,没得抢头,还是地主有搞头,还说让其他地主都识相点,乖乖把钱准备好,方便他们来取,要是没得或不给,刘五爷就是榜样!」
「榜样?!我榜他吗的麻花儿样!」地主怒道:「他这分明就是在杀鸡儆猴儿。」
应该是杀猴敬鸡才对……下人嘴上说道:「老爷英明。」
「我英你吗的麻花儿明,快,给老子具体讲一下是咋个回事?」地主骂骂咧咧的问。
下人回禀道:「这群土匪叫张麻子,是突然出现在咱们这的,听说邪门的很,刘五爷那麽多护卫,枪炮齐全,楞是没挡住,打死的土匪都不是活的,全是一个个红嘴纸人,就是烧给死人的那种纸人啊,外人都说是刘五爷缺德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报应?报个麻花儿应!」地主猛地一拍桌子,又惊又怒:「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报应?这分明就是异人出手了,这就是在杀鸡儆猴,告诉老子们,刘彩那麽硬的靠山,那麽高的墙,那麽多条枪都落得这个下场……那我们……我们……」
他越说越心寒,冷汗顺着脖颈流下来,仓惶四顾了一番,道:
「去,你快去,把炮楼上的探照灯都给老子点亮!守夜的人再加一倍!不,两倍!所有院门都给老子锁死!」
「老爷,刘五爷那麽高的墙都被攻破了,咱们就是所有人都不睡觉,全都守夜,那也没用啊!」下人说道。
「那你说咋个办?」地主吼道:「总不能什麽都不做,把钱双手奉上吧!?」
下人说道:「刘五爷都挡不住,说明这伙土匪很凶残啊,老爷,你还记得吗,这两年刘大帅经常找我们捐钱要剿匪,现在匪不是来了吗?」
「而且,这次刘五爷都被人弄疯了,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刘五爷和刘大帅之间再有矛盾那也是亲戚,容不得外人插手,想必刘大帅会出手的。」
闻言,地主说道:「他跟个什麽东西一样,雁过拔毛,找他怕是要大出血哟!」
「那也比被抢好呀!」
「你说的没错,刘丧子虽然狠,但好歹还有一条活路,要是遭那群张麻子搞了,怕是活路都没得!」
……
……
类似的场景,在无数地主乡绅的宅院里上演。
刘彩的遭遇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们心上。
他们一边加紧防范,一边开始报官,想请刘莽出手剿匪,当然,也有一些地主心存侥幸,认为自己距离蓉城较远,不在张麻子们的活动范围内。
但很快,这点侥幸就被无情撕碎,张麻子们再次行动了,短短数天之内,又攻破了几个大地主的大院,劫掠了大量的产物。
最关键的是,这几个地主都不在蓉城周边,而且彼此之间相隔甚远。
很明显,这群叫张麻子的土匪,就是冲着整个川地的地主来的,这一下,整个川地的地主再无侥幸,空前团结起来,要剿灭了这群不讲规矩的「棒老二」。
他们有的人甚至去了唐门,要请唐门杀手出山剿匪,却被唐门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是他们没有这群土匪的信息,要杀的人的名字,有多少人,山寨在哪里……一问三不知的,怎麽杀啊!他们是杀手,可不是侦探。
从唐门悻悻而归的地主们,又去找了一些川地的其他门票,譬如青城派,元皇派,火德宗等等,但都被拒绝了。
这些门派也不是傻子,刘彩这麽硬的骨头都被强行砸开了,这群叫张麻子的土匪摆明了不是凡人,在没有恩怨的情况下,他们可不会为了一群地主去打生打死。
而且,君不见小天师还在渝城吗?
有些心思活络的异人,甚至在猜测这个张麻子会不会和小天师有关系,毕竟,他们是在小天师来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