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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你？”
他歪了歪头，似笑非笑：“不笑一个吗？”
被抓了个现行的黑医欲哭无泪：“哈，哈哈。”
笑比哭还难看。
逃跑失败的黑医蔫头蔫脑被郁和光抓回来，他两眼无神：“我就是路过，真的，我对博士的东西没企图！我这就要走了，你看我什么都没拿。”
“是没拿，还是没拿到？”
郁和光笑眯眯，毫不留情戳破：“基地首领的遗物，也是你拿的吧？还有信教所。”
黑医神出鬼没，简直像是游走NPC，随时随地刷新。
单是郁和光知道的就已经出现在不少地方——他没有混沌触须，但走过路过的溯游医师和秘密组织的人们，很乐意帮他盯住黑医，向他汇报。
“拿来。”
郁和光笑眯眯摊平手掌。
黑医犹豫了一下，恭恭敬敬双手供奉上金条。
郁和光眼都不
眨一下，手掌一翻——“咣当！”
金条砸得地面凹出个土坑。
黑医心疼得五官扭曲，郁和光神色如常，继续向他伸手。
“你知道我要什么。”
黑医委委屈屈掏啊掏啊，摸一个，不是，摸一个，还不是！
快被掏空的黑医差点哭出来：“你到底要什么！你说，你说啊！！”
想要我的命就直说！
郁和光脸上还挂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你潜进过神殿废墟，你从那里带走了东西……”
他摊平手掌：“交给我。或者。”
黑医脖后一凉，想起了被郁和光压着打的恐惧。
“我只捡到了这个……”
他从衣服最内层掏出某个东西，擦擦又擦擦，恋恋不舍的递出去。
#海獭向你送出了贝壳#
#这是可怜獭獭子最后的存货#
但郁和光看了眼黑医，嫌弃收回了手。“鸟。”
从哪掏出来的？啧。
正满地捡垃圾的快乐小鸟立刻应声，啾地从黑医手里夺走大宝贝。
嘿嘿，宝贝~嘿嘿，大宝贝~郁哥嫌弃鸟不嫌，只要是宝贝都喜欢$v$
黑医忽觉不对一低头，顿时大惊失色。
他刚才掉的那么多金子呢！他那么多好宝贝！
捡垃圾的小鸟：“！”
赶紧把大口袋往身后推了推。
小鸟不知道哦OvO~
黑医：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哽咽。
郁和光接过谢枝雀擦干净的神殿残留物，正仔细端详那红豆一样的东西，就看到黑医摇摇欲坠，两眼无神，
他：“？”
“看起来像种子。”
他皱眉：“除了这个，你没在神殿废墟里找到其他的吗？”
“你想说，神使？”
黑医摇摇头：“我也是奔着他去的，毕竟是有神力的，说不定还能在改造里发挥下余热。”
“但我只找到了这个。”
他隔空轻点：“在神殿正中央。”
清晨的辉光下，神殿的断壁残垣中只有它在闪耀光芒。
红色的，难以忽略的——黑医被它吸引靠近，一瞬间甚至有冲动割开血管，要把自己全部的血液与生命献祭给它的冲动。
“……？”
拿着红豆但无事发生的郁和光，疑惑偏了偏头：“冲动？”
为什么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黑医：“……你是木头做的吧？”
#宗教0，恐怖如斯！#
郁和光微笑举枪。
黑医：“！！”
他飞快将自己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刚想停顿就听上膛声，“！”继续说！刚想停，“咔嚓！”继续说！
“……真的没有了。”
黑医皱紧了一张脸，把那张狡黠灵动的少年脸皱得
包子一样，苦巴巴：“榨干了，一滴也不剩了。”
郁和光：不可能！
拎起来抖抖。
黑医：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惊恐！
他累得死狗一样瘫下去，看向郁和光的眼神幽幽怨怨，双眼含泪。
他已经感受不到嗓子的存在了！
“你和博士之间的事告一段落。然后。”
郁和光微笑：“接下来，是我们之间的。”
黑医惊恐瞪圆了眼睛。
然后他就听到郁和光说——“博士的生意，划分给你。”
“诶？！”黑医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不知所措。
“当然，是有前提的。”
郁和光微笑，单膝半蹲：“像你这样的情报商人，也不会放心没有交换的生意，不是吗？”
“合作？”
“合作！”黑医毫不犹豫。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
#被掏空金库，急需补充#
晏止戈结束了与秘密组织的商谈，踏着夕阳，他刚走出大门，就看到站在一片温暖晚霞中的郁和光。
他斜倚树下，花瓣吹落肩膀，垂眸时勾唇微笑。
不知等了多久。
“晏首席。”
察觉注视的郁和光侧首抬眸，立刻扬起笑意向他挥手：“我来接你下班。”
晏止戈已经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暖意在胸臆间无限膨胀，塞满整颗心脏。
扑通，扑通……忽然万籁俱寂，只剩心跳声震耳欲聋。
心动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无力招架，溃不成军。
3月，正是繁花盛开的春日，苍山基地也沉浸在烂漫香气中，一团团花瓣如漂泊云雾。
他看到郁和光穿行过花影向他走来，粉的，白的，颤动的枝头花瓣在那张俊容上斑驳掠影。
郁和光在向他微笑。
郁和光向他伸出手。
摊平的掌心里，有一颗红豆。
晏止戈瞳孔紧缩，他喉结滚动，嗓子发干难以挤出音节。
“你……”
“神殿废墟里找到的，我问过林沉麓，或许，是种子。”
郁和光率先开口：“不确定是神树留下的还是神使，但我们可以去九神会问问……你怎么了？”
说了半晌，他忽然发现晏止戈神色阴晴不定，死死瞪视着他手里的种子。
“？”
他纳闷：“这么讨厌伪神？”
连神使留下的种子都恨屋及乌？
晏止戈看着郁和光，眼神复杂：“……不。”
“没什么，你继续。”
郁和光严肃了眉眼：“我们先前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神使不……阿尔伯特·古夏，很可能还活着。”
“我们要去九神会一趟。”
与此同时，颠簸缓慢的蒸汽火车终于靠站。
金发灰瞳的青年随人流走下火车。
他仰头，笑着看向阔别已久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