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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的。你呢？”
指挥长深沉点头：“我是溯大的。分数线600，我601.”
“……去死。”
指挥长赶紧追上去笑嘻嘻道歉，被一手肘撞在胸膛，顿时捂住胸口痛苦，调度长紧张：“死了吗？”
指挥长手掌一转，一颗红彤彤苹果在掌心上。
“心都被你打出来了。”他笑嘻嘻。
调度长：“溯大去死！！”
“不过，再过几个月，远东港基地又能迎来新面孔了。”
指挥长在高塔的玻璃窗边驻足，远东港基地和高墙外的雪原尽收眼底。
他不知在想什么，低低笑出声：“一代又一代，稳定又繁荣。已经不是我们当年开荒的时候了，真好。”
调度长嘴角抽搐：“你还有脸说？当年忽悠着我去搬砖，你反倒躲起来偷懒。我比你多修了好几米的工事！”
“诶呀，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哪用分得这么
清？”()
指挥长笑嘻嘻抬手挎住同期生肩膀：“怎么也算是跟着秦校长刀枪火海里闯出来的，分什么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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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是十国军团出身，追随的可不是秦校长而是上尉。”
调度长嫌弃：“不过上次回新地球休假，听那边人说，星舰港有偷渡的？你知道这事吗？”
指挥长被怀疑视线看得炸毛：“就算偷渡也绝对不是远东港的！要是有人在这偷渡，我头割下来送你。”
“第二星舰港基地的吧，那边是六角联盟在管。”
出身六角联盟的指挥长撇撇嘴，提起自己家乡，连笑容都消失几分。
“六角联盟说是联盟，里面几十个州区打来打去，干脆叫‘几十个傻子要分裂’联盟算了。”
指挥长冷哼：“远东港基地有我这种帅哥，大沙星舰基地有大沙皇太子坐镇。要是有偷渡，旧地球三个星舰港基地里，我一定选第二星舰港。”
“远东港可是溯游的大本营，傻子才选地狱难度的。”
调度长想了想：“也是。”
“不过你要是再发呆，那群大胃王恐怕连啤酒沫都不会给你留下。”
他嫌弃：“你是在用半小时思考六角联盟未来三十年发展吗？要不换你上去当总统算了。”
“……兄弟等等我！”
第二星舰港基地。
荒野疾驰而来的车队在高墙下猛地甩尾停驻，早就等候在小门旁的工作人员急急迎上来。
“不是说了让你们早点来？远东港基地那边空中管控，不允许其他星舰起飞，最后一班星舰在昨天就起航了。”
工作人员跑向车门旁，试图让人打道回府：“你们快走，别连累上我……”“咔嚓！”
子弹上膛声清脆。
工作人员僵住。
车窗降下，枪口伸出来。
血人歪头靠在车窗旁，顺着驾驶位无力滑下，滚落时砸开了车门，他顿时像个雪球一样滚出来，狼狈摔出车外。
工作人员吓得连连后退。
地上的血人仰面朝下，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半晌，他才鼓起勇气试探着上前，伸脚踢了踢血人：“喂，你，啊！”
他被血人猛地攥住脚腕拉下，跌倒在地的瞬间已经被血人翻身而上压住。
血人虚弱得握不住枪，他艰难用体重压住猎物，一点，一点，用手腕光脑的凸起硬生生磨开了工作人员的喉咙。
直到人停止挣扎，他才长松一口气，软软倒在温热尸体上。
“团长……”
后面的车打开，壮汉踉跄下来却腿软一绊，摔倒在地。
他流着泪抬头，泪水在漆黑面孔上冲刷出两道痕迹：“求你，别放弃我们……救救我们……”
血人喘了口气，艰难仰起身。
他看到从车队下来的人有的已经只剩下一半身躯，有的炸飞了脑袋但还在行走，有的吹气般鼓了起来像长满了肿瘤……
“一个，一个，连人样都没有了，我怎么救你？”
血人摇摇晃晃站起身，他抬手抹了把脸，露出俊秀五官轮廓才勉强看清——不是埃尔多拉多团长白一芜又是谁？
“你们已经不是人了，从被长生科技打击命中开始，你们就已经转化成混沌物了。”
白一芜叹了口气，脱力的手臂颤抖，但还是艰难举枪：“你们这副模样，让我怎么带你们通过新地球的检查关卡？”
新地球可不提倡混沌改造。
过海关时的混沌检查，就足够拦下他们所有人。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白一芜狼狈浴血，却眼神悲悯：“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愿我父保佑你。”
“砰！”
第二星舰港的守卫听见枪声追出来，就看到装满了混沌转化物的车队，和地上被割喉已经没了气息的工作人员。
基地外顿时枪声四起，溯游属员紧急调动。
而白一芜趁乱闪身进星舰港基地，他拿着从尸体上摸来的权限卡，顺着墙壁脱力滑下。
白墙上留下长长一道血痕。
“郁和光……”
他意识迷蒙，喉结滚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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