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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没水守什么城？</P>
在给朱儁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朱儁大怒，杀了一批负责此事的匠作，但事情终究要解决的。</P>
当时泰山军已经进逼北邙山，大规模征召民夫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朱儁就让朱治他们自己先凿。</P>
但金墉这地方是位于土塬上的，纵然附近有水道，肯定是有地下水的，但偏偏因为距离太远，短时间内难以挖通。</P>
这真的是成也土塬，败也土塬。</P>
挖水井行不通，他们就只能储水，所以在泰山军忙碌的时候，他们就从城外的护城河取水，直到现在，共有清水三方，可供金墉上下用水九日。</P>
九日？时间听着很长，但在数以月计的围城战中，简直短得可怜。</P>
所以，凌操沉默了。</P>
看凌操吃瘪，芮祉欢喜。</P>
但欢喜后又暗骂：</P>
“这个破落鱼梁是真的和咱作对。老朱说的还是我说的意思？偏我说，就和我拿颜色，老朱说，就能听进去。这不是和我作对是什么？”</P>
不过好在凌操这货最后终于听劝，不然这事倒也麻烦。</P>
但就在这个时候，朱治忽然口风一转，眯着眼睛道：</P>
“所以死守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攻。”</P>
芮祉一直在点头，还在重复朱治的话：</P>
“所以死守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走。……嗯？……攻？”</P>
芮祉讶异的看着朱治，不清楚他说什么糊涂话。而边上的凌操也愣了，他张大着嘴，等着朱治解释。</P>
朱治拿起手上的树枝，借着篝火的影绰，在地上画了一个大概的形状：</P>
“你们看，这是城外泰山军的军营图。白日我一直在观察，我发现他们正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集到了其余三面，在我金墉正面的泰山军最多两万人，而且还分得很开。所以我想今夜就出壁袭营。”</P>
芮祉心中的愤怒已经不能言表了，他一把抓住朱治的肩膀，质问道：</P>
“朱治你是疯了吗？我们凭借金墉城还能守个七日。要是出城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你也是打老了仗的，你觉得夜战好打吗？我江淮丹阳子弟虽然善战，但能找出可以夜战的，十个也就是二三，换言之，能出城作战的不满千人。这点人数你去袭击泰山军，死绝了都做不成什么事。我不同意。”</P>
而奇怪的是，一直不愿意退的凌操这会也不同意，他摇着头，嗫嚅了一句：</P>
“大帅有过令，不许我军出城野战。”</P>
这原因并不复杂，朱儁就是在郭贡战死后，明白两军在野战实力上差距过大，才下的令。</P>
听凌操说到大帅，芮祉明白这会只有拉出大帅才有用，他搭话道：</P>
“的确，老朱别犯傻了。大帅这会需要我们。我们这里三千五百的江淮子弟，皆是大帅的肱骨，这个时候万不能浪战。要对大帅负责，要对弟兄们负责。”</P>
此刻，朱治忽然发笑，他笑着指着凌操和芮祉，笑道：</P>
“你看，刚刚还剑拔弩张，这会就站在一起出气了。”</P>
二人脸发红，但没有反驳。</P>
最后朱治语重心长：</P>
“你们说大帅是需要我们在城外支持住，还是需要我们留在城内？要是后者更重要，为何还要我们出城？而就如我说，此刻守已难持久，趁着敌军想不到我军会背水一战，主动出击，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计划做，泰山军必破。”</P>
接着，朱治就在这篝火旁，详细给二人讲了他的计划。</P>
随着他的讲解，芮祉二人脸色慢慢缓和，讲毕，芮祉叹了口气：</P>
“老朱，你是真的疯了。”</P>
但此刻，他也没有再提反对。</P>
见最反对的芮祉都说服后，朱治猛然将手里的薪柴折断，然后道：</P>
“诸君，你们看着薪，如果是单独一支，轻易就让人折断了，然后你再看这。“</P>
说完，朱治捡起了三根，然后一撅，没撅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