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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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为常齐昀画男春宫,做尽天下男儿耻于的脏事儿。
    而他的姐姐也被常齐昀害的流落花楼,做着天下女娘羞于的耻辱之事!
    ‘报应
    ()’
    “报应”
    “报应”
    竹青疯了一样的在纸上落下一个个黑字,枯笔勾连,一股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竹青疯了,他不知疲倦的写着报应,纸不够了,便在桌子上写,再在地上写,柱子上写,就连前胸都被他狠狠写了两个字。
    “够了。”
    徐韶华握着竹青那青筋暴起的右手,竹青浑浑噩噩,还想要挣脱,可又抵不过徐韶华的力气。
    徐韶华深吸一口气,低低道:
    “我说够了。你这样,无法改变什么。况且,令姐已经时日无多,你不想见见她吗?”
    竹青眼中滑下一滴泪水,闪过一抹哀戚之色,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的衣裳,连忙取来一件干净的。
    他也不管秋水寒凉,直接取来清洗头脸,等他穿戴一新后,看着铜盆水中的自己,张了张口,只看到黑洞洞的嗓子眼。
    竹青沉默的闭上了嘴,轻轻走了出去。
    ‘见姐姐’
    徐韶华看着竹青面色苍白的模样,他点了点头,带着竹青顶着夜色出了门。
    桃红被救出来后,安置在第七十六坊的一处民居之中,二人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到。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徐韶华说着,看向竹青,却没想到,竹青竟是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这才上前,轻轻推开了门。
    这座院子不大,里头只有一个婆子,看到徐韶华后,点了点头:
    “徐郎君吧?您请进。”
    “深夜来此,有劳了。”
    婆子摇了摇头,只是叹了一口气:
    “不打紧,人今个救出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也就这两日功夫了,世子原怕您要耽搁两日,现下倒是正好。”
    婆子这话一出,竹青木楞的眼神动了动,看着徐韶华,满是感激。
    他庆幸这位徐郎君没有拖延时间,让自己可以和姐姐见最后一面。
    徐韶华没有进去,那是属于竹青和桃红的时间。
    竹青是两刻钟后走出来了的,他面色苍白,双目通红,那只提笔作画的手,被他咬破,在衣裳上写了两个血字:
    ‘多谢’
    徐韶华摇了摇头:
    “若是早知道令姐是那日闯屋的女娘,我该早日救下她,也不至于……”
    桃红的死,除了因为病症之外,更多的是近来的一次殴打,肋骨插进肺叶,就连卫知徵让人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大夫都不知道桃红是怎么活下来的。
    所幸,桃红的坚持,终于让她见到了弟弟。
    可惜,那是今生最后一面。
    竹青涕不成声,随后冲着徐韶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徐韶华忙要将他扶起来,可是他死活躲着不让徐韶华碰。
    随后,竹青又咬破一根手指,在衣服上写着:
    ‘报仇’
    那字力透纸背
    ,见者动容,徐韶华心中一时百味杂陈,他确实想要借竹青之手,让常家下场。
    可是,他从未想过此事会有这般惨烈的内情。
    徐韶华沉默良久,这才哑声道:
    “你可知,常家侯爵之尊,这世间唯有皇权可以处决他。”
    ‘告御状’
    竹青写的坚定有力,姐姐若死他绝不独活,但死前,他也要看着那害他们姐弟至此的人,为他们陪葬!
    徐韶华看罢,只叹息一声:
    “此事,需要二日准备,这二日你也好好考虑考虑,若是你后悔了,尚且还来得及。”
    ‘不悔’
    竹青摇了摇头,徐韶华扶起了他,让他送桃红最后一程。
    桃红是在次日午时离开的,这一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一只翩跹的秋蝶飞过,桃红那张苍白的面上,有一瞬红润:
    “真美。”
    那个爱花的女娘,看着秋日最后的蝴蝶,彻底陷入沉睡。
    ……
    近日,乐阳侯府得了一位画师,据说其颇擅画,最擅人像画,更能以老画少,以少画老。
    听说,他第一副画,便是乐阳侯的亲爹,那位英年早逝的老乐阳侯,画成之日,连乐阳侯都忍不住掩面而泣,冲着画像细表了一整日的哀思,这才作罢。
    一时间,京中之人纷纷想要上门求画,雪花般的帖子飞到了乐阳侯府的大门前,让那门子说的嘴皮子都要磨出泡了,也不曾罢休。
    与此同时,卫知徵正拥着狐裘,与徐韶华在屋中对弈,卫知徵忍不住提醒徐韶华:
    “还有五日便是月试,你便不慌吗?”
    “本月我能上的六艺课只有两科,如今尚有两月的缓冲期,届时尽力即是。倒是卫同窗你抱病在身,那日若不能赴考,下次我要在何处寻你?”
    徐韶华笑眯眯的说着,卫知徵忍不住瞪了徐韶华一眼:
    “我不管,这乐艺之首的名次若不是你,待我回去,谁占了我就弄谁!”
    “整日满口打打杀杀,又不曾见你真如何。”
    卫知徵一时哑口无言,随后忍不住看着徐韶华说道:
    “我,我确实比不得你。”
    卫知徵这几日即便是病着,却也知道些他爹和徐韶华私底下安排的事儿。
    若是那竹青真的告御状成功了,别说常齐昀,整个常家有一个算一个,那都得死!
    卫知徵忍不住用舌尖顶了顶内颊,比狠,他确实比不过面前坐着的这位!
    “可是,你对那竹青也真是够好,竟然让我爹都同意给他借势,圣上思先帝已久,若是得知此事自然召见,倒是免去了他的皮肉之苦。”
    “他还不够苦吗?”
    徐韶华反问了一句,卫知徵抿了抿唇,忍不住嘟囔:
    “总之,你真是太奇怪了!他哪里值得那么费心了?”
    “一个竹青,死不足惜,可一个画艺大家,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愤而告御状,那才是举世瞩目之事。
    唯有如此,才能有把握让常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道理我都知道,只不过,你到底是如何劝服我爹答应你做这件事?他为了避祸,连我这个亲儿子都舍得。”
    卫知徵的话中带着一丝讥讽,徐韶华看了卫知徵一眼,缓缓道:
    “你又怎知,令尊此行不是为了避祸?”
    是当安王的提线木偶,还是让安王看到些真本事,愿意提携,共同进步?
    乐阳侯有时候胆子很小,有时候又胆子很大。
    “你输了。”
    徐韶华捻起一枚白子落下,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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