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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耳朵被弄疼了么……</p>
沈西凉将陆忆歆的耳钉摘下来之后，直接放回到了自己的兜里。</p>
陆忆歆倒是没把这个动作放在心上，她现在只希望沈西凉这个变态快点儿把耳钉给她戴好，这样她就可以回去了。</p>
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p>
沈西凉替陆忆歆戴好了耳钉，然后给她整理好了头发。</p>
之后他也没有后退，收起手机之后，就这么盯着她看，眼底带了几分痴迷——</p>
没错，是痴迷。</p>
陆忆歆不知道沈西凉怎么会这样看她。</p>
她只是觉得，被他这么看着，浑身都不舒服。</p>
陆忆歆深</p>
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放开我吧。”</p>
“陆忆歆。”沈西凉很认真地喊着她的名字。</p>
陆忆歆自然是不会回复他的。</p>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都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p>
被他这样反复纠缠着，真的很烦。</p>
雪好像越来越大了。</p>
沈西凉抬起胳膊挡在陆忆歆的头顶，动了动嘴唇：“圣诞节快乐。”</p>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圣诞快乐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陆忆歆对沈西凉说，“我真的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p>
听到陆忆歆这么说，沈西凉的心上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一道口子。</p>
很疼，疼得呼吸都困难了。</p>
他眼眶红了，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p>
良久，他才问：“以前……我这么对你，你难受吗？”</p>
“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陆忆歆扯了扯嘴角，听着他的问题就觉得讽刺。</p>
怎么，到现在了，他竟然学会将心比心了？</p>
他之前但凡有一点儿心软，他们两个人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p>
“对不起。”沈西凉出声和陆忆歆道歉。</p>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这是你应该做的。”陆忆歆说，“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沈西凉，拿得起放得下，别让我瞧不起你。”</p>
陆忆歆这句话说得很认真，甚至带着几分决绝。</p>
没有任何赌气的成分在。</p>
“陆忆歆，我喜欢你。”沈西凉动了动嘴唇，将自己说过好多次的话又重复了一遍。</p>
陆忆歆听着自己曾经做梦都想听到的话，内心却毫无起伏。</p>
“我喜欢顾褐。”陆忆歆很残忍地说出了这句话。</p>
“沈西凉，看沈叔和许姨的份儿上，我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我只能去和他们说了。”</p>
“我现在是顾褐的女朋友，你想当小三儿么。”</p>
陆忆歆每个字都敲在了沈西凉的心上。</p>
沈西凉听完陆忆歆的话之后，手上的力道放缓了一些。</p>
陆忆歆看到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上，灯光昏暗不明，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眶有多红。</p>
沈西凉松手之后，陆忆歆就走了。</p>
沈西凉没有拦她，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她。</p>
沈西凉站在原地看着陆忆歆的背影走远，捏紧了拳头。</p>
他没动，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他身上就落满了雪花。</p>
沈西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站了一个多小时。</p>
一直到陈冬打电话过来，他才回过神来。</p>
接到陈冬的电话时，沈西凉的手已经僵硬了。</p>
电话刚一接通，沈西凉就听到了陈冬的声音：“西凉，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现在外面雪好大，你赶紧回来吧。”</p>
“嗯，马上。”沈西凉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p>
他收起手机，也没有处理身上的雪，就这么朝着男寝的方向走了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