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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狂抽，动作大，力气小，“赶紧把人扶起来！”</P>
荀七与陆沅进了刑部的大牢。</P>
长长的过道，充斥着血腥与各种难闻的气味。</P>
审讯的刑房在过道的尽头，明明只有短短数十步，却像是走完了某个人的一生。</P>
荀七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P>
陆沅道：“也是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会拦着的。”</P>
荀七的神色出现了一瞬的复杂：“我替六哥谢谢你。”</P>
陆沅道：“我可不是为了荀六，我只是想将真凶绳之以法，不希望任何人替他顶罪。”</P>
在前带路的胡师爷：你俩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呐。</P>
“到了。”</P>
胡师爷站在行房外，“大人，大都督和荀七来了。”</P>
邢尚书点了点头。</P>
胡师爷为二人让了路。</P>
充斥着铁锈味与血腥味的刑房里，邢尚书庄严对坐在太师椅上。</P>
在他对面，坐着手脚皆被铁链铐住的荀六。</P>
“六哥！”</P>
荀七快步走了过去，在荀六面前跪下，捧着他干裂冻伤的脸，“六哥！”</P>
荀六开心地笑了笑：“七弟。”</P>
荀七的眼眶又一次红了。</P>
荀六对邢尚书道：“刑大人，我能和七弟单独说几句话吗？”</P>
邢尚书点了点头，示意胡师爷收好桌上的供词与文书。</P>
荀七警惕地问道：“那些是什么？”</P>
荀六轻声道：“七弟，不用管。”</P>
荀七站起身，对邢尚书正色道：“刑大人！不论我六哥和你说了什么，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是我——”</P>
“七弟！”</P>
荀六开口打断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P>
荀七被溅了满手，触目惊心。</P>
他看着手上的鲜血，勃然变色：“六哥！”</P>
荀六虚弱地笑了笑：“弄脏你衣裳了……七弟最爱干净了……和三哥一样爱干净……”</P>
他口中的三哥是陆沅。</P>
在辰龙出现之前，陆沅是排行第三的。</P>
荀六不停地吐血。</P>
荀七跪在荀六面前，用手去接，却怎么也接不完。</P>
泪水溢满了他的眼眶，吧嗒吧嗒地落下：“六哥……你们愣着做什么……快请太医……请太医呀——”</P>
荀六虚弱地说道：“没用的……七弟……我是自绝经脉……”</P>
荀七泪如泉涌：“六哥你怎么这么傻……”</P>
荀六气息微弱：“我不聪明……我要是圆不上……就麻烦了……我已经认了罪……你就……不用去……顶罪了……七弟……你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