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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无忧嘀咕道：“谁乐意听她的那些破事？”</P>
郁子川冷漠脸：“那还不走？”</P>
商无忧冷声道：“你怎么不走？”</P>
郁子川坦坦荡荡地说道：“我要听啊。”</P>
商无忧再次：“……”</P>
孟芊芊与长乐提起过往，意在增进彼此的了解，她知道商无忧在偷听。</P>
她得把握一个度。</P>
既不能太悲伤了，让商长乐为她难过。</P>
又得稍稍卖点儿惨，勾起商无忧的恻隐之心。</P>
“总之就是这样。”</P>
孟芊芊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曾经我也以为此生无望，只能在后宅寂寂一辈子……可见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要你想，就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P>
商长乐的眼眶红红的，脸颊枕着孟芊芊的手心，轻轻蹭了蹭。</P>
忽然，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了孟芊芊手心。</P>
孟芊芊：“……”</P>
呃，还是用力过猛了么？</P>
把孩子惹哭了……</P>
孟芊芊陪商长乐待了一会儿，一直到宝姝叫她才给商长乐掖好被角出去。</P>
商无忧进屋。</P>
商长乐哽咽道：“哥哥，姐姐太可怜了。”</P>
商无忧的嘴唇动了动：“兴许是骗你的呢。”</P>
商长乐顿了顿，认真道：“那我情愿她是骗我的，也不想她真的有过那样的五年。”</P>
商无忧怔住。</P>
在驿站歇息了两日，大家伙儿的精气神儿恢复了不少，于是接着赶路。</P>
巳蛇送骆三回苗疆，在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情况下，也花了将近一月。</P>
他们少说得两个月。</P>
除夕是在一个小镇上过的。</P>
接连两个除夕，陆沅都在她身侧。</P>
第一次是为了宝姝，第二次是为了长乐。</P>
他们一直朝着彼此奔赴。</P>
“点爆竹咯！”</P>
檀儿抱着一大堆和苗王砍的竹子，扔进熊熊燃烧的篝火里，炸得噼里啪啦的，惹来宝姝一阵兴奋，咯咯笑个不停。</P>
“你们吵死了！”</P>
白玉薇被吵得不行。</P>
檀儿做鬼脸，吐舌头：“略略略。”</P>
宝姝：“略略略。”</P>
“好哇，宝猪猪，你跟檀儿一块儿欺负我是吧？我打不过她，还打不过你了？”</P>
白玉薇去抓宝姝。</P>
宝姝果断开溜。</P>
檀儿伸出胳膊：“宝猪猪，过来！”</P>
三人闹得不可开交。</P>
孟芊芊搂着商长乐，坐在篝火旁。</P>
商无忧和郁子川在边上比射箭。</P>
苗王与陆沅、辰龙、姬篱、柳倾云、清霜喝着从京城带过来的烧刀子。</P>
清霜以一己之力，喝趴了四个。</P>
陆沅没与他们拼酒，他喝自己的。</P>
跳跃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令他有种动人心魄的美。</P>
他这一路上分外安静，半点儿没作妖，正常得不像他了。</P>
孟芊芊收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冲半夏招了招手。</P>
半夏看了眼靠在孟芊芊肩头睡过去的商长乐，轻手轻脚走过来，小声道：“小姐，我来吧。”</P>
孟芊芊轻轻地把商长乐放进了半夏怀里，在陆沅打算仰头再喝一口时，拿过了他的酒壶。</P>
“第三壶了。”</P>
她说道，“喝这么多，有心事？”</P>
“走一个！”</P>
苗王醉醺醺的，梦里也在拼酒。</P>
陆沅的眉心微蹙，似在踌躇。&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