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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客套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P>
柳倾云：“那我不去了。”</P>
孟芊芊：“冰糖肘子。”</P>
柳倾云大大方方地回主院，点了一份冰糖肘子和几样小菜：“送到西角有梧桐树的院子。”</P>
丫鬟问道：“夫人要去哪儿吃？”</P>
柳倾云反问：“不行？”</P>
丫鬟忙道：“行，奴婢这就去准备。”</P>
太子吩咐了，一切听从夫人差遣。</P>
孟芊芊吃冰糖肘子，吃得大快朵颐。</P>
原本还担心柳倾云的处境，这下彻底放心了。</P>
想到什么，她对柳倾云说道：“陆沅在皇宫。”</P>
柳倾云没有丝毫意外：“我知道，昭昭也在。”</P>
孟芊芊呛到了，怎么还掳一赠一的？</P>
不过有陆沅在，小家伙的安危不用愁。</P>
孟芊芊吃冰糖肘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不时瞥两眼柳倾云。</P>
柳倾云察觉到了儿媳偷感十足的打量：“想说什么就说。”</P>
孟芊芊问道：“娘，你和太子真的不认识？”</P>
柳倾云不解道：“不认识啊，怎么了？”</P>
孟芊芊寻思道：“我总觉得太子对陆沅有些不同。”</P>
陆沅争宠记，每日上演一段，孟芊芊再傻也看出太子是有意宠着陆沅了。</P>
绝不是因为梁帝认了陆沅这个孙子。</P>
在那之前，陆沅就在太子府作天作地的，却没被太子扫地出门。</P>
柳倾云摆摆手：“我儿子我了解，他真想讨好谁，没人能够拒绝。”</P>
他在大周时，是讨好不了荀相国吗？</P>
非也。</P>
是荀相国逼他做的事超出了他的底线，他可以当个人人唾骂的大奸臣，却不能真去残害无辜的人。</P>
荀相国逼他在良心与走狗之间做抉择。</P>
他只能反抗。</P>
孟芊芊道：“话虽如此，不过，娘，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是陆沅的父亲啊？”</P>
柳倾云不假思索道：“不可能，他又不姓陆。”</P>
孟芊芊颇为意外：“娘知道他姓什么？”</P>
很好，刚套路了儿媳，转头就被儿媳给套了话。</P>
话到这份儿上，也没必要隐瞒了。</P>
柳倾云叹道：“他姓秦。”</P>
孟芊芊问道：“他亲口说的？”</P>
柳倾云清了清嗓子：“他落下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的秦字。”</P>
真相是，不是对方落下的，而是她匆忙收拾衣裳逃离时，不小心把对方散落在衣裳中的玉佩收走了。</P>
但这种细节就没必要对儿媳说了。</P>
孟芊芊故作没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羞囧，又道：“娘带着那块玉佩吗？”</P>
柳倾云淡道：“都过去多少年了，谁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P>
孟芊芊从荷包里掏出帕子和炭笔：“娘，你说，我来画。”</P>
柳倾云拒绝：“我才不想找他！”</P>
孟芊芊忙道：“好好好，是我好奇，我想找。”</P>
柳倾云哼了哼，傲娇地说道：“圆的，巴掌大，上面有……”</P>
她描述完，孟芊芊也画完了。</P>
“娘，是这样吗？”</P>
柳倾云看了一眼：“差不多。”</P>
孟芊芊看着画像上的玉佩：“娘，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这个秦指的不是他的姓，而是他的身份？比如，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