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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实当然活着。
或者说权柄“生机”要脸,就算被打穿效果,也绝不可能是败在一位凡人手中。
当然,还是那句话,在开战之前,程实可不知道什么小七到底藏了什么压箱底的手段,所以他不敢只拿“生机”去赌,稳健如他早已在逃命的过程中就留下了“永不会死”的后手。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小丑,是一位拥有谎如昨日的【欺诈】牧师!
而好巧不巧,上一场试炼中有一位眼睛睁不太开的队友被他骗过,于是......
“谎如昨日,嗤笑今朝。
昨日我欺骗了【死亡】的信徒,所以今日......
我是【死亡】的信徒。”
编外销冠限时转正!
当寰宇墓园成了我家,什么,你居然想赶我回家!?
我偏不!因为叛逆的小丑从不轻易谢幕。
守墓人给了程实最大的底气,让他在小七射出那一箭后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名字就叫做......
诛心!
杀人诛心的诛心!
所以那一箭不是程实避不过,算了,不骗了,他就是避不过......
但这跟躲避无关,因为当那一箭从小七手中射出的时候,程实就没想着避,他是主动撞上去的!
从自扔容器到佯布陷阱,再从指使令使到谎困智者,这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铺垫,为的就是在合适的时间中这一箭。
不过程实从不知道小七的杀招是什么,他只知道当小七使出自己杀招的时候,他要做不是躲避,而是迎面撞上去!
所以程实没躲,而是一反常态的挺起胸膛迎了上去,让这支掺杂着过去背叛、当下偏执、未来臆想的箭矢直直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儿时的背叛都未曾使其疼痛一下的心脏却实实在在的抽疼了一瞬。
再然后,程实躺平了。
密集的箭雨威力确实不小,毕竟在有神明注视的游戏里,有些羽箭可跟普通羽箭不同,它们带有各种效果,中上一发都有可能直接毙命,更遑论百发千发。
但再不同,在“生机”的藐视下,也是万物平等。
其实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小七的谨慎,若不是他长达半个小时的低频“鞭尸”,程实身上的“生机”很有可能并不会这么快就将其恢复。
而在程实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战局就彻底改变了,变得更加残酷。
别误会,这里的“残酷”并不是说程实发动了更猛烈的反击,而是遭受到了更惨无人道的“虐待”。
杜期瑜见这种情况下小十都能活着,他并没有紧急避险放弃这次袭杀,而是争分夺秒抓住时机继续对着程实这尚不能移动的躯体输出。
他知道如果错过这一刻,面对这不死小强一般的老朋友,他将再无其他狩猎的机会。
于是密集的箭雨再次落下,将刚刚勉强抬起脖子的程实重新钉回到了地面之上。
数不清的箭矢射断原先附着在程实身体上的箭矢,再次插入程实的血肉,可哪怕这箭矢积累的再多,程实的双眼依旧睁着,脸上笑意也从未消失。
“不,这不可能!”
他只不过是个合了小丑的织命师,凭什么能像个打不死的守墓人一样活着!?
这不可能!
直到藏在密林中的杜期瑜因为自己精神力过度透支而不得不停下攻势的时候,程实才不知第多少次拔开嘴边的羽箭,扯着那非人非鬼的烂嘴角,啧啧有声道:
“啧,你的箭术不错,但比起秦薪还是差了点。
你的勇武也还算过关,可对比胡为,又缺少一些匪气。
至于你的骗术,呵,这就是有趣的地方,那些拙劣的谎言最多也就骗骗心无提防的傻子,就这,祂为什么要把你拉入【虚无】的阵营?
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驯兽师?
哦对了,你有名字的,你叫什么来着。
杜......欺瑜?
你确实欺骗了一块璞玉,说起来,当我捡到那个好苗子的时候还该谢谢你,是你的启发让程实走上了【欺诈】之路,这么算的话,你倒的确还算有功。
嗯,这么看,祂送你一段前程倒也无可厚非。”
程实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的羽箭成把拔出,鲜血涌溢不停,直直将他身下的土地浸染成深红色,可他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越来越灵活。
这一幕被杜期瑜看在眼里,感觉就像是程实在身上暗藏了一个容纳着无尽血液的血库,他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道具天赋能抵挡住如此恐怖的伤势,顺便还能恢复的这么快。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这语气,眼前这个人可不像是什么小十!
虽然精神力略有枯竭,但在【污堕】容器的影响下,杜期瑜的脑子还是在线的,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觉得是程实在装相骗他,可当他看到程实手上突然拿出的那件东西时,这种想法立刻就湮灭在了自己脑海里。
程实最懂得拿捏时机,尤其是说谎的时机。
欺诈从不是只靠一张嘴皮子就能完成的表演,不可否认在特定情境中一个人说的话确实很有蛊惑力,但大多数时间言语都是苍白的,能骗过一个人的从来不是骗子们的嘴,而是受骗者的眼睛。
你得让对方看到他愿意相信的东西,才能堂而皇之的告诉他:你眼中的真相是你永远看不透的谎言。
程实拿出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容器。
【繁荣】的容器!
当这个绝似虬结之木的沙漏出现在程实手里的一瞬间,那散发出恐怖的【繁荣】之息让杜期瑜整个人猛地一愣,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手中那个吸收情绪和欲望的道具。
他不是个傻子,这一刻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些什么。
但程实没有任由小七发散自己的思维,因为此刻是引导对方思绪最关键的时候,他必须要用一个最震撼人心的方式来为这场发生于两个玩家之间的战斗做一个新的定义,告诉面前这位无知的驯兽师:
陪你演戏的从来不是一个玩家,而是一位【祂】,一位至高无上的从神!
于是程实在这个紧要关口再次取出了一件容器,【时间】的容器!
而当两件容器分别在他的左右手漂浮流转的时候,他失望至极的摇了摇头:
“我千挑万选,在几个容器中选中了最适合你的【污堕】容器,就是想看看你所能企及的最大高度和信仰潜力,但现在看来......
差太多了。
驯兽师,你失去了你的机会,把容器还回来吧,我该去考验下一个目标了。”
到了这会儿,杜期瑜的脑子已经彻底转不动了,虽然他没有恐惧,但疑惑已经塞满了他那疲惫的大脑。
看着程实手中那两件璀璨到不可直视的容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容器,杜期瑜连对方是谁都没先问,反而是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什么是......容器?”
而当听到对方不问自己反问容器的时候,程实便知道,假象迷人眼,这局......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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