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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跃动间,贾克斯瞥见军医瞳孔闪过一模一样的紫芒:“拿药膏擦擦就好。”
“你听见了吗?”贾克斯突然抓住军医手腕,“那些声音…像虫子钻脑髓…”
军医微笑抽手:“幻听是脱水的前兆,您该多喝水。”转身时,他的影子在岩壁上扭曲成多足生物。
凯旋宴的酒香盖不住贾克斯身上的甜腥味。德莱厄斯高举飞升者核心的水晶匣:
“诺克萨斯需要更多这样的狼牙!”他将酒碗塞进贾克斯颤抖的手,“喝!你可是弑神者!”
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翻涌,倒映出他左脸的鳞片。耳畔低语骤然尖锐:“砸碎它…释放虚空……”
贾克斯猛然闭眼,将酒泼向篝火。爆燃的蓝焰惊起一片哗然。“手滑了。”他扯出笑容,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鳞片,用痛楚压制幻听。
离席时,他撞翻油灯。燃油在沙地蔓延成诡异的紫色图腾——竟与飞升者死前龟裂的纹路一模一样。
第三章斗兽场与黄铜灯柱
锈铜中的兵器革命
前因:荣耀牢笼的铸造
贾克斯的军靴踏过斗兽场血痂斑驳的沙地,百夫长徽章在锁骨下方烙出灼痕。德莱厄斯的临别赠言仍在耳畔轰鸣:“用角斗士的血给帝都添点喜庆!”
贵族的香粉味混着兽栏腐臭钻进鼻腔,看台上爆发的欢呼声浪中,他听见虚空低语在斧柄中蠢动:“多甜美的堕落……”
“坎贝尔教官!”穿金蕾丝礼服的女贵族款步而来,羽扇指向铁笼中抽搐的瘦弱少年,“新到的‘活饵’,试试您那把名斧的刃口?”
贾克斯的指节捏紧斧柄,骨节因发力泛起青白:“诺克萨斯的荣耀不该浇筑在孩童尸骨上。”
贵族的笑声陡然尖利:“荣耀?”羽扇猛地劈开空气,“是收视率!下一场赌注赔率1:10!”
当岩背地龙的獠牙撕裂少年小腿时,贾克斯的祖传战斧竟自主震颤!
他本能前冲劈砍,斧刃却被魔法屏障弹开——贵族的戒指正泛起禁咒蓝光。“教官想违规?”她舔着唇上沾血的葡萄酒渍,“规则就是最大的娱乐。”
少年肠肚流泻沙地的闷响中,贾克斯的视网膜炸开两重幻象:
艾欧尼亚农夫临终的“稻子还没收”
德莱厄斯为他别勋章时飞溅的血渣
斧柄虚空紫芒暴涨,吞噬了最后一缕金色纹路。
暴怒的贾克斯砸碎贵族包厢,宪兵队的链枷缠绕他脖颈。审判席上的将军抛来卷轴:
“连胜百场,还你自由。”将军的指尖敲击卷轴烙印——那是坎贝尔家族的斧徽,“输了……就把祖传武器融成马桶!”
武器架所有兵刃被烙上反魔法咒文。贾克斯的目光扫过沙场边缘——
一盏黄铜路灯斜插在血污中,灯罩碎裂的豁口像嘲讽的嘴。他鬼使神差地握住灯柱:
“杀戮何需利刃?只需足够砸碎伪善的重量。”
观众嘘声化作实质的音浪,双头奇美拉的酸液喷溅在灯柱上,腾起腥臭白烟。
终章在路灯熄灭之前
灯火不灭处的觉醒
贾克斯拖着路灯走向将军府时,黄铜灯柱在石板路上刮出刺耳的长鸣。斗兽场的欢呼声仍在耳膜深处震颤,但更清晰的是左手鳞甲的灼痛——虚空低语正随血液奔涌:
“那些贵族看客的嘴脸,比沙漠里的飞升者更恶心……至少神明坦荡地杀戮。”
路灯顶端干涸的血锈簌簌飘落,像为他铺就一条腥红地毯。昨夜第152场胜利后,宪兵队长曾狞笑着砸来新的枷锁:
“将军有令,你要打到灯柱磨成绣花针!”
贾克斯闻言攥紧灯柱,铜管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暗紫色纹路从左手腕蔓延至肘部,虚空低语趁机蛊惑:
“撕碎他们!让诺克萨斯尝尝艾卡西亚的恨……”
将军府青铜巨门前,贾克斯将祖传战斧重重插进石缝。斧刃上未干的血珠顺纹路淌下,浸透系在柄上的23枚士兵身份牌——有艾欧尼亚雨季里念叨稻谷的少年,有恕瑞玛沙暴中为他挡箭的雷克。
夜风卷起铁锈与腐土的气息,他忽然听见虚空中万千亡魂的叹息。
“坎贝尔!”宪兵队长的马蹄踏碎寂静,“你竟敢用垃圾污染将军府邸!”
贾克斯单手举起路灯指向对方,灯罩内陡然腾起幽紫萤火:
“垃圾?”他踢了踢脚边昏迷的贵族监工——正是昨夜在兽栏投喂孩童的元凶,“比起这座吃人的城,我的路灯还算件像样的家具。”
当宪兵长剑劈来时,祖传战斧在石缝中嗡鸣震颤,似在呼唤他重拾利刃。贾克斯却闭眼松开右手,任凭路灯自主格挡——
铛!
火星迸溅中,他看清灯柱上自己变形的倒影:左眼泛着虚空紫芒,右眼却映出祠堂老妪死前的怒视。
“告诉德莱厄斯——”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