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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才知道。”
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这是为姜小姐准备的惊喜。”
姜绒看了一眼陈副官，“我觉得也是。”
“我看您最近好像又瘦了些，得重新量一下尺寸，”掌柜拿起软尺。
“不用量了，过一阵就又胖回来了，”姜绒收回手，“就照原来的尺寸做吧。”
掌柜遵循着她的意愿，“好，只需要裁下腰身就好，您稍等。”
等掌柜上楼后，姜绒这才问陈副官，“少帅既然准备了好了衣服，你直接带我来取就好了，何必还带着我去别处，让我白折腾一遭。”
陈副官的态度依旧平静如斯，“少帅说了，您尽管多挑几身，平日里穿，也不多余。
他怕挑的您不喜欢，就在此处多存了些布票，方便您随时过来。”
姜绒还算满意这个答案，甚至有些摸不清沈崇麟是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选的这家铺子。
虽然这家的裁缝手艺很出名，也是离百乐门最近的，但姜绒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合。
等拿了衣服回去，沈崇麟正坐在大厅里，盯着手里的书，神色还算悠闲，茶几上摆着白色的杯子。
姜绒进门的时候，他正端起来。
“回来了。”沈崇麟抬头看她，“那条旗袍还合你的心意吗？”
他问她，语气里带了些期待。
“很漂亮。”姜绒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的咖啡的香气，“那如果我不喜欢呢？
料子是丝绸的月牙白，奢华内敛，淡墨色的梅花点缀，虽然是简单的黑白色，但款式作了创新，料子又特别，一点都不单调。
反倒有一种淡雅脱俗的别致。
沈崇麟将倒好的咖啡推在她面前，语气自信，“我喜欢的都不会太差。”
他将糖块投入杯中，“尝尝。”
姜绒低头闻了闻，苦涩里弥漫着一缕恰到好处的甜味，“我很喜欢，谭师傅的手艺一向不错。”
虽然那衣服并不是她平常的风格，但也丝毫不影响她对它的喜爱。
“看到那料子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很适合你。”
沈崇麟盯着咖啡杯里倒映的人影，脑海还是忍不住映出她早晨的影子。
乌黑的长发将那张脸裹挟，瞳仁也想被墨渲染过一般，里头是极其干净又纯粹的世界。
那是与他所认识的世界完全相反的，也是他所向往的。
“你如果不喜欢，我也准备了别的，”沈崇麟不紧不慢喝了一口，“你上楼看看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的尺寸？”姜绒疑问道，因为在长乐街那家铺子里的衣服，沈崇麟订做时为了保密，才特意将腰身的尺码说大了两寸，但其余的，都很合适。
“你常去的店我都找人问过，要翻出你在百乐门的衣服也很容易，”
沈崇麟放下杯子，“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那家店的用处你我心知肚明。”
他一语道破她心中的疑虑，“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我，有什么人难为你了，我都替你解决。”
姜绒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你还想说什么？”
她要再怎么隐瞒也只是徒劳，那家铺子只是一个开端。
“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沈崇麟解释了用途，“得找人合个日子，把婚事办了。”
“婚事？”
姜绒有些反应过来，也没想到，她不过是一时为难的说辞，沈崇麟竟然跟她来真的。
“那种毒药还会让人失忆吗？”
沈崇麟打趣了一下，见她直愣愣不敢相信的样子，“现要后悔也已经晚了。”
太荒唐了。
姜绒忍不住想，这或许又是他的手段，可如果真的用了到了这一步，他也算把自己的后路交给她。
他明明知道她的行事风和手段，不该如此信任她才是。
姜绒大口将咖啡喝完，咕咚的吞咽声十分明显，显出她的震惊和无措。
沈崇麟第一次见到她这种喝法，手里的杯子端在了空中，短暂的停顿，试探性的问她，“要再来一杯吗？”
“不用了，我喝饱了。”姜绒回过神。
“那，你要反悔吗？”
沈崇麟看似语气随意问她，但手里还保持端咖啡的停顿动作。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再应付她。
姜绒摇头。
如果真的成婚，对她来说百利无害。
再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美人计是无效的，但现在，他却将自己钻进她的牢笼。
还是刚打了胜仗，被各路势力争抢，风头正盛的时候。
如果能进了沈家，就算是妾室，也能利用好沈家的权势，这在北城也能呼风唤雨。
沈崇麟怕她反悔似的，当即问她要了生辰八字，还告诉她，“我会选最近的日期。”
姜绒仍觉得不真实，手心里一层细密的汗钻出来，“好。”
“不用担心，”窥见她的紧张，沈崇麟安慰道，“我会把婚事要准备的都处理好，你什么都不用做。”
他伸手覆上她的手，“只需要当好，新娘，”
他有些不适应但是还是选择讲出，”我的新娘。”
姜绒有些想逃的冲动，她觉得沈崇麟这幅深情的样子一定是阴谋酝酿的铺垫。
“晚宴要开始了，我去准备一下。”
沈崇麟应允放她离去，看着她的背影，他有些不解，当即吩咐了副官，
“叫潮生过来一趟。”
潮生的身份特殊，虽然是沈崇麟的心腹，但明面上是不能和他有直接的接触。
毕竟他替他管着的江湖势力，或多或少沾染的不见光的买卖，容易被沈霄麒抓住把柄。
因此，潮生每次过来见他和行动前都要费一番心思的乔装，沈崇麟没什么重要到要当面讲的事也不会找他。
这次也不例外。
当潮生费了些周折赶过来，如以往一般，以为有什么大的行动要准备，却听到沈崇麟这样的问题，
“你说，我已经遂了她的意愿，她看起来还是没有开心，到底是为什么。”
潮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沈崇麟嘴里说出来的。
他了解的沈崇麟一向最讨厌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更别说去猜人心思的麻烦事。
“您说的是姜小姐啊？”他了解的沈崇麟只为这一个人破例过。
“除了她还能是谁，”沈崇麟垂眸，视线落在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