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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何必多礼呢。”钱氏兀自说着感谢的话,刚来那会儿,有皇后的话,她被照顾得还算不错,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却一直没人来接,底下人也渐渐怠慢了起来。幸得郑琰给了她一袋子钱,金钱比较贵重,贴补着生活,倒也这么不上不下地过了下来。亏得儿子比较健康,又懂事儿,母子俩就这么相依为命许多年。
说话间大郎已经来了,郑琰看他身上穿着半新的夹衣,鞋子也是半旧的,小发髻梳得倒整齐,别着一根银簪。小男孩儿生得五官端正,走路噔噔噔的,颇有气势的样子。钱氏开心地招呼他:“大郎快来,见过韩国夫人。”
大郎上前一揖。郑琰伸手拉过他:“不必这样多礼,真是个精神的好孩子。”大郎眨眨眼,他素在乡间生活,未曾远走,钱氏看他如珠似宝,努力教他有些样子,又督促他要“懂事”、“上进”。对他的父亲等人评价不太好,让钱氏觉得是好人的,也就是常挂在嘴边的原琅e郡夫人,现在的韩国夫人了。皇后都只能算半个。现见这位“恩人”,长得真是好看!小男孩儿看得愣神儿。
郑琰温和地笑了,又问:“叫什么名字呀?”
大郎红了脸,一阵羞赦——他没得大名,只管“大郎”、“大郎”地叫着。郑琰笑道:“也无妨,到时候让你父亲取了就是。只是没有小名儿也不好,”复对钱氏道,“你给定个小名儿吧,我好跟宗正那里说。”
钱氏若有所觉,脸上似哭似笑:“悖矣植皇陡鲎郑蛉烁雒桑舱凑锤f!
“他本是天家骨肉,原就极有福气的,哪用借别人的?说不得,你还要沾他的福呢。反正是小名儿,就叫阿元吧。”说着,拉着阿元的小手,写了个元字。又问他平时喜欢吃什么、都做什么,有没有上学……细看阿元的反应。
萧家的小男孩儿正规是六、七岁开始读书,他现在不识字也没什么。听说他被钱氏看着,并不出去乱跑,只听钱氏讲古,什么王府见闻一类,郑琰倒觉满意。没有受外界影响,白纸一张,便于教育。
钱氏没有郑琰的耐性,忍不住打听:“夫人此来,是不是……大郎可以回府了?”
郑琰笑道:“前天在宫里看到王妃,说着说着就说到你们身上来了,她们又说与你们不太熟,这差使就到我头上了。你们要先学些礼仪,我才好把你们带回去。”
“这……殿下那里。”
“十八郎那里,我会想办法的。”
郑琰留下了钱帛用器,给母子俩重新打扮,又令人纠正他们的礼仪。她自己却去找了怀恩,怀恩自先帝故去就离宫跟侄子一起住了,郑琰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一直与他关系没断。这一回郑琰要请他帮忙说句话,怀恩也痛快地答应了:“小娘子得着我,我何敢辞?”
郑琰笑道:“亏不了您!”又赠以金帛,怀恩也笑眯眯地收下了。
先帝旧人出马,果然劝得十八郎勉强应下,下面的手续就快捷得多了,自萧令先往下,就没一个人阻挠的。钱氏母子重入王府之日,郑琰并没有亲自到场,依旧是派人送了些东西,怀恩也意思意思地送了一套文具。这样神神秘秘的效果更好,钱氏母子从王府仆役的八卦中听来的小道消息,更能让他们觉得郑琰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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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郑靖业却突然病了,来势汹汹,连郑瑜、郑琰都回娘家侍疾。郑靖业在病中,把郑党的大半领导工作转给了李幼嘉:“正好练练手。”
李幼嘉有些惶恐地接过了重任,兢兢业业地工作,尽心尽力地谋反。
梁横在这个时候,办了一件十分二缺的事情,直接造成了袁大郎的死亡。他试图以让袁大郎参与到御林军的工作中来,掇撺着萧令先“培养自己人”。萧令先以袁大郎憨直,倒也有些动心,因战事已毕,便把袁大郎给调到了御林做一小官。众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加肆意传播梁横“安插亲信”的消息。
接着,萧令先欲令梁横外出任郡守,梁横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叶广学急出一身冷汗:梁横这要是走了,还怎么“清君侧”?死死压着不让他走,宁肯升梁横的官!因战事已毕,太府现在一点也不忙,叶广学上书,请以池之升官外出做刺史,让梁横去太府做少卿。池之在他二十七岁这年的冬天,收到了刺史的任命,来年春天赴任。梁横欢天喜地地收拾包袱去太府做官。
依附梁横之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平时就一根筋的袁大郎也走路生风,在御林例行的演武之中,惹了弥天大祸!御林作为守卫宫城的武装力量,保持战斗力是必须的,这就需要时不时地演习。袁大郎不幸与郭靖、郑琬成了敌对方,开始只是“争口气”,越打越凶残,袁大郎是战场上下来的,不拼命就要丧命,下手自然就往狠里来。郭、郑二人又是敌方头子,所谓“擒贼先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