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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匣,让其看到里面装有实弹后才缓慢将手枪放到了袁农的手边,随后低语:
“我先搜查一阵,找到具体监听的位置,懂我的意思吗?”
袁农强忍着心中的惊疑继续点头,并尝试着将手枪拿到了手里,张安平全程没有反应,任其将手枪拿到手。
这是最大的诚意,如果他是敌人,不可能让袁农拿到手枪。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另有目的,但让袁农拿到装子弹的手枪,本身也是表露诚意的方式,袁农这时候无非两种反应:
一、用手枪威胁张安平——但张安平已经表明了身份的情况下,他威胁作甚?即便张安平是特务,这是一个试探,但这也意味着自己暴露了,况且他的身份是老师,没有太大的背景,特务的话,完全不需要这般脱了裤子放屁,严刑拷打不行吗?
二、配合!
即便张安平是特务,但在自己暴露的情况下,他也必须要搞清楚对方搞什么鬼——有枪在手,主动权在他。
这也是张安平刻意携带手枪的缘由。
随后张安平仔细在这间卧室改造的书房中搜索起来,先是找有线或者无线窃听设备,但都没有找到。
之后就是找物理窃听的手段,这种手段说穿了无非是铜管之类搜集、传递声音,找了一圈,虽然有可疑物品,可经过张安平仔细的检查,证明这些并非物理监听的手段。
这也就是说,书房内没有监听设备!
会在其他地方么?
看了眼书房内的电话,张安平打消了这个想法——书房是窃听的重中之重,这里没有的话,其他地方即便有,也绝对不会监听到特别有用的信息,这不符合监听的规则。
摁下心中的疑惑,张安平拖过椅子坐到了袁农的面前,略疑惑的自语:
“竟然没有监听设备。”
袁农这时候才开口说话:“你是谁?你说什么自己人?”
说完后,他才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举,忙问道:
“你把林丽怎么了?”
“她没事,暂时醒不来。”张安平答后,沉声反问道:“周先辉和刘世杰,是你们情报组的人吗?”
袁农回应的方式是枪口对准了张安平。
张安平不为所动,继续道:
“我手里有两条情报,一条是刘世杰是叛徒,为钱出卖了你跟【青松】——现在保密局已经确定【青松】就是隐藏在经济部的卧底。”
“第二条是周先辉是叛徒,但他提到了【青松】,保密局并不清楚青松是你们情报组的代号还是潜伏者的代号。”
这两条情报本身具备冲突,但所涉及的内容,却全都是真的!
袁农强忍着惊骇的神色,枪口却在微微抖动,他压下心中的恐惧:
“你到底是谁?”
张安平回答:“去年,你本该甩不掉保密局的抓捕。”
袁农不蠢,当时的情况极其的危险,他自知是跑不掉的,甚至做好了自戕的准备,但却鬼使神差的安全了——整个过程就仿佛敌人是无视了他似的。
他以为回去以后要被审查,但上级那边却传来消息——是有同志对袁农进行了掩护。
“是你帮的我?”
“这个不重要——现在把周先辉和刘世杰的信息告诉我,我需要确定谁到底是内鬼。”张安平沉声说:“另外,你必须切断跟你们情报组所有同志的联系,包括【青松】,但你……不能撤离,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农当然明白张安平的意思,他心中略微沉重,但随即就振作起来,略考虑后便说出了周先辉和刘世杰的信息。
正常来说,哪怕张安平说得再多,他都不应该透漏周先辉和刘世杰的信息。
但现在张安平掌握了【青松】这个不容有失、高于自己生命的代号,又直指【青松】就在经济部,且还直接说出了两人的姓名——如果对方真的是特务,他说或者不说,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默默将两人的信息记录下来,张安平口吻略缓和了些,道:“如果有办法,我会尽可能的将你救出去——但如果……没有我联系你,请你……恪守一名党员的原则。”
袁农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随后他却神色郑重道:“你不应该直接见我——如果,如果我扛不住,对你不利的。”
“我相信你。”张安平的回答简洁却有力,原时空中的袁农,被很多人抨击为“蠢”。
但在张安平看来,他犯下的错有两个很严重:
第一,过于相信自己的同志了——韩冰正是从他的公文包里拿走了关键的情报,导致马小五带着的同志损失惨重。
可他那是他的夫人、他的同志,他怎么能不相信?!
只能说,他过于感性了。
第二,他因为对郑耀先的仇恨而蒙蔽了眼睛,失去了一个地下党党员该有的判断能力。
可是,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