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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失望，乘兴而来，满意而归。</P>
暮色里，小镇上人流逐渐散去，一个用破纱巾兜着头的老太太，牵着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女娃娃，经过无名中国商品时，顿住脚，侧头打量，不敢上前。</P>
吱呀。</P>
商店的小侧门打开。</P>
陈亚军带着世豪走出来，询问老太太是否要购物。</P>
老太太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翻开旧棉衣的衣角，再翻两层，从裤腰处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皱巴巴钞票，小心翼翼地问：“我只有10戈比，能买点吃的吗？”</P>
老太太揉了揉孙女的头，浑浊的老眼里有股心疼，更有着深深的自责。</P>
“她父母呢？”陈亚军问，世豪翻译。</P>
“走了，都……不在家，”老太太低头望向孙女，“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她长大后才会回来。”</P>
小女娃开心道：“等我爸妈回来，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P>
陈亚军示意世豪去接过那10戈比，没请这对老小进店，很快取来一只蛇皮袋，里面装有半袋食物，交到老人手上。</P>
老太太扯开袋口一看，赶忙把袋子往回塞，打死不敢收。</P>
她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半袋吃食，如今别说10戈比，10卢布都买不到。</P>
100戈比才等于1卢布。</P>
“你这老太太可真有意思，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我愿卖，你拿着就是。”陈亚军没好气道。</P>
老太太老泪纵横，按着尚不懂事的孙女，一起深鞠一躬，然后一只手死死将蛇皮袋抱在怀里，另一手牵着孙女，趁着夜幕还未完全拉开，快步离开，走得比年轻姑娘还快。</P>
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陈亚军会心一笑，尽管是昆哥定下的规矩，但是，还挺爽。</P>
隔日。</P>
哼哈二将遇到第一个上门赊账的人。</P>
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P>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金彪躺在店门口的软包带护围的靠背椅上，瞥那大汉一眼，淡淡道。</P>
“我会还！”大汉攥紧拳头。</P>
世豪哟哟两声道：“咋的，想动粗啊。”</P>
他眺望红房子那边一眼，昂着脑瓜嘚瑟道：“你过来戳我一根指头试试？”</P>
大汉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拳头逐渐松开，哭丧着脸道：“你们就赊我一回吧，家里断粮了，婆娘和孩子没饭吃。”</P>
陈亚军睁开惺忪的睡眼，“怪我喽？”</P>
大汉：“……”</P>
金彪道：“赊账是不可能赊账的，你这家伙一身腱子肉，不会想法子去挣钱吗？”</P>
“怎么挣，现在哪有工作呀？”</P>
“打猎会不会？”</P>
“这个会！可是……我连买猎枪子弹的钱都没有。”</P>
“子弹我可以先借给你，如果猎到好货，毛皮我们高价收回，干不干？”</P>
“干！”</P>
这天深更半夜，店外有人敲门，借了猎枪子弹去打猎的汉子，拖来一头不大不小的黑熊，一身毛发厚密粗长，硬是要得。</P>
无独有偶。</P>
隔日又有人上门赊账。</P>
是一个妇人。</P>
眼泪婆娑，理由一样，家里没口粮了。</P>
陈亚军从店里拎出一只蛇皮袋，扔在妇人脚边，“大姐，赊账这个口子不能开，这年头你们这边谁家都不容易，我们千里迢迢把物资弄过来，就轻松了？这是一袋子塑料花材料，制作方式很简单，不过讲究细心和耐心，需要一片片把花瓣和叶子粘黏好，不能看见明显的胶水痕迹，做好这一袋子送过来，我会支付你二十卢布报酬，如果有损耗，要扣钱的。”</P>
世豪手把手教妇人制作了一朵塑料玫瑰花，妇人学得异常认真。</P>
真的不难，也确实需要细心和耐心。</P>
妇人连声道谢，背着蛇皮袋小跑离开，迫不及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