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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倒霉蛋，都在惦记这份工作呢。</P>
妇人看看女儿，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同时也担心万一市里传来好消息，会耽搁，会有影响，另外丈夫在镇上，到底是一个有名望的人。</P>
接下来两天，苏娃总算找到一件大事做。</P>
蹬着一辆二六式自行车，早早出门，傍晚才回家，虽然有些劳累，不过收获颇丰，女孩觉得不仅帮上非常绅士的李先生的忙，也让镇子里好几户家庭多出一份额外收入，心情美美哒。</P>
只是这天傍晚回家，还未进屋，苏娃就听见到最小的弟弟瓦利亚的嚎啕大哭，以及其他弟妹的啜泣声，和母亲的咆哮。</P>
“噢，瓦利亚你个小混蛋，家里最后一点果酱，就被你这样糟蹋了！”</P>
“还有你们几个，是怎么当哥哥姐姐的！为什么不看好他？”</P>
“主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不如让我死了……”</P>
苏娃走进家门后，看见瓦利亚坐在廊道里大哭，脸上有几道清晰的手指印，其他四个弟弟妹妹站在旁边跟着哭，母亲倚在厨房门口，一手叉腰，一手盖住眼睛，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沉默不语。</P>
在苏娃的印象中，弟弟妹妹即使做错事，脾气火爆的母亲会打骂，却从未如此失分寸，顶多打打屁股。</P>
反而是她这个亲生女儿，小时候调皮才挨过大耳刮子。</P>
苏娃怔怔望着泼洒在厨房门口的那滩番茄酱，人生第一次发现这种果酱的颜色是那么刺眼，近乎猩红，一瞬间，女孩下定决心。</P>
她要去红房子做工。</P>
————</P>
清晨，太阳例行公事般升起，恹恹无神，洒下的阳光像月光一样清冷。</P>
马雅可夫斯基家的屋门被敲响。</P>
妇人打开门后，一下怔住，是两个外国人，陌生来客说的什么她也完全听不懂，但是她很容易留意到，那个高大如熊的男人手上，拎着的两只编织袋。</P>
一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沉甸甸的。</P>
另一只袋子更加鼓囊囊，袋口没有完全封住，有一抹翠绿跃然于眼前。</P>
蔬菜！</P>
不是野菜。</P>
是那种本地这个季节不可能看见的、娇翠欲滴的种植蔬菜！</P>
这玩意不是在市区里都已经绝迹吗？</P>
“苏娃！苏娃！”</P>
妇人激动到面色潮红，扯着嗓子大喊，已经猜到这两位尊贵来客的身份。</P>
叶夫根尼牧师比大女儿更快一步赶到门口，会说一口仿佛带股酸黄瓜味的英文，赶忙邀请李建昆和富贵进屋。</P>
李建昆看一眼富贵，后者将带来的东西，递向妇人。</P>
妇人下意识抬起手，不过迟疑一下望向丈夫。</P>
“一点小心意，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多亏苏娃小姐一再提供帮助。”李建昆向牧师解释道。</P>
“其实，邻里之间……”</P>
“真的只是一点小心意，我有自己的物资渠道。”</P>
叶夫根尼牧师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笑笑后，示意妻子收下。</P>
妇人欣喜若狂。</P>
这时，楼梯口传来嘈杂的咚咚声，只见苏娃怀里抱一个手上牵一个，身后还跟着三个小毛头，浩浩荡荡从二楼跑下来。</P>
她刚才正在帮助弟弟妹妹洗漱。</P>
“李先生，富先生……”</P>
苏娃很容易留意到惊喜的母亲，以及那两袋物资，表情复杂。</P>
“这是礼物，在我的国家，拜访朋友时通常会带些伴手礼。”李建昆微微一笑。</P>
听闻这话，苏娃释然，有股难掩的高兴，一边嘱咐弟弟妹妹不要胡闹，帮衬父亲将两人邀请到客厅落座后，又小跑进厨房帮母亲倒茶。</P>
来到厨房。</P>
母亲已经打开两只袋子，一脸震惊。</P>
那只之前被她窥见一抹绿意的编织袋里，装着的果然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