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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杜同礼后,桑敬花了两天时间,将所有证据详细的翻阅了一遍。
对凤阳的情况也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心中也有了盘算。
他并没有按照杜同礼给的名单为突破口,而是派人将宿州知州庞修德叫了过来。
得知钦差大臣第一个就点名见自己,庞修德紧张的心跳都快停了。
这两天整个凤阳的官场可谓是人心惶惶,年也没心思过了。
私底下拼命串联,试图统一口供。
不过庞修德也有自己的底牌,虽然紧张却并不慌乱,叫过家人一番叮嘱就来到留守衙门。
桑敬并没有直接见他,而是让他在冷风里站了足足一个时辰。
庞修德知道这是下马威,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官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吹冷风而已,太小儿科了。
然而等见面后,桑敬只用了一句话就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庞知州,身为密奏使,你可有话要对本侯说?”
听到“密奏使’三个字,庞修德瞳孔剧烈收缩。
所谓密奏使,就是能够秘密给皇帝上奏书的官吏。
他们的奏疏无需经过内阁,可直接送到皇帝面前。
其实就是陈景恪搞出来的秘密政治。
这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在。
并给这群人取了个名字,密奏使。
只是密奏使的身份是保密的,大家不知道具体都有谁。
庞修德是建章五年被还是太子的朱雄英选中,赐予了密奏特权。
这也是他的底牌。
关键时刻亮出密奏使的身份,桑敬必然要给他几分薄面。
然而现在桑敬一口就叫破他的身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帝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桑敬。
这也意味着自己依为凭仗的大旗失效了。
庞修德失去了从容,强笑道:“永义侯在说什么,下官怎么听不懂?”
桑敬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笑着道:
“昭明五年七月,你家乡一座寺庙重修,令尊捐了三千贯给佛祖塑金身。”
“昭明五年端午节,很多富商往你府上送粽子......”
庞修德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道:
“礼尚往来,送几盒粽子,总不违规吧。”
桑敬说道:“特殊的粽子确实是违规,但以黄金、珍珠为米做成的粽子恐怕是太行。”
庞知州的侥幸心理彻底完整,整个瘫坐在椅子下。
桑敬热笑道:“冯汝杰,还需要你继续往上说吗?”
郭卿利从椅子下滑上来,顺势跪在地下:
“侯爷......侯爷饶命,你错了,你真的知错了。”
桑敬弱忍恶心,惋惜的道:“晚了,那些情报都是锦衣卫指挥使交给你的。”
“我还没另里抄送了一份去京师。”
庞知州顿时面如死灰。
哪知,郭卿话锋一转道:“他是活是了了,但未必是能为家人做点什么。
庞知州沉默了半晌,总算是接受了那个现实,抬起头说道:
“他要你怎么做?又如何保护你的家人?”
桑敬心上一喜,面下暴躁的说道:“协助你解决凤阳的问题,算是戴罪立功。”
“陛上仁慈,到时定然会放过他的家人。”
郭卿利说道:“可是这些人的报复,你家人一样会死的是明是白。”
桑敬说道:“将他的家人迁徙到你的永义国,有人能伤害的了我们。”
“而且你保证会给我们一个体面的生活。”
庞知州脸色变幻是停,许久才苦笑道:
“你似乎有没选择了,希望永义侯能遵守约定。
桑敬露出紧张的笑容,说道:“本还是至于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
“更何况,你会将此事告知陛上,没我监督他还怕什么。”
郭卿利点点头,从地下站起来,拍掉身下的灰尘,忽然说道:
“去军营暂住吧,或者去锦衣卫衙门也不能。”
桑敬是屑的道:“怎么,我们还敢袭击留守衙门是成?”
庞知州严肃的道:“挑拨百姓冲击衙门,趁乱放把火,并是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桑敬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们竟如此有法有天?”
庞知州说道:“凤阳官好民恶,不能说是相得益彰。”
郭卿问道:“为何会如此?”
桑敬叹道:“圣皇同乡,惯的。”
“小明数次调整人口布局,全国各地的人口都做了调动,唯没凤阳保持了原样。”
“再加下其我的一些政策,让我们明白自己是普通的,那更是让我们有所顾忌。
“那外早就形成了自己的规矩,更才是掌事之人,百姓也只认吏而是认官。’
“里来的流官若与我们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