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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来到一个诡异的平衡状态。
夜无殇哪怕全力以赴，也无法再增加『浓度』。
何安下一时间，也难以让细菌培育的速度增加，双方逐渐陷入僵持。
······
「不，不对。」
「不对劲！」
夜无殇面色微变：「为何会如此？」
「以往浓度虽然也会降低，但除非我主动回收，否则至少需要烈阳爆晒月余才会有这般变化。」
「但此刻···」
「却是需要我全力以赴，才能勉强维持基本浓度？」
「这到底···」
他感知不到！
能确定的是，自己的元力在『悄然消失』。
但真的很『悄然』。
根本感知不到细节丶不知是如何消失的。
但自己扩散出去的元力，却就是这般悄无声息的不断消失了。
每一次消失的部分都很『细微』，难以察觉。
可积少成多···
这个速度，却又越来越快。
不容忽视。
「可是，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为何会如此？！」
夜无殇有些麻。
「如何？」
虞素心皱眉：「若有变故，需要立刻改变策略！」
夜无殇咬牙：「无需改变。」
「师尊，信我。」
「我行！」
虞素心深深看了他一眼：「好！」
「我就不信了。」
夜无殇暗暗恼怒：「给我全力以赴！」
他开始『嗑药』，加大『输出』！
······
「进一步提速了麽？」
何安下眉头紧皱：「不妙啊。」
「若是继续如此，最多能维持一个诡异的平衡状态，我奈何不了这种奇毒，必须从源头解决此事。」
「袭杀夜无殇！」
「可是，虞素心在其身侧，想要得手，何其艰难？」
「只能尝试我从未用过的手段了。」
「要说无声无息杀人···」
「没有什麽比『细菌』更合适了。」
「那麽，试试看吧。」
「呼！」
何安下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开始『操作』。
这种事儿，他也没干过。
说到底，他之前也就是一个本本分分丶老老实实的『御兽师』，一身实力，七八成都在自己花费大代价丶精心培育的那些灵兽上。
转修『生物师』，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
甚至都没用生物师的手段跟人干过仗，这还是第一次。
还真有些紧张。
「不过，夜无殇这混蛋的毒素，其实说到底，也就是比细菌更小的『生物』而已，这种东西···应该算是生物吧？」
「既然这东西能骗过师尊和宗主他们的耳目，让他们束手无策，那麽按理说，我这生物师的手段，万毒门这些人，应该也无法察觉才是。」
「只是···」
「要对付夜无殇这王八蛋，不知道行不行呢。」
如同自己如今是『生物师』，可以操控培养丶强化过后的细菌。
夜无殇既然能操控更小的『生物』，那很可能，也能发现细菌吧？
但不管怎麽说，总要试试。
「来吧···」
何安下双目放光，远距离操控细菌开始『进攻』！
而且，他还特地挑选自己所能操控那些体型较小的细菌接近，唯恐被发现。
「近了，更近了！」
细菌与夜无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何安下操控细菌不去吞噬那些病毒，只是朝夜无殇不断靠近，但他发现，就算不去吞噬，双方也会产生一些『奇妙反应』。
那些病毒，会在某种情况下主动『钻入』细菌体内。
「这又是为何？」
何安下不懂。
但他明白，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
当相对分散的细菌大军靠近靠近夜无殇，何安下屏息。
夜无殇本身是个问题。
他师尊虞素心则是个更大的问题！
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成功了！」
好在，何安下的担心并未变成现实。
细菌大军从虞素心身边『飘过』，她却毫无察觉。
「只是···」
「为何夜无殇也毫无察觉？」
「有趣！」
何安下兴奋！
他本以为，能操控比细菌更小生物的夜无殇再怎麽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吧？结果···现实就是这般离谱与奇特。
「如此说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奇毒』究竟是什麽！」
「只是阴差阳错弄出来而已麽？」
「也对，毕竟这些更小的『生物』虽然也很可怕，但却只有『本能』，一点都不活跃与『灵动』，完全不像是被单独操控的模样。」
「换言之···」
「这一次无形的交锋，是我赢了！」
「虽然我对于细菌的培养时间还不够长，但由内而外的破坏力，却也绝不容小觑。」
在他的操控下，诸多细菌悄无声息附着在夜无殇体表。
更多的，更是通过其呼吸道丶其七窍乃至毛孔进入体内。
它们没有第一时间『进攻』，而是在不断潜入丶潜入丶潜入！
潜入之后，则是『堆砌』！
每一个细菌都很弱小，可当他们汇聚在一起，有足够多的数量，且从『内部』瓦解时···
「就是现在！」
何安下『一声令下』。
「嗯？」
夜无殇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痒。
身体内部也有些不舒服。
轻轻一揉，手上却突然出现一抹殷红。
夜无殇有些懵。
「我···」
「流鼻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