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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箱子被直接拍烂,木屑纷飞。
然而,众人预想中五色霞光冲天的景象并未出现。
没有柔和的灵力波动,没有沁人心脾的仙气,只有一块块石头哗啦滚落在地。
五华仙玉,又丢了?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从季鸿晟的喉咙里爆发出来,震得整个飞舟都嗡嗡作响。
他双目圆瞪,眼角几乎要撕裂开来,死死地盯着那地上的一块块石头。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个黄化臻……就是禹振鸿!
他根本没有逃出须界州!
他玩了一手灯下黑,偷......
林知言的脚伤在沙中结了痂,却未愈合。每走一步,裂开的皮肉便渗出淡红血珠,混入黄沙,像一粒粒被遗忘的种子。云昭用图阿雷格人古老的止血草灰敷在他脚底,缠上褪色的蓝布??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头巾碎片。布条绕过脚踝时,她手指微颤,像是怕碰碎某种脆弱的平衡。
“你还撑得住吗?”她问,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仍在脉动的大地。
林知言点头,目光落在忆语花短杖上。那根曾断裂又重生的法器,此刻只剩三片花瓣悬浮于金柄之上,缓缓旋转,如同疲惫的星轨。每一转,都映出一段残影:战士踩镣的节奏、母亲临终的呼吸、城市边缘无数赤足踏地的身影……它们不再只是记忆,而是**嵌入现实的波纹**。
“我不是撑。”他轻声说,“我是被推着走的。这身体早就不属于我了,它现在是沙谣的一部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嗡鸣。
不是风,也不是机械。那声音像是从地下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与骨节摩擦的质感。沙面开始轻微震颤,细粒如蛇鳞般翻动。云昭迅速蹲下,将掌心贴地,闭目感应。
“不对劲。”她睁眼,“这不是自然共振……是‘反向回响’。”
“什么意思?”
“有人在模仿你的‘咚’。”她盯着东南方,“但不是为了传递,是为了**吞噬**。”
正说着,一道黑影自天际掠过。
并非飞机,也非飞鸟。那是一具由废弃雷达板拼接而成的巨型人形傀儡,双足为履带,手臂挂着锈蚀的扩音喇叭,胸口镶嵌着一块不断跳动的晶体??那是从被摧毁的“沙振中和炮”中回收的残核。它行走时发出断续的电子音,重复播放一段扭曲的人声:
>“禁止回忆。禁止传播。禁止……唤醒。”
林知言瞳孔骤缩。“他们把塔西提的禁忌技术逆向破解了?”
“不止。”云昭冷笑,“他们找到了‘记忆寄生体’??一种能吸收情绪波动并转化为控制信号的生物芯片,植入死囚脑干培育而成。这傀儡……是用七个失败的‘沙判’受刑者拼成的。”
那傀儡越走越近,每踏一步,地面便浮现一个倒置的“咚”字沙纹,颜色漆黑如焦炭。那些纹路不传递信息,反而像吸盘一样吸附周围的振动能量,使方圆百米内的空气变得粘稠滞重。
林知言忽然感到胸口一紧??忆语花短杖竟开始发烫,花瓣剧烈抖动,浮现出一行前所未见的文字:
**“它在吃我们的歌。”**
他明白了。这不是镇压,是**盗取**。政府试图通过复制沙谣的形式,剥离其灵魂,再以机械方式批量播放,制造虚假的“集体共鸣”,从而稀释真正的记忆力量。一旦成功,所有传唱者都将沦为数据源,而真相将被编码成可管理的情绪模板。
“不能让它继续。”林知言咬牙站起,赤足再度踩入沙中。
这一次,他没有复现塔西提的完整沙谣,而是做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即兴创作**。
他将自己在加德满都寺庙里听见的诵经节奏、医院重症监护室的心电图波动、以及云昭曾在撒哈拉边境偷听到的游牧民葬礼哀歌,全部揉进脚步之中。左脚快拍,右脚拖曳,呼吸忽长忽短,如同濒临窒息之人最后的挣扎。
第一脚落下,沙面无反应。
第二脚,裂开一道细缝。
第三脚,裂缝中升起一丝幽蓝雾气??那是被封印的记忆蒸腾而出。
傀儡猛地停步,胸口晶体狂闪,喇叭发出刺耳啸叫:“检测到未授权情感编码!启动清除程序!”
它双臂展开,数十个微型扬声器从关节弹出,齐声发射高频噪音。那声音专攻人类前庭系统,普通人听不过十秒便会呕吐昏厥。云昭捂住耳朵,膝盖一软,几乎跪倒。
但林知言没退。
他想起塔西提说过的话:“沙谣不怕压制,怕的是无人回应。”
于是他停下脚步,仰头望月,深深吸气,然后张口??
不是唱,不是喊,而是**用肺叶打出摩尔斯电码**。
那是他在医院陪护晚期病人时学会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