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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世界。
叮——！
叮叮——！
原本仰头看着天穹上这一幕的陆羽，耳边忽地接连响起了几道急促无比的提示音。
“这是……”
陆羽略微怔神。
接着心念一动，调出了信息面板。
这提示音，正是来自圣殿！
【紧急提示！】
【紧急提示！】
【检测到您的宠兽‘慕清寒’陷入异常状态！】
【宠兽：慕清寒！】
【神体：破碎中（75%……80%……）】
【灵魂：消散中（60%……75%）】
【状态：即将死亡，不可挽回！】
【提示：宠兽死亡后，您的契约兽槽位将得到释放，您可以契约新的宠兽……】
这一刻。
在看清面板上的文字信息后，陆羽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怎麽会——”
陆羽瞪大眼睛，心脏猛地漏跳几拍。
尽管！
慕清寒只是他最新契约的宠兽，契约的时间也并不很久！
但……
这依旧是他的宠兽！
而他，是御兽师！
一个御兽师，如果连自己宠兽的命都保不住，那还当什麽御兽师！
“为什麽，为什麽？”
陆羽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出道至今。
他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像如今这般紧张，失态！
【圣殿提示——】
【您的宠兽‘慕清寒’为了强行暂时恢复至四境神级，与至高规则签订契约，献祭了生命与灵魂！】
【此契约受至高规则之力约束，无法改变！】
【备注：此契约过程，因至高规则庇护，您并未收到提示！】
这一次。
面对陆羽急切的追问，圣殿给出了回答。
但也正是这个回答。
让陆羽整个人，顿时一片失神。
“我真傻，我真傻……”
直至此刻。
陆羽才终於反应过来！
慕清寒之前凭空恢复到四境神级，怎麽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
而就在陆羽整个人，陷入一片绝望，甚至茫然的时候。
他的心底。
却忽地响起了，来自女帝慕清寒的话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很轻，却又认真。
“吾主——”
“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因为我知道，您不会同意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不会忍心看我付出这样的代价。”
陆羽闻言，抬起头，看向天空。
躺在暗金女帝怀中，奄奄一息的慕清寒，也奋力的，转头，眼眸看来。
四目相对。
此刻。
陆羽心中，各种情绪翻涌，如同山呼海啸。
“吾主——”
慕清寒的声音，接着响起。
这一次。
竟难得的，带着几分勉强的轻快。
“您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其实我也知道。”
“即便是四境神级，也无法对抗九境的紫星本源。”
“但……”
“我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而这麽做……”
“或许方才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无论是您，亦或是……我。”
一番话。
陆羽听着，心中越发沉重压抑。
直至，最後一句，最後一个字！
唰——
陆羽猛然抬起头！
他原本越发晦暗的眼眸里，忽地亮起了光。
这一刻。
依旧是相隔无数虚空的四目相对。
而陆羽而耳边。
却好像回荡起一句蓝星的古话。
那是……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陆羽也终於明白。
女帝真正要做的，真正要谋划的，是什麽了！
……
……
天穹之上。
暗金女帝，也就是紫星本源。
此刻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却还向着下方陆羽的方向，挣扎着看去的慕清寒。
她的哭喊声，才终於停歇下来。
她沉默着。
沉默了很久。
直至……
女帝的气息，几乎已经快要消散到极致。
“孩子。”
“告诉我，为什麽？”
暗金女帝的情绪，此时竟然莫名的，出奇平静了下来。
她的语气里，也再听不出什麽声嘶力竭。
“咳——”
慕清寒咳了一声。
她的面色，更加惨白。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都在燃烧，在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