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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面逐渐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P>
“师尊，你不了解陆斩，难道我还不了解他吗？你若是不肯，他怎会动你？”</P>
楚晚棠也是头次见自家师尊如此心虚，尖锐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但心底还憋着气，就冷声问道：“师尊，这事你打算怎么办？”楚晚棠柳眉倒竖，很想拍案而起，狠狠地翻脸无情，但考虑到面前人是自己师尊，对自己恩重如山，便只能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道：</P>
这件事肯定是师尊主动的，她现在就想求一个真相。</P>
楚晚棠羞得脸都红了，对这声姐姐并不受用，但也明白，这是师尊最大的诚意了，便道：</P>
“诶？”</P>
从前不细想不知道，如今想想，陆斩可不就是个色胚吗？身边漂亮的姑娘，他几乎都下手了，就连自己师尊也没放过…</P>
楚晚棠扫了眼陆斩：“反正死不了，让他自己在这难受着。”</P>
“岚岚，你就这么不相信师尊？”</P>
楚晚棠说到最后，桃眸水雾茫茫，但硬生生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P>
“？”</P>
大司主言辞恳切，嗓音里带着几分蛊惑。</P>
大司主连忙起身，解释道：“他先前吸收了神火精粹，后来又领悟了涅盘圣体，虽然都是好事，但也造就了阳火之体，祂体内阳火太盛。当初他在青丘杀了蛊神时，足足跟凌皎月双修半个月，才平息身体里的火。这一次冷不丁被打断，估摸着是阳火太重，导致真炁逆行……”</P>
楚晚棠无话反驳，气地将旁边桌子拍成了碎片，世界观都被震碎了。</P>
“现在时局动荡，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分神。既然事已至此，再多追究又显得我不够大度，不过镇妖司的事情确实繁杂……”</P>
“你……咔嚓！”</P>
“本宫已经替你想好了。”</P>
大司主还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还没完，犹豫道：“陆斩这边还没好，这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说？”</P>
大司主眼角抽抽，还是头次这么心虚，只能老老实实走到外殿。</P>
“不用想了。”</P>
大司主悲戚道：“陆斩是什么样的人，你比为师清楚，这事怎能只怪为师？”</P>
眼下听到师尊的劝解，楚晚棠心底更堵挺了，但又不能真的翻脸，憋了老半天才道：“师尊，你这是谬论。修者确实是要随心所欲，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是死也不能做的。”</P>
气氛诡异到可怕。</P>
楚晚棠倒吸了口凉气，心都跟着颤了颤。</P>
但就算陆斩去说，她也是要面对自家徒弟。思来想去，倒不如趁着陆斩受伤这个档口曝光，还能以陆斩身体虚弱，神智不清当借口。</P>
“师尊，你虽然不是我的生身母亲，但胜似亲娘，陆斩也算是你的女婿，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P>
陆斩初时还没察觉到不对，现在却慢慢回过味儿来。</P>
这件事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她就算跟两人都恩断义绝，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让自己痛苦不堪。</P>
陆斩没想到女上司突然问起这个，神色也严肃起来：“确实不能瞒着岚岚，但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岚岚说……”</P>
“……”</P>
“？！”</P>
女上司从陆斩身上下来，倒没有太过慌乱，顺势躺在床榻里侧，手半撑着身子，气定神闲地说了句：“岚岚，这事是陆斩强迫我的。”</P>
总不能让她去跟自家徒弟说，为师睡了你的男人吧？</P>
如此一想，楚晚棠心里更难受，咬牙继续道：“师尊，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心底还有我这个徒弟吗？”</P>
楚晚棠猛地转头看向陆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P>
此时已是早春，窗外垂丝海棠正在怒放，白衣少女站在海棠树下，娇艳瓣纷扬洒落，她一身白衣清冷似山精鬼魅。</P>
这种桥段，比话本子里的苦主还要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