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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思傻了，有些担忧道：</P>
“凝霜，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悠着点啊。出门在外，就算我们自己不要脸，也得想想宗门的脸。”</P>
“师姐你这叫什么话？我姜凝霜做事不体面？”</P>
“……你自己心底有数就好。”</P>
……</P>
……夜色渐深，初时还热闹不已的长街，现如今也逐渐寂寥起来。</P>
雁云城门附近的驿站里，陆斩风尘仆仆归来，从怀里掏出只烧鸡，放到了桌子上：</P>
“尝尝吧，北境特有的窑鸡。”</P>
楚晚棠原本不饿，可闻到香味儿，倒真是有些馋，起身坐到桌前，伸手撕开厚厚的包裹：</P>
“窑鸡？汴京似乎也有。”</P>
陆斩脱掉大氅，笑着解释道：“这跟汴京的不同，汴京的大都是在土窑里烤，但这个是先腌制过后，再用荷叶包裹住，再用土窑里面蒸出来的，风味跟汴京的不一样，你先尝尝看。”</P>
楚晚棠本就爱吃，听到这话，便撕下一块肉，送进红唇里，眯着眼睛道：</P>
“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并且还用香料特地腌制过，味道真不错。”</P>
“喜欢就行，明天多买点。”</P>
“那也不用，我又不是饕餮，解解馋就行了。”</P>
楚晚棠小嘴儿不停，但吃饭姿态颇为优雅，还不忘询问：“你出去这么久，都打探到什么消息啦？”</P>
陆斩倒了杯茶，放到小楚手边，道：</P>
“万毒堡在这边的口碑很好，镇妖司的官员们也中规中矩，没出过什么岔子，总体来说，算是比较好的现象。”</P>
楚晚棠舔了舔红唇，认真附和道：</P>
“确实，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许多人做官都是和光同尘。说到底，只要能给百姓做事，偶尔犯点小错，只要不太出格，上头也懒得追究。雁云城又是苦寒之地，镇妖司能安分守己，也没让咱们失望。”</P>
陆斩有些诧异，没想到小楚能说出这番话，揶揄道：</P>
“果然是少司主，都能说出做官的道理了。”</P>
“你调侃我？”</P>
“我这是真心夸你，你上任这段时间，实在是辛苦了，若不是你心志坚定，换作其他人，只怕还不适应呢。这回来北海，你负责玩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P>
“……”</P>
楚晚棠桃眸微动，显然被夸得心怒放，便抬起手喂陆斩吃窑鸡：</P>
“连金乌都有照耀不到的地方，更何况是难以捉摸的人心呢？你也来尝尝吧，味道确实不错。”</P>
陆斩没有接，而是看向诱人红唇，凑过去道：“我不想吃手里的。”</P>
“那你想吃哪里的？”</P>
“你知道的呀。”</P>
“……”</P>
楚晚棠语气一滞，咬着下唇，水汪汪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陆斩，可因为桃眸本就多情，如此羞赧的模样，非但凶不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风情。</P>
这家伙……正经不了两句，就要占她便宜！</P>
而且表情姿态十分理直气壮。</P>
见陆斩一副兴致勃勃、且丝毫不觉得羞耻的样子，楚晚棠都有点气笑了，嗔怒道：</P>
“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们在聊正事，你满脑子却都是这些东西，也不怕教坏了雀雀。”</P>
陆斩朝着四周看了看：“对了，雀雀呢？”</P>
楚晚棠嘀咕道：“雀雀性子跟你一样野，好不容易离开汴京，肯定是要四处转转的，早就飞出去玩了，现在指不定在哪里耀武扬威呢。”</P>
“这岂不是正好？这样就不怕教坏雀雀了。”</P>
“……”</P>
楚晚棠如鲠在喉，表情微微凝固，忽然觉得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不想喂可以不喂，为什么非要提起来雀雀，就好像在告诉陆斩，她是愿意的，只是不愿意教坏雀雀罢了……</P>
好了，现在雀雀不在，她连借口都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