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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
可也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你们大量购买蔬菜,难道买回去不是用来吃的吗?还有其他用途?有……有点意思……”
米莉唐惊恐地低头看了眼小虎,小虎点点头,那意思是,老婶,你没听错!就是那货!
这声音米莉唐不耳熟,但此人说话的逻辑和语气停顿习惯……米莉唐可绝对有印象。
她赶紧牵着小虎往旁边错了几步,找了个更好的角度去观察三轮车里还在奋力辩驳的老板。
只见老板挺高的个子,倍儿瘦,皮肤微黑,穿着一件黑色T恤衫,再往脸上看,这位脑袋特别长,长了一双大招风耳朵,大嘴岔,大咳勒嗉,大咳勒嗉跟鸭梨赛的。
老板此时被马掰掰连珠炮般的质问怼的节节败退,虽然他还尽力维持着措辞上的优雅,但握着T型小刷子的右手上已经绷起了青筋,语气也磕巴起来:
“这位先生,您……到底有什么诉求可以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保证……”
“嘛先生?别给我这拽洋词儿,告诉你,介呵没人吃你那套,收拾东西赶紧回家……”
米莉唐赶紧牵着小虎的手出了人群,因为三轮车里这位老板不是旁人,正是刚和刘永禄分别没多久的驴!这货怎么追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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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赶紧找到刘永禄商量。
“米粒儿……小虎,在这呢……没手机找你俩可费老鼻子劲了。”
恰在此时,刘永禄的声音从远处响起,这货一看就没睡醒,上下眼皮直打架,说一句整话能打三个哈欠。
他是怎么来的?让赵迎春叫起来的呗,米莉唐心疼刘永禄让他多睡会儿,赵迎春可不管那个,眼瞅着米莉唐出了家门,一嗓子将刘永禄从床上拽了起来。
刘永禄以为米莉唐和小虎单纯就是饿了,也没当回事,随便套了件T恤才磨磨蹭蹭地出了家门。
米莉唐见正主来了,赶紧把这货扯到人群中,指着三轮车后面的驴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复述了一遍:
“瑞奇,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位马……掰掰会不会像昨晚遇见的那个鸭舌帽一样,属于你们这个世界专管这类问题的调查员。
要不然他怎么能一眼就瞧出来驴是异端呢?
不对,不只他一个人看出来了,其他人也看出了驴的问题,你们这个世界的神秘学知识已经昌明到这个地步了吗?”
米莉唐紧锁眉头还在那分析呢。
要知道,驴这个千变万化的本事在神祇里面也算拔尖儿的,不仅能改变容貌语气,甚至还能巧妙把握生物内心的弱点,寻常的教宗头目,神秘学学者三言两语就能着了他的道,至于看穿“伏行之混沌”的伪装,更是难如登天。
“介怎么说呢……应该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看会儿吧,多哏儿。”
米莉唐还蒙着呢,刘永禄却已经看出了门道,正巧,三人所处的位置就有一个刘永禄常去的早点摊儿,刘永禄要了一桌早点一边吃一边看。
米莉唐看他气定神闲,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点,带着小虎和刘永禄一起坐在室外吃早点一边看天津卫这帮大爷大妈“围攻”驴。
那么说,驴是怎么来的?
昨晚刘永禄在裂隙中不是又使扇子了嘛!驴闻着味儿就来了,来可是来了,驴不准备先去找自己这位地上布道人。
好不容易来一趟,驴想先孤身一个人,原汁原味地体验一下天津卫的风土人情,瞧瞧到底是多么人杰地灵的一方水土才能孕育出这么个货来。
驴造访各个位面都有自己一套手段,他善于伪装并乐在其中。
刚巧,他来时天色还在蒙蒙亮,早市儿刚出摊,驴不知道从哪儿踅摸来一辆三轮车,一抹脸变换了容貌准备一边卖煎饼果子一边融入当地生活。
至于摊煎饼果子的技巧和配方,那没什么难的,驴随便找了一个同行,三言两语便掌握了精髓。
事情如果只发展到这,刘永禄一时半会儿还真认不出他来。
可倒霉就倒霉在驴这个“力争上游”的心态上了,每次变换容貌改变身份,驴都有意卖弄卖弄,干什么都得干出个样儿来,要不然怎么能体现出“伏行之混沌”的手段呢?
他可不知道,煎饼果子这东西在天津,不是多就是好!
恰恰相反,这地方的街坊邻居最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非原教旨主义的煎饼果子,驴今天还算运气好,要赶上个暴脾气的,估计当场就得跟他玩命!
“诶诶诶,大爷,您消消气儿,大早晨咱是吃饭来的,不是撮火来的,他肯定有他不对的地方,但咱也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不是做的不好吗?重新给您做一套不完了。”
刘永禄吃饱喝足,擦擦嘴,迈着四方步过来劝架,驴一看见刘永禄吓得赶紧低下头去,心里想,怎么这么快就跟他又撞上了。
找驴理论的大爷听刘永禄劝的在理也赶紧顺坡下驴,招呼驴再给重新摊两套。
“听见没有?还愣着干嘛?赶紧摊啊!”
刘永禄话音刚落,抡圆了给驴来了个大脖溜,给驴和大爷都吓一跳,大爷别看火气挺爆,但也怕闹出事儿来反过来开始劝刘永禄:
“小伙子,别动手啊,动手就显得咱不在理了,让他摊,摊完了这篇儿就算揭过去了。”
驴此时则是心里敢怒不敢言,如果此时跟刘永禄伸手,那今天自己这花活就算变漏了,刚来到这个时空,还没待够一天呢……就让自己地上布道人瞧出了底细,这也太鬊了。
可如果不发作?这下就算白挨了?
“杵着干嘛呢,摊啊!我可跟你说,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但凡再自己胡嘬鼓,我可不管你了。”
煎饼果子摊此时又多一老板,驴在正面摊,刘永禄在旁边指导外带着帮忙收钱收鸡蛋:
“鸡蛋托儿不知道是嘛?怎么长那么大个子,鸡蛋托就是不要面,单独摊鸡蛋上面放果子!”
“果子两根你得掰开啊,不念不语嫩么就给褥里面了?”
“诶,对,你这酱抹匀点,尤其是边上,要不然刚开始吃没酱,不够口儿啊。”
俩人从七点多干到快九点,直把那两桶绿豆面都摊完才收工。
驴用灶台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感觉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成就感,自己纵横时空多少载,已经有很久没体会过这种失而复得的快感了。
“这位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指导,说实话,我刚刚进入这个行当没多久,你能看出来吧?多多少少还有点力不从心,对我来说,宝贵的经验……”
等把三轮车推到一个没人地方,驴硬着头皮和跟在身后的刘永禄打了个招呼,可他话刚说到一半就发现刘永禄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咱跟咱别来这个,驴,咱哥俩之间还藏着掖着是嘛?”
“驴?什么驴?”
驴还准备做殊死抵抗,努力摆出了一个迷惑的笑脸望向刘永禄。
“不是驴?”
“不是驴!”
“那你姓嘛?叫嘛?”
“我姓……吕。”
“叫嘛呢?”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