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虎毒还不食子,这人要是狠起来连野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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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埋着我一家六口,当时没棺材,拿席子卷了扔坑里。现在种上了杨树,每年清明,树根底下还会冒出白骨。”
    舆论再次沸腾。多家境外媒体跟进报道,国内社交平台虽遭管控,但关键词“坐标”“地图”“两千三百万”仍以谐音、缩写形式野火般蔓延。令人意外的是,某权威学术期刊罕见刊发一篇匿名论文,引用大量地方志与户籍档案,得出类似结论,并呼吁建立国家级灾难记忆研究机构。
    就在此时,那位曾留下纸条的配电间神秘男子终于现身。他通过律师递交一份声明,自称姓陈,原为某省级机关档案管理员,1980年代参与过内部史料整理。“我亲眼见过中央下发的绝密文件,承认困难时期人口损失巨大,要求各地‘妥善处理遗留问题,防止扩散议论’。”他说,“我当年害怕,把相关材料重新封存。这些年,我每晚都梦见那些名字在铁柜里喊我。”
    他愿以真名作保,提供十五份解密级文档副本,并请求加入“春泥计划”成为志愿者。“我不求原谅,只想做完剩下的人生该做的事。”
    大宝亲自接待了他。两人在一间密室中相对而坐,窗外雷雨交加。老陈双手颤抖地打开皮箱,取出一叠泛黄文件,最上面那份标题赫然写着《关于三年困难时期人口变动情况的内部通报(1975年修订版)》。
    “你可以骂我懦弱,”老陈哽咽道,“但我现在来了。晚了四十年,可总比永远不来强。”
    那一刻,大宝忽然明白,这场运动的意义早已超越还原真相本身。它是一场漫长的精神赎罪,一次民族良知的缓慢苏醒。每一个迟来的忏悔,每一句终于出口的实话,都是对逝者的祭奠,也是对生者的救赎。
    秋天来临之际,“青年营”第二期开营。这一次,参与者中出现了几位特殊少年??他们的祖父曾是当年基层干部,如今带着家族愧疚前来学习如何面对历史。一名男孩在分享会上泣不成声:“我爸告诉我爷爷曾下令焚烧灾情报告,还逼村民报高产。我一直恨他,直到看见你们展出的照片,才知道他也整夜喝酒痛哭,墙上全是抓出来的血痕。他说他不是坏人,只是不敢反抗。”
    台下寂静无声。片刻后,一位女生站起来说:“我奶奶是饿死的。但我愿意听你说完。因为仇恨只会让黑暗延续,而倾听,才是打破轮回的第一步。”
    这句话被录制成音频,编号SWQ-VOC-102,自动触发解锁新档案:苏婉清1961年冬写给未婚夫的最后一封信。
    >“我知道你劝我离开这片土地,去safer的地方。可我若走了,谁来记下这些眼泪?谁来证明她们不是死于天命,而是死于谎言?
    >我不怕死,只怕死后无人说起。
    >若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请告诉世界:她爱过,她战斗过,她没有低头。”
    信末日期为1961年12月23日。十天后,她在返程途中遭遇车祸,年仅三十四岁。
    大宝将这封信打印出来,放入新建的“未亡人之匣”展区,与thousands封公众来信并列陈列。其中有一封来自台湾,署名“林志远”,称自己正是苏婉清当年的未婚夫之子。“父亲终身未娶,家中始终留着她的一双布鞋。他常说:‘她比我勇敢。’今日得知她所做之事,我代父致歉,亦致敬。”
    冬雪初降时,南锣鼓巷迎来了一场特别仪式。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者齐聚一堂,将一百张刻录着“春泥计划”源代码的光盘逐一点燃,火焰升腾中齐声朗读苏婉清日记最后一段:
    >“我相信未来会有那么一天,人们不再因说出真相而恐惧,孩子问起过去,父母不必回避眼神。那时,我的名字是否被记住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光,终于照进了房间。”
    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面孔,如同星辰点亮长夜。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记忆驿站门前。石板路上积雪未融,却已有人留下足迹,深深浅浅,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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