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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邮寄当天,公安突袭邮局,三人被捕,其余人四散逃亡。最后一页写着:
>“我把原稿缝进棉袄内衬,躲过搜查。若我死了,请找到穿蓝布衫的王会计,他知道藏在哪里。”
大宝合上日记,心跳如擂。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文献,而是一条通往更深层真相的暗道。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一封未标记发件人的邮件弹出,附件是一段十秒的音频。他戴上耳机,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断续说道:
>“……老陈还活着,在西山三号疗养院地下室。他们用电流刺激记忆,逼他说出副本去向。他说不出,就不停电……救他……”
录音戛然而止。
大宝猛地站起身,拨通林小满电话:“召集突击组,带上医疗包和干扰设备,两小时内出发。目标:西山三号疗养院。”
“你知道那是军管区!”她惊呼。
“我知道。”他声音冷静得可怕,“但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连救人都不敢,谈什么揭开历史?”
行动在凌晨三点展开。五人小队伪装成电力检修人员,利用地下管网潜入疗养院外围。红外热成像显示,B区负一层有两个生命体征异常波动,周围无值守人员,仅有自动巡逻机器人定时巡查。
他们切断电源五分钟,借机撬开通风井盖,沿锈梯下行。空气潮湿阴冷,走廊尽头一扇铁门上贴着“设备重地,禁止入内”的警示牌。破门瞬间,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房间中央,老陈蜷缩在金属床上,双眼紧闭,手腕被皮带固定,太阳穴连着电极片。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调试仪器,抬头见闯入者,慌忙按下警报按钮。林小满一个箭步上前将其制服,其他人迅速拆除电极,检查伤情。
“他还活着!”医疗员低声喊,“重度电解质紊乱,脑部有轻微损伤,但意识尚存。”
大宝蹲下身,握住老陈枯瘦的手:“老陈,我们来了。”
老人眼皮颤动,嘴唇微启,吐出几个字:“……盒子……钥匙……在……舌下。”
撤离途中遭遇巡逻队拦截,双方在地下通道展开短暂交火。一名队员腿部中弹,靠烟雾弹掩护才得以脱身。回到安全屋已是清晨六点,医生从老陈口中取出一枚微型磁卡,表面刻着“XH-887-A”。
“这是什么?”林小满问。
“不是钥匙。”大宝凝视着卡片,“是另一份档案的索引。XH-887是调查报告,那A类可能是……原始证据链。”
三天后,老陈苏醒。第一句话便是:“我哥的骨灰盒,埋在北京八宝山公墓东侧第七排,编号D-412。他说,等真相大白那天,就把他的名字刻上去。”
大宝亲自前往八宝山,在管理人员怀疑的目光中出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家属授权书”。当他打开那个小小的陶罐时,里面除了灰烬,果然藏着一个防水袋,内有一叠泛黄纸张??正是《信阳请愿书》原件,上百个红手印斑驳交错,像一片干涸的血海。
当晚,SWQ平台发布特别公告:《致所有不肯遗忘的人》。
文中首次公开请愿书全文,并附上李秀兰的口述视频、老陈的救治记录、以及西山疗养院现场拍摄的画面。文章结尾写道:
>“他们用电流摧毁记忆,用恐惧封堵嘴巴,用时间冲淡伤痕。但他们低估了人心深处最朴素的执念:一个人记得,就有两个人记得;两个人记得,就能唤醒千万人。这不是复仇,是偿还。偿还未尽的良知,还给那些在寒夜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仍盼着有人替他们说话的灵魂。”
舆论再次沸腾。国内主流平台全面屏蔽关键词,相关网页陆续无法访问。但与此同时,海外镜像站点流量暴增,Telegram群组一夜新增二十万成员,Twitter上#IrememberChina话题登上热搜。更有旅居德国的华裔学者联合发起“口述史国际保护计划”,呼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介入。
一个月后,春暖花开。南锣鼓巷的柳树已抽出新枝,野花铺满石碑四周。
一天清晨,驿站门前出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约莫十岁,怯生生地放下一封信,转身跑开。信封上写着:“给记忆驿站的大宝叔叔”。
里面是一幅蜡笔画:一群人站在阳光下,手拉着手,背景是一座写着“青坡村”的牌坊。画纸背面,歪歪扭扭写着几句话:
>“老师让我们写‘我家的故事’。我爸爸说,曾祖父做过错事,但他临死前哭了很久。我说,那我们也该记住坏人吗?爸爸说,记住不是为了恨,是为了以后不做同样的事。所以我画了这张画,希望村里的人也能回来。”
大宝看着画,久久不能言语。他将画扫描存档,编号SWQ-ART-001,随即更新了“记忆拼图”系统的首页标语:
>“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