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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河南这家公司要改制,要找金融专业人才,老徐就把我介绍去了,去做董事长助理。在郑州待了有大半年,跟敬亚、小妮两口子住在一栋别墅,朝夕相处,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甚至对诗歌,甚至对写作,也是我非常开心的一段时间。我特别感谢老徐,其实我跟老徐一样,去郑州肯定是一个临时之举,所以呆了半年,再加上跟那家公司的老板有很多东西契合不上,我就又跑回北京,这是2001年,这一年算是我正式进入房地产行业,一晃过去十三年了。
苏:这十三年里,房地产正好成为中国国民经济发展最重要的一个支柱产业,实际上有些滑稽,我觉得这个选择可能更多的源于你的专业的判断,这和有过专业训练是不可分的,你最后成立亚太商业不动产学院,在全国范围内从事培训和行业顾问等工作,是有远见的,它能让你有一个广阔施展的你想法的空间。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谈诗,你和老徐、小妮在一起生活了有大半年吧?和他们近距离的生活是不是又产生了写诗的愿望呢?
朱:没有,一点都没有。你不是也劝我把过去的作品整理出来出一本诗集吗?不是我装作无所谓,确实没有发表或者出诗集的愿望,在这一点上,还说一个对我个人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死亡、孤独的情绪一直在笼罩着我,我总觉得我这一生,这种虚无的东西像空气一样,经常让我瞬间感到窒息。
苏:你不是说过写诗是对抗虚无的方式吗?你既然还活着就是没有找到死去的理由,而这种虚无的情绪又在每时每刻地困扰着灵魂,为什么不用更强大的方式,比如写作去对抗这种虚无呢?况且从我们的青春开始,诗歌作为一个很重要的载体,无论最后它是不是完整的或者完全的表现了你的内心,作为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出口,诗是独特的表现方式,包括现在你想重新成为一个诗人的愿望吗?
朱:没有要重新成为诗人的愿望。我只是觉得到了四十五岁以后,尤其后来从商业的第一线退出,到清华大学包括现在自己做的这种专业培训,其实这个转机也是我另外一个转折点。一个是商界多年的拼杀和危机、风险相伴的生活让我厌倦了,一个是成为成功商人的失败主义也让我厌倦了,还有一个是骨子里的人文情怀也好,或者是虚无主义也好,我只能接受选择的结果。我选择去清华大学做培训,是想做一个从容却不一定很赚钱的事情,这份工作最起码是我喜欢的,可以自主支配,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运作。当然在这样一个恢复的过程中,诗歌也慢慢开始复苏,有时像潮水一样从我的后背开始蔓延淹没,但我没有想在所谓的诗坛上获得诗人的位置,我始终认为我就是一个诗人,不需要任何人来验证。人有两条腿,我认为诗歌是我精神人生的第三条腿,它最终能使我的灵魂能找到真正的平衡。
苏:实际上你在1980年代中后期介入诗坛用力过猛,当时我就劝过你,其实是没有必要的,我一直认为写诗是个人的事情,不能把它搞成热火朝天的社会活动。如果不是前几年做了《诗探索》杂志的义工,我就不会参加任何的诗歌活动,说实话,我还是习惯和商界的人打交道,他们比较真实,能合作就携手,不能合作就各忙自己的事,而诗歌圈则不同,有太多的搅拌和立场。即便一直坚持写诗,也是和所谓诗坛没有关系的,一是厌倦它的存在,一是视它并不存在。
朱:没错。我认为诗歌有三个层面的意义或者情绪可以表达,一个是给自己写的,第二个是给诗人写的,第三个是给读者写的,对我来讲,骨子里我就认为诗就是给自己写的。1989年以前之所以更多的是把它变成诗歌运动,更多的是想得到现代诗人群体的认可,这是不是你说的功利性的一种呢?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为读者的感受和阅读而写诗,我认为写作完全是自己主观的真实的想法,写出来了就行,我也不会主动寻求发表的地方。作品一旦完成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认为写作与发表与传播是两码事,我写的时候一定给自己写的,最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能不能获得认可是另外的事情。我崇尚自然主义,无所谓,尤其到了今天,读者或者诗坛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诗应该是纯粹的,没有任何功利色彩的
苏:如果让你自己划分,你怎么来描述最影响你诗歌写作的主要节点呢?
朱:从诗歌的角度讲,刚才我们其实已经说到几个节点了,首先说不是诗歌对我的影响,是死亡,童年时代的死亡触发了我想表达怎么对抗死亡,或者是表达生命存在的方式,因此诗歌无论从客观还是主观上成为最适合我的表达方式。应该说最初古典诗歌对我是最有影响,上了大学就是西方十九****,大学的最后阶段才开始了解你们当时很活跃的校园诗歌,然后才是朦胧诗。我重视自己生命的体验,包括我们出诗集所受的打击,对社会对自己生命失败的体会,开始真正找到了生命和诗歌一体化的写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