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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樯先是被吓得有点惊慌失措,随后强装镇定去开门,顺嘴编了一句“丛头有急事去香港了”,因为心中有鬼,自然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让客人进门。待几位同事有点失望和不解地离去之后,牛三又谨慎地让王樯跟门卫确认他们真的走了,才返回套间,这时昏迷的丛也苏醒过来正在拼命挣扎,牛三从装满各种一线品牌的衣柜中抽出一条咖啡色的登喜录围脖紧紧勒住丛的脖子一一可怜可叹这位曾经?咤风云、不可一世的枭雄就这样不堪地命丧宵小之手,时年方34岁……
三天后,与丛头私人关系最密切,此时己接任蓝城本部总经理一职的法律顾问齐兵也觉得丛头此次神秘失踪令人疑惑,遂决定和我及水产合资公司的杨总一同赴京探个究竟。王樯亲自开着丛头的座驾、那辆黑色的奔驰560来接机,一见面他热情得拥抱让人稍感牵强,从他不易察觉的眼色中我捕捉到一丝迷茫和疲惫。平时伶牙俐齿、荤嗑不断的他在途中竟几次陷入沉默。
坐上560的后排,我隐隐觉得有一股阴森之气。事后才知道,那天牛三他们把丛头勒死后,用床单捆绑包裹后装入一个大旅行箱,在地下停车场就是塞进这辆车的后备箱,连夜开到秦皇岛的一个山海边的农田里匆匆掩埋了。
晚七点半,车直接开到国贸中心一期公司投资开业不久的日式松板料理店,在门口迎接的竟是牛三和他的司机兼助理,大家心照不宣、各怀心腹事地打过招呼就上了二楼的樱花厅。席间彼此先交流了本部和北京公司的情况,重点说了下周3月8日蓝城本部将举办的公司三周年庆典,特别北京方面邀请的贵宾和嘉宾及演艺界明星的名单。最后齐兵才问起丛头此次的不告之行。王樯少有的一本正经回道:“此次头临时返港,主要是因为资金问题。特别是欠牛哥的1000万港币早就到期了。”
牛三顺势接过话头,面露难色实则语含机锋:“小丛这钱如果再不还,会出人命的!”
小丛这个称呼从牛三口中叫出,我们本部的三位老总都有点不快,因为这只是丛头习惯性的自谦叫法,只有见到政府官员和他尊重或需攀结的人士他才会微笑着自我介绍:小丛、小丛。
但这个非常时期也不便计较,而且都对牛三的背景有所了解、多少心存忌惮。正事谈完后,双方都好像有意缓解气氛,开始大谈风月,几乎每人喝了一大支獭祭牌日式清酒。在推杯换盏和轮番斗酒的微熏中王樯仿佛恢复了本色,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引得大家一阵阵大笑。在笑声中只有我和牛三偶尔显示出旁观者的神情。临近子夜尚意犹未尽,都好像在借酒消忧、以酒遮脸……
当夜我们6个人一起回到丛头遇害的公寓,内外套房共6个房间,然后择屋分头而睡了。我被王樯派到丛头平时住的房间,一时睡不着,拉开床头柜,看到了他从香港买的壮阳用品,还有酒店式便笺上名模杜媛以丛头乳名昵称写的情话。
其实那夜可称惊魂之夜。因为在王樯的笔录中透露,如果那天双方谈崩了或他们认为我们己怀疑了,牛三是已经动了把我们仨个也一起做了的恶念。所以他的司机和那三位杀手是彻夜候在奔驰车里的。
翌日上午齐兵和杨总在王樯的陪同下去office会见北京公司的管理层,我则抽空去专门拜访了我的一位大学孙姓师兄,时任人行总行吕行长的大秘,想了解一下案件的定性和上层意图。因为公司出事的这段时间、我陆续接到十几位在全国各地在银行系统工作的大学同学的问候电话,他们都听到看到了全银行系统传达的关于卫利行金融诈骗的文件。有内幕消息称有可能定性为团伙诈骗,那我和公司的其他不明真相的中高层都可能被牵连进去。
时间拉回到1992年3月9日上午,我把北京公安四处的二位办案人员接到公司,齐兵以法律顾问和总经理的双重身份接待了他们并单独接受了询问。中午我和齐兵请他们在酒店二楼西餐厅吃了一顿便餐。我点了一份我几乎每次必点的印尼炒饭和罗宋汤,快速吃完后就先行告退回办公室咪了一会儿,因为这两天实在太紧张太累了。下午二点还要去政府所辖的南山宾馆参加陆市长召集的时装节开幕式演唱会筹备会。
下午我提前十分钟进了会场,陆市长和大部份人员都到了。坐在长条会议桌首的陆市长用手指了下左排第一的座位:朱总,请坐。我向他问好后,也跟坐在我对面右排第一位的政府夏副市长点头示意。会议开始时,夏副?长首先介绍了包括我在内的蓝城方面此次时装节开幕式演唱会的相关人员,然后介绍中央电视台春晚导演黄一鹤先生并请他介绍了他的工作小组成员。会议集中听取了黄导的方案和分步计划。陆市长做了长篇大论的评述和提议,并最后总结:“相信黄导一定能给我们带来一台精彩和一流的演唱会。另也希望朱总你们全力配合黄导的工作”。言外之意就是要求我们公司尽快把演唱会的赞助款安排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