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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强烈，但多年的滑板不是白玩的，他在最慌乱的瞬间，反应反而迅速。
虽然手忙脚乱，但他的双手死死地扒住了木板的边缘。
稳住了身子后，他呼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完全掉下去。
季知轩有些诧异地看着扒在洞口的齐返，还不忘夸赞，“齐哥，你身手真是敏捷。”
齐返的双臂肌肉紧绷，青筋隆起，他试图爬出窟窿，但是木板有些腐朽，不太能着上力，他只能尽力支撑着，抬头看向季知轩。
季知轩居高临下地看着齐返，笑了笑，并无其他动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就这么对望着，齐返最终发出了求助，“季知轩，你在搞什么，多危险啊，差点害我掉下去，还不快拉我上去。”
“喔，好。”季知轩用手掩面，看上去像是在搓脸，试图让疲惫的自己醒神，可他的嘴角却弯起了一丝弧度，一闪而过。
他的膝盖贴合着老旧的木质地板，缓缓跪下，落脚点就在翘起的盖板旁边。
齐返见状，也配合着把自己的胸口往前倾，希望季知轩能快速够着他的衣领，扯他一把，把他快点拉上去。
他的身子悬空垂挂了这么久，已经有些吃力了。
看着渴望被自己的救起的齐返，季知轩施舍似的伸出了手，指尖落在齐返衣领的时候，他并没有拽起对方，而是顺着衣服下垂的褶皱，一点一点向下探索而去。
他的指甲盖触及齐返的喉结，落至锁骨附近时，还轻轻掐了一把。
刺疼让齐返抬头，对上季知轩低垂的眼眸，他皱了皱眉头，“扯我衣领就好，借个力，我自己能撑起来，别墨迹。”
季知轩专注地看着齐返，仿佛在欣赏上等宝物，他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好，马上。”
话虽然是这么说，季知轩的手却还在朝下方进攻，指腹擦过肋骨，甚至滑落至齐返的肚脐右侧，手背隔着衣物原地摩挲几番，就被呵斥住了。
这样的触感实在太痒了，支撑本就困难，手臂力量随着时间一直在流失，这下倒好，季知轩这完全是在帮倒忙！
“季知轩，你在干什么！？”齐返忍无可忍。
被呵斥后的季知轩，指尖倏然一顿，可他的手，如同被灌溉足了养分之后的藤蔓那般，漫无目的地缠绕与探索，一路朝着更为黑暗的方位前行。
齐返似乎察觉到季知轩是故意而为之，他的脸色都变了。
嘴都张开了，齐返正要持续输出之际，他觉得自己身子一轻。
这时，季知轩的手也干净利落地收了回来，不过，他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是齐返的手机。
跪着的季知轩，把膝盖骨对准了齐返的头颅，他捧起齐返的脸，温柔地抚着，他笑了笑，耀武扬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齐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差点失去了表情管理。
“齐返，我是真的喜欢你。”季知轩饱含深情地表白了，紧接着，他笑得极为温暖的同时，一下又一下地掰开了齐返死死抓握着木板的指节。
齐返瞪大了眼与之抗衡。
不愧是齐返，就算在下落之前，他还在空中捞了一把，不过，两人有隔着一些距离，最终，捞了个寂寞。
跌落的瞬间，季知轩捕捉到了齐返愤怒又惊恐的眼神，“季知轩，我草你大爷！”
伴随着谩骂声，齐返这次消失得极为彻底。
季知轩并无挽救的动作，他眼睁睁地看着齐返消失在那团漆黑之中。
季知轩盯着漆黑的窟窿发愣了半晌，才像刚睡醒一样跌跌撞撞起身，他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那块木板，堵上了窟窿，剥夺了从房间射入地下唯一的光。
他坐在地上，摆弄着刚刚偷来的手机，他接连输了好几次密码，都解锁失败了。
他思考片刻，索性关机了。
季知轩只是发了一小会儿呆，他便把手机放到了桌上，他没有闲着，翻箱倒柜拿出了胶带，把地上的已经撕成碎片的海报，一点点重新粘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
“哥，你们在房间吗？我上完课了，你们没走吧？”
季知轩看了课桌下的那块木板，下方已经没有声响了，他用手指缠绕着刘海，反复卷了好几下，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
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这是季知轩一贯的作风。
“齐返他睡觉了，你昨天是不是也没睡，上完课就去休息吧。”
季知轩扯了扯刘海，把妹妹打发走了。
***
齐返觉得自己真的是见着鬼了，他看着漆黑的周遭，愣是不相信他在现实世界。
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脸颊，痛得他呲牙，“季知轩，你个死崽子。”
骂完后，他才接受了自己被季知轩推下来了的现实。
掉下去后，他没有想象中的痛，他摸了摸身子下方，竟然是柔软的垫子，他轻轻拍了拍，并没有腾起灰尘，也没有奇怪的霉味，证明这里最近有人打扫过，至少不是一个冷潮的地下室。
只是周围一片漆黑，眼睛还未适应黑暗，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齐返坐在原地，缓了缓神，后知后觉道：“这个死崽子，不会想把我关在下面，饿死后，当千年僵尸吧。”
“我靠，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齐返摸了摸裤子口袋，才想起来手机被人拿走了，“这是有预谋的吧，季知轩到底想干嘛？”
齐返愣了愣神，思忖着，这个季知轩，不会是得不到想毁掉吧，可能是经历了一次李泰然事件。齐返对现状的后果极为敏感，他虚握着的拳逐渐变得紧实。
他要逃离这里。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求生欲也随之激起，齐返不再坐以待毙，而是揉了揉手腕，开始摸索周边环境。
黑，四周实在太黑了！
逼仄的空间让人感到压抑，跟密室逃脱一样，没了手机后，连手电光都没法使用，这无疑增加了探索的难度。
齐返慢慢摸索周围，等摸到四周都是墙壁后，有一瞬间的失望，出口似乎只有掉下来的那个窟窿口，而那个窟窿口也被人为堵上了。
生的希望，灭了。
他索性躺平了，刚一躺下，他伸出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他闭着眼睛不太抱希望戳了戳，指尖发力顶了好几下之后，竟然发现是一个可以拆卸的木板。
刚刚还想躺平的他，从垫子上一跃而起，秉承着不放弃一丝希望与信念，朝着新发现走去。
这块可拆卸的木板位置极低，齐返把木板拆掉后，伸手探了探，发现里面确实有路，某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肖申克的救赎。
他告诉自己，朝前走，前面就是自由。
他小心地钻进空洞，先是爬行，爬到膝盖有一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