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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朋友,不一定非要把他们的关系往那个方面想,我记得陆远秋和白清夏感情挺好的。”贺千兰终究还是对陆远秋抱有几分希望。
陈呈微微耸肩:“我也觉得,能跟陆窦晴认识,就不可能不知道...
白清夏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摩挲着那枚金色徽章的边缘。011号??和池草草的一模一样。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名字刻在背面,“夏”字被雕琢得清秀而锋利,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仿佛这枚徽章不是礼物,而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战书。
她记得自己那天确实不在学校。上午请假去校外医院复查旧伤,回来时天已擦黑。她没跟任何人提过,也不愿解释为什么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心理科。可现在,这枚突然出现的徽章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她极力掩埋的记忆缝隙。
“谁放的?”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宿舍。池草草的床铺整齐,卫之玉的桌角摆着刚拆封的护手霜,阿珍的衣柜门半开着,露出一角淡蓝色的校庆礼服。一切如常,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
她转身拉开抽屉,想把徽章收起来,却在翻找时碰倒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那是上周梁靖风让她转交许文强的文件袋,她说“务必亲手交给本人”,结果许文强那几天总在训练场加练,她便一直搁在抽屉里忘了送。此刻信封滑落,里面一张照片飘了出来。
白清夏弯腰捡起,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是许文强站在超市货架间的背影,右手正将一包泡面塞进书包夹层。时间戳显示为三天前凌晨一点十七分。而更让她心惊的是,画面右下角还映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穿着白色卫衣、马尾高扎的女孩,侧脸轮廓清晰得刺眼。
那是她。
白清夏猛地合上照片,呼吸急促。她根本不记得那天去过超市,更别说深夜外出。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来电显示“未知号码”。她犹豫片刻,接通后只听见一阵电流杂音,接着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音:
“你收到了吗?第十一枚徽章。”
她猛地挂断,手指冰凉。窗外夜色浓稠,树影摇曳如鬼魅。她想起入学第一天,校长在校会上说:“珠小百年历史,最忌讳的是‘遗忘’二字。”当时她不懂,如今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她拖进某个早已设定好的剧本。
第二天清晨,校园广播准时响起校庆筹备通知。白清夏走在林荫道上,耳边不断传来同学们兴奋的议论。
“听说这次校庆要复原第一届毕业典礼的流程!”
“真的假的?那不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千真万确!连当年的学生誓词都要重念一遍,据说还能拿到限量版‘时光徽章’。”
白清夏脚步一顿。时光徽章?她低头摸出口袋里的金色徽章,冷意顺着脊椎爬升。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
她拐进图书馆查阅档案,调出百年校史电子卷。翻到第十七页时,她的指尖停住了。
【光绪三十四年?春】
首届毕业生共十一人,皆佩戴特制金章以示荣勋。然七月暴风雨夜,其中一人坠湖身亡,尸骨无存。次日清晨,其金章竟自行出现在校长办公室案头,编号011,背面刻“夏”字。
她盯着屏幕,喉咙干涩。一百年前的011号持有者,也姓“夏”。
“你在查这个?”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清夏回头,看见许文强站在书架阴影里,手里抱着一叠乐谱。他眼睛微红,像是熬了一夜。
“你怎么在这儿?”她下意识把徽章藏进掌心。
“我来找阳谷弦乐队最初的演出记录。”他走近几步,“你知道吗?我们乐队的名字,其实是从老档案里翻出来的。一百年前,第一届学生里有个音乐天才,组建了‘阳谷弦音社’,但后来……全团失踪。”
“失踪?”
“嗯。就在校庆前一天晚上。十一人,全部消失,只留下十一枚金章排成圆阵,摆在礼堂舞台上。”他顿了顿,“而他们的姓氏首字母拼起来??是‘XIAYUANYISHIYI’。”
夏元十一。
白清夏浑身一震。
许文强盯着她:“昨天我收到一封信,没有寄件人,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十一个穿民国校服的学生站成一圈,中间空着一个位置。那个位置上贴着一张新拍的照片??是你。”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我又不认识他们!”
“可你的学号是011。”许文强低声道,“你父亲的名字叫夏原,对吧?他是珠小九三级校友,可他在校期间从未参加任何活动,档案里甚至没有一张正面照。就像……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一切。”
白清夏脑中轰然炸响。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心理医生问起童年记忆,她总会头痛欲裂。那些片段像碎玻璃般闪现:暴雨夜的小楼、父亲锁在柜子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