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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笑了起来，在白清夏略有些懵懵的表情下张开双臂搂上了她。
“哎呀~我的夏夏，哎呀呀~”
白清夏昂着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解地扭头：“怎么了？”
陆远秋在她耳边声音温和：“其实...
陆远秋踉跄后退一步，脚跟撞上水泥矮墙，冷风灌进领口，却比不上心头那股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他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年轻得过分的脸??眉骨微隆，鼻梁挺直，唇角那道弧度……分明是自己十七岁时的模样，只是更清瘦、更冷，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刀。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是……我儿子？”
阿渊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将月亮发卡别回发间。银光一闪，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了过来。
陆远秋颤抖着接过。照片上是一间简陋的出租屋，墙上贴满设计草图，角落里摆着一台老式电脑。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自己蹲在床边，手里攥着一支笔，眼神空洞，胡茬凌乱。那是他人生最低谷的一年??女儿出生第七天，妻子因产后感染抢救无效去世，而他正被税务局立案调查，公司账户冻结，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
“这是……我们家。”他喃喃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妈妈临走前拍的。”阿渊低声说，“她说，你要记住这一天，因为从那天起，你再也没笑过。”
陆远秋猛地抬头：“可我只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她……她已经……”
“她活下来了。”阿渊打断他，目光灼灼，“在另一个时间线里，你没被捕，公司没倒，妈妈也活到了孩子三岁生日。我就是那个孩子，你的儿子，陆昭渊。‘渊’字是你取的，说希望我能沉静深远，不像你当年那么冲动。”
陆远秋脑中轰然炸开。前世种种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法庭宣判时法官冰冷的声音、医院走廊里护士摇头叹息的表情、女儿小小的手最后一次抓住他手指的触感……他还记得，在妻子葬礼那天，他曾对着天空嘶吼：“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宁愿穷一辈子，也不愿用这种方式活着！”
而现在，命运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他嗓音沙哑，“穿越……这不可能……”
“科学还没解释的事，不代表不存在。”阿渊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吧？小笨钟最初的配方，其实是我五岁那年，在厨房偷看你写笔记时记下来的。你说‘焦糖要加一点点海盐，才能让甜更有层次’。后来我把这句话写进了项目书，替你拿下了人生第一笔投资。”
陆远秋怔住。那句随口感悟，从未对外人提过，甚至连妻子都不曾听他说起。
“你还记得2003年9月15日吗？”阿渊问。
“那天……是我生日。”
“也是我出生的日子。”阿渊缓缓伸出手，掌心躺着一块老旧的电子表，屏幕早已碎裂，但表带上刻着一行小字：**给昭渊的第一份礼物??爸爸**。
陆远秋浑身剧震，几乎站立不稳。这块表……是他亲手买的。前世女儿夭折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翻遍所有旧物，想留下一点与孩子有关的记忆。最后只找到这块摔坏的儿童表，据说是亲戚送的，但他一直以为是买错了性别才没送出。
原来不是买错。
是他忘了。
因为在原时间线里，儿子根本没能活到收到礼物的那一天。
“妈怀孕七个月时，你被人陷害，资金链断裂，被迫借高利贷周转。”阿渊语速加快，“李青璇就是幕后推手，她勾结曹爽做假账，把责任全推给你。税务稽查上门那天，她站在警车旁对你笑，说‘陆总，游戏结束了’。三个月后，妈妈在分娩时大出血，没钱进VIP产房，医生延误救治……我早产，重度窒息，靠呼吸机撑了四十八小时，最后还是……”
他的声音终于裂开一道缝隙，眼底泛起红光。
陆远秋双膝一软，跪倒在天台边缘。悔恨如毒藤缠绕心脏，越收越紧。他曾经以为自己奋斗是为了家庭，为了给爱人一个安稳生活，可最终却亲手毁了一切。而此刻站在面前的，竟是那个本该死去的孩子，跨越时空回来救他。
“所以……你现在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改写未来？”
“不只是为了你。”阿渊蹲下身，与他平视，“是为了让她活下去。为了让我……能真正来到这个世界。”
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仿佛时光也在这一刻悄然错位。
良久，陆远秋缓缓站起身，拍去裤腿上的灰尘，眼神渐渐坚定。“那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U盘：“这里面有三年内所有关键事件的时间节点：哪天会有人举报你逃税，哪个供应商会被收买提供劣质原料，哪家媒体会被李青璇买通发布负面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