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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的误会了陆远秋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我会帮他，但我也不会放过那些该死的人。”路青岩眼神一冷，“包括……张志胜。”
戴以丹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场局，才刚刚开始。
而她，也必须做出选择。
是站在陆远秋这边，还是……
“你爸……最近在芦城吗？”她忽然问。
“在。”路青岩点头，“怎么了？”
“我想见他。”戴以丹说。
路青岩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想做什么？”
“我想确认一件事。”戴以丹眼神坚定，“关于……我妈妈的死。”
路青岩沉默了几秒，点头：“好。”
车子驶向芦城，夜色渐深，风也渐渐冷了。
戴以丹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心中却翻江倒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远秋会那么痛苦。
因为，他背负的，不只是仇恨，还有愧疚。
而她，也一样。
她必须面对过去，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
不管前方有多难，她都要走下去。
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陆远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心中一片沉重。
他想起刚才戴以丹离开时的眼神，那种复杂的情绪，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觉得她是相信你了吗？”柳望春轻声问。
陆远秋没有回头：“你觉得呢？”
柳望春沉默了一会儿，道：“她现在应该很混乱。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我把她卷进来的。”陆远秋苦笑，“如果当初我没去找她，也许她现在还能活得轻松一点。”
“可你不是为了救她吗？”柳望春皱眉，“你重生回来，不就是为了改变她的命运？”
“是啊。”陆远秋点头，“可我现在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能改变什么。”
“你什么意思？”柳望春不解。
“我总觉得……有些事，不是靠重生就能改变的。”陆远秋缓缓道，“就像白颂哲的死，就算我知道是张志胜做的，可我还是没办法阻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柳望春问。
“我不知道。”陆远秋摇头，“我只知道，我必须继续走下去。就算最后失败了，我也得试试。”
柳望春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丝心疼。
“你太累了。”她轻声说，“要不要休息一下？”
“休息？”陆远秋笑了，“你觉得我现在能休息吗？”
柳望春没说话。
她知道，陆远秋说得对。
“对了。”陆远秋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张志胜要让陆天去珠城接任公司？”
“是的。”柳望春点头，“他好像已经安排好了，陆天下周就出发。”
“呵。”陆远秋冷笑一声，“他倒是想得美。”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柳望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
“我只知道，陆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陆远秋淡淡道，“而这件事，他一直瞒着所有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柳望春震惊。
“我重生回来的时候，就记得这件事。”陆远秋说，“前世，陆天一直以为自己是张志胜的儿子，直到最后……他才知道真相。”
“那他的亲生父亲是谁？”柳望春忍不住问。
“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陆远秋看着她，“但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说。”
柳望春皱眉：“为什么？”
“因为时机未到。”陆远秋语气坚定，“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柳望春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也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变得冷静，甚至有些冷酷。
可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经历了太多。
“你打算怎么对付张志胜？”她问。
“我不知道。”陆远秋摇头，“但他一定还有后手。我得小心应对。”
“你要小心。”柳望春叮嘱，“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知道。”陆远秋点头，“所以我才会这么谨慎。”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柳望春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戴以丹最后选择站在张志胜那边，你会怎么办？”
陆远秋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那我也只能接受。”
“你不恨她？”柳望春惊讶。
“恨？”陆远秋眼神复杂，“我怎么可能恨她？她只是……被蒙在鼓里太久。”
“你真的放下了？”柳望春看着他，“关于她前世的事？”
“放下？”陆远秋摇头，“我只是学会了接受。”
“接受什么？”
“接受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陆远秋声音低沉，“但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柳望春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累。
他背负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吗？”她问。
“现在还不行。”陆远秋摇头，“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告诉她。”
“可如果她到时候已经……”
“不会的。”陆远秋打断她，“她会明白的。”
柳望春看着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陆远秋已经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
而她，也只能默默支持他。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刚才路青岩发信息说，戴以丹要去找他父亲。”
“嗯。”陆远秋点头，“我知道。”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陆远秋笑了笑，“她总得面对过去。”
柳望春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陆远秋似乎早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她没再问。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该知道的。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默的身影。
陆远秋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心中却一片清明。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管前方有多黑暗，他都会走下去。
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值得他去守护。
有些人值得他去牺牲。
而有些人……值得他用一生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