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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窦晴下了床小跑到陆渊面前,张开双臂抱住爸爸,大声哭了起来。
陆渊则笑着拍女儿的后背:“不哭不哭哈。”
楼梯上,白清夏刚要代入到这伤感的气氛中,突然听到了陆远秋破坏气氛的一句话。
“...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划破校园上空的宁静。两名医护人员迅速登上宿舍楼,在陆远秋的协助下将龙怜冬轻轻抬上担架。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血迹已经凝固,像一道道无声的控诉。陆远秋一路跟着走下楼梯,手指始终没有松开她冰凉的手。
“她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七天。”随行医生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说,“心理状态极不稳定,必须立即进行干预治疗。”
陆远秋点头:“我来安排最好的心理专家。”
白颂哲站在门口等他,目光落在担架上的女孩身上,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件事还远未结束。龙家不会轻易让女儿脱离掌控,而赵家更不可能放弃这场政治联姻。此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
救护车驶离后,陆远秋转身看向白颂哲:“三伯那边怎么说?”
“已经答应介入。”白颂哲收回视线,“但他提醒我们,不能只靠家族势力压人。如果拿不出足够证据证明赵家品行恶劣、婚姻存在强迫性质,哪怕暂时阻止了订婚,龙夫人也只会换个对象继续逼她。”
陆远秋冷笑一声:“那就把赵家扒个底朝天。”
两人回到车上,车内空调吹出微凉的风,却驱不散心头沉闷。陆远秋靠在座椅上,闭目回想刚才那一幕??龙怜冬站在窗边,剪刀抵腕,眼神空洞得仿佛灵魂早已死去。他忽然想起高三那年艺术节,她在舞台上朗诵自己写的诗,声音清亮如泉,台下掌声雷动。那时她说:“我要用镜头讲述被沉默淹没的故事。”可如今,她的故事差点以悲剧收场。
“你说……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晚了?”陆远秋低声道。
白颂哲侧头看他一眼:“但你来了。这就够了。”
陆远秋睁开眼,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上辈子我没听见她的呼救,甚至连她最后的日子都不知情。这一世,我不想再做那个缺席的人。”
白颂哲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其实……她曾给你写过信。”
“什么?”
“毕业前一周。”白颂哲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封泛黄的信封,边缘已有磨损,“那天她来找我,说有东西要交给你,但又不敢亲自送。我知道她一直喜欢你,只是从未说出口。”
陆远秋接过信,指尖微微发颤。信封上写着三个小字:**给远秋**。字迹娟秀而克制,像是怕用力太重会泄露太多情绪。
他没有立刻拆开。
他知道一旦打开,某些尘封的记忆就会汹涌而来,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她不是唯一一个。”白颂哲轻声说,“还有阮月如。”
陆远秋猛地抬头:“你也知道?”
“你以为我这些年真的什么都不懂?”白颂哲望着前方车流,语气平静却带着锋利,“你们三个之间的纠葛,我看得比谁都清楚。高二运动会那天,你陪她练舞到凌晨;高三模考后,她因为你没考第一哭了一整晚;还有毕业典礼前夜,你在天台找到她,两个人坐了一宿……这些事,我都记得。”
陆远秋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因为你是陆远秋。”白颂哲转过头,目光深邃,“骄傲、冲动、永远觉得自己能扛下一切。我不说,是怕你为了逃避感情而推开她,也怕我自己……插手太多。”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陆远秋终于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只有一页,字数不多,却每一个字都像钉进心脏。
>**远秋:**
>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这一切。我喜欢你,从十六岁那年你替我挡下飞来的篮球开始,就一直喜欢着。可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而我也终究逃不过家族安排的命运。
>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请忘了我吧,就像所有人最终都会忘记一样。
>
>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和你一起拍完那部电影。
>
>??怜冬
信纸在手中轻轻颤抖,陆远秋闭上眼,一滴泪无声滑落。
白颂哲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劝慰,也没有打断。他知道这一刻的情绪无法用语言抚平,唯有时间才能慢慢缝合那些深埋的伤口。
良久,陆远秋低声问:“她现在住哪家医院?”
“仁济北院,特护病房。”白颂哲答,“我已经安排了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