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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爽』：我今天下午去探望秋哥，有人一起吗？在酒店闲着也是闲着。
『梁靖风』：闲着的话你来我们房间打牌啊，正好三缺一，陆远秋那边没大事，我问过了。
『龙怜冬』：我能腾出时间，几点？
...
夜色如墨，老码头的风裹挟着咸腥的海味，吹得人脸颊生疼。集装箱之间回荡着方才那声枪响的余音，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男人倒在地上，鲜血缓缓从胸口渗出，染红了水泥地面。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嘴角却仍挂着一抹冷笑，仿佛至死都不愿承认失败。
“他……死了？”卫之玉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魂未定。
陆远秋蹲下身，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随后缓缓站起，点了点头：“死了。”
卫之玉捂住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白若安哭，还是为这场漫长的真相终于揭开而哭。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陆远秋拉起卫之玉的手：“我们得走了。”
“可是……罗强呢？”卫之玉猛然想起，刚才混乱中，她几乎忘记了罗强的存在。
两人转身，只见罗强仍靠在集装箱旁，脸色苍白，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他似乎受了惊吓，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你还好吗？”卫之玉蹲下身，轻声问。
罗强缓缓点头，声音沙哑：“我没事……只是……只是太累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陆远秋环顾四周，眉头紧锁，“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不能让他们抓到我们。”
“可我们不是受害者吗？”卫之玉疑惑。
“你是。”陆远秋看了她一眼，“但我不是。我开枪了。”
卫之玉怔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走吧。”陆远秋拉起她的手，又扶起罗强，“我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三人迅速穿过码头的阴影，绕开主路，沿着废弃的栈桥撤离。身后，警灯闪烁，警车呼啸而至，但他们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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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芦城的新闻头条被“老码头枪击案”占据。警方在码头发现一具男尸，身份尚未确认，初步判断为一起持枪斗殴事件。但卫之玉和陆远秋都知道，这并非普通的斗殴，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真相之战。
他们将罗强安置在一处废弃的旧公寓里，那里是陆远秋以前住过的地方，隐蔽且安全。
“接下来怎么办？”卫之玉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
“等。”陆远秋靠在窗边，目光沉静，“等警方查出他的身份，等真相浮出水面。”
“你真的打算一直躲下去吗？”卫之玉抬头看他，“你杀了人，虽然……是为了自卫。”
“我知道。”陆远秋轻声说，“但法律不会那么快还我清白。”
卫之玉沉默了。她知道他说得对。这场事件背后牵扯太多，若贸然出面，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
“那白若安的事呢？”她又问。
“等警方查出他的身份，自然会重新调查当年的车祸。”陆远秋语气坚定，“白若安的清白，迟早会还给她。”
卫之玉点点头，心中却仍有一丝不安。那个男人死前说的那句话??“有些真相，知道得太多，只会害死自己。”她始终忘不掉。
“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谁？”她低声问。
“他在军中待过。”陆远秋回忆起那双眼神，“不是普通的退伍军人，而是特种兵。”
“你确定？”
“嗯。”陆远秋点头，“那种眼神，我见过。”
卫之玉心头一震。她突然意识到，陆远秋的过去，似乎也并不简单。
“你……以前也当过兵？”她试探性地问。
陆远秋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眼神深邃而遥远。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
就在这时，罗强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比昨晚好了许多。
“我昨晚想了很多。”他开口，声音低沉，“那个男人……不是一个人。”
卫之玉和陆远秋同时看向他。
“什么意思？”陆远秋问。
“他不是单独行动。”罗强缓缓说道，“他背后……还有人。”
“你是说，当年的车祸，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卫之玉震惊。
“对。”罗强点头，“他只是执行者。真正下达命令的，另有其人。”
陆远秋眼神一凝：“你有证据？”
“我没有直接证据。”罗强苦笑，“但我见过他和一个神秘人接触。那人戴着帽子，脸藏在阴影里，但……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什么内容？”
“那人说：‘白若安已经没用了，该处理了。’”罗强低声重复着，“而那个男人回答：‘明白，今晚就办。’”
卫之玉只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