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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否认。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熙攘的街道，声音平静得可怕：“那一晚，我亲眼看见一个女生从天台跳下去。她叫林婉，是我高一时的同桌。她借了五万块补习费，半年滚成三十万，最后被逼到精神崩溃。而放贷的人，背后站着的，就是罗薇集团的少东家??罗晟。”
白清夏捂住了嘴。
“我当时写了举报信，发给了教育局、媒体、警方。结果第二天，我就被人从楼梯间推下去，摔断了脊椎，成了植物人，整整躺了一年。”陆远秋转过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但我活下来了。醒来之后，我改了名字，换了身份，重新考进七中。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掀了这张藏在光鲜外表下的吃人皮。”
钟锦程颤声道：“那你现在……还在查？”
“当然。”陆远秋点头，“小笨钟表面是奶茶店，其实是我在收集证据的据点。每一个来消费的学生，都是潜在受害者。我记录他们的消费习惯、家庭背景、是否有借贷倾向，就是为了找出下一个林婉。”
白清夏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免费给贫困生提供兼职？还会悄悄帮他们还债？”
“嗯。”陆远秋看着她，“我不敢再看着任何人坠落。”
梁靖风猛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拒绝投资？”
“不行。”陆远秋摇头，“一旦拒绝，他们会立刻意识到我们察觉了什么。接下来，可能就是全面打压，甚至人身威胁。”
“那就签？”钟锦程问。
“签，但不能让他们得逞。”陆远秋眼中闪过锐利光芒，“我们要反客为主。”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几秒后，电话接通。
“喂，秦学长吗？我是陆远秋。”他语气平静，“关于罗薇集团的投资事宜，我想跟你谈一谈。毕竟……你也算是楚澜学姐的未婚夫，有些事，或许你能帮我拿个主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道低沉男声：“你说。”
“我想知道，秦家和罗薇的合作，到底有多深？如果我拒绝这笔投资，会不会影响你们两家的关系？”
对方轻笑一声：“你以为我只是个靠家族上位的花瓶？罗薇这些年能在芦城站稳脚跟，是因为我父亲当年救过罗老爷子一命。但现在……”他顿了顿，“罗晟涉嫌非法拘禁一名女高中生的事，已经被我掌握了证据。你觉得，我还需要继续忍耐吗？”
陆远秋心头一震。
原来，秦落也在暗中行动。
“所以你是打算……联手？”他试探性地问。
“不。”秦落淡淡道，“我不是要联手，我是要收网。而你，可以成为那根引线。”
电话挂断。
陆远秋握着手机，久久未语。
白清夏走上前：“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不用孤军奋战了。”陆远秋笑了，“秦落早就布好了局，只等罗晟自己走进去。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假装接受投资，让罗薇的人放松警惕，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说，“把他们的罪证，公之于众。”
当晚，小笨钟关门后，六人聚在办公室密议。
陆远秋将计划全盘托出：他将以“扩大经营”为由，接受罗薇投资，允许对方派财务入驻，但所有账目均由梁靖风远程操控一套虚假系统；同时，钟锦程负责伪装成普通员工，接近财务人员套取信息；白清夏则利用学生会资源，暗中联络曾受校园贷侵害的学生作证；至于楚澜和秦落，暂时保持低调，等待时机曝光订婚消息，制造舆论热度，掩护行动展开。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陆远秋盯着窗外夜色，“李青璇。”
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梁靖风皱眉：“她不是当初……陷害你偷试卷的那个年级第一？后来出国了啊。”
“没错。”陆远秋冷笑，“但她根本没出国。上周我去教育局调档案，发现她以‘心理疾病’为由休学两年，实际上一直在国内接受治疗。而且……她的治疗费用，全部由罗薇集团匿名支付。”
白清夏倒吸一口凉气：“她是罗晟的人？”
“不止。”陆远秋低声说，“她是林婉跳楼那天，最后一个和她通话的人。”
房间陷入死寂。
钟锦程颤抖着问：“那她……有没有可能……其实也想逃？”
陆远秋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她现在住在城西的精神康复中心，每周三下午三点会出来散步。我想见她一面。”
“太危险了！”白清夏立刻反对，“她要是告密，我们全完了！”
“可如果我们能让她回头呢？”陆远秋望着她，“她也曾是优等生，也曾有梦想。也许……她只是被困住了。”
没人再说话。
第二天清晨，陆远秋独自一人来到城西康复中心外。
他在长椅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