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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当即啐道:“你还有脸说,主席台上领操的时候玩倒立,不通报你通报谁?”
葛日天:“倒立?那算个屁,你们知道陆远秋做过什么吗?”
秦落和楚澜同时探着脖子:“做过啥?”
滴酒未沾的白清...
十月十九日,福州海峡体育馆外人头攒动。
夜风裹挟着海的气息拂过广场,霓虹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场即将开启的风暴。场馆门口排起了长队,大多数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里攥着一张印有“听见沉默的声音”字样的黑色门票,神情复杂而坚定。有人低头翻看手机里关于校园贷的新闻报道,有人默默戴上写有受害者编号的腕带,还有人轻声哼唱一首未曾发行的歌??《枫》。
陆远秋站在后台入口,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与黑色西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那道早已褪成淡痕的旧伤疤。他没有化妆,也没戴耳麦,只是静静望着舞台中央那架孤零零的钢琴。
“都到位了。”梁靖风从监控室快步走来,耳机还挂在耳边,“全场三百个隐藏摄像头已启动,信号直连云端和三位记者终端。秦落那边确认,警方内部线人也已就位,只要录音证据曝光,立刻行动。”
陆远秋点头,目光扫过名单:“李青璇呢?”
“刚到。”钟锦程掀开幕布一角,压低声音,“她在休息室,不肯出来。但她说……她会登台。”
白清夏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有些发白:“匿名投稿的专题报道已经通过审核,今晚十点准时发布。标题是??《罗晟与他的债务帝国:三年间十七名青少年自杀未遂背后的黑手》。”
陆远秋接过文件,指尖微微颤抖。这不仅仅是一篇报道,这是他们用两年时间、无数次潜伏、取证、伪装换来的审判书。
“楚澜呢?”他问。
“在化妆间。”白清夏顿了顿,“她说,等她走上红毯那一刻,就是订婚仪式正式开始的时候。但她会在致辞时说出真相。”
陆远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今晚不只是演唱会,更是一场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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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前十五分钟,场馆灯光骤暗。
一束冷光打下,照亮舞台中央的钢琴。背景大屏缓缓浮现一行字:
**“你有没有听过那种声音?
不是尖叫,不是哭喊,
而是深夜里一声轻轻的‘算了’。”**
全场寂静。
下一秒,钢琴前出现一个身影。
李青璇穿着素净的灰裙,脚步虚浮地走到琴凳前坐下。她的手指颤抖着抚上琴键,许久才按下第一个音符??缓慢、破碎,却异常清晰。
是《枫》。
前奏响起的瞬间,观众席中有不少人捂住了嘴。有人认出了她,低声惊呼:“那是当年年级第一的李青璇……她不是出国了吗?”
没有人鼓掌,只有泪水在黑暗中无声滑落。
当她开口唱歌时,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但她坚持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抠出来的:
>“落叶随风走,像你离开我……
>我想抓住你,却只握住了痛。”
唱到第二段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望向台下某一处虚空。
“林婉……”她喃喃道,“对不起。”
然后,她开始讲述。
声音不大,却被全场收音系统清晰放大。
“我是李青璇。三年前,我是七中的年级第一,保送清华的种子选手。我也曾以为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可现实是,只要你落入他们的网,再优秀也没用。”
她讲述了自己如何因家庭变故欠债,被罗晟以“无息借款”诱骗签下高利贷合同;如何被迫成为监视者,每日汇报林婉的情绪波动;如何在电话里说着“有人帮你”的谎言,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向天台。
“我不是凶手。”她哽咽着说,“但我成了帮凶。”
台下一片抽泣。
“那天晚上,我挂了电话后整整三天没合眼。我烧掉了所有笔记,撕碎了录取通知书,最后把自己关进病房。我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可我发现,真正的赎罪,不是逃避,是说出来。”
她站起身,面对全场,深深鞠躬。
“今天,我不再是李青璇,那个被恐惧压垮的人。我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如果你们之中,也有谁正走在崩溃边缘,请记住??你说出来,就会有人听见。”
掌声如雷般炸响。
陆远秋站在侧幕,眼眶发热。
他知道,这一刻,林婉终于被真正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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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登台的是个戴口罩的女孩,编号07。
她是七中高三生,父亲重病,借了八万块医疗贷,半年滚到四十万。催收员把她母亲的照片P成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