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人一只手数了还有剩,都是江崇的朋友跟合伙人。
原因是某次江崇酒局喝多了,而他正好打了电话过去,有人好事地接了电话,骗他说是路人捡到了手机,江崇倒在路边等人去接。
沈年急吼吼打车赶过去,看到被一群人嘻嘻哈哈扶着的江崇才发现被骗了。
事后江崇虽然也没说什么,但沈年隐隐能感觉到他并不高兴,后来从那群搞出事端的朋友们嘴里,也印证了这一点。
从那之后沈年就自觉地没有再对外透露两人的关系。
沈年心里也知道这样小心翼翼的关系很怪很不正常,恋人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但他目前还无力改变。
因为江崇不喜欢他。
这段因“负责”而起的关系,本身就是不健康的,是他趁着那晚上的意外捡了个漏,硬要说,算是捡来了这两年多的时间。
他在努力把这段关系往正轨上拉,只是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是很远,而且他最近似乎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下班点一到,一群同事浩浩荡荡地组队打了卡,准备打车去酒吧,沈年收拾完东西,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动静的对话框,忍不住有点失落。
江崇好像越来越忙了。
从上次出差回来到现在,他们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上周本来说要见面,结果最后江崇没来,说这周再来,但今天又周五了,他发消息问几点,却迟迟得不到回复。
往日里,除了江崇出差或者回老家之外,两人很少有这么久的空窗期。
一开始是沈年厚着脸皮一次次约,日子久了,江崇也养成了习惯,有空了会提前跟他打声招呼,一般一周会来2-3次,最少每个周末也会过来一趟。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本身也很难憋得住那么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沈年算了一下,大概是上次出差前的大半个月,江崇好像就突然忙了起来,中间推了几次见面,然后出了一趟快两个月的差,回来后见了那一次,就又消失了大半个月。
每次发消息过去问,江崇都是简单地说工作忙,没时间,但沈年想着,再忙也总要下班吃饭睡觉的吧。
况且他现在租的房子是当初精心挑选的,特地找的离江崇公司不远的地段,开个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能有多麻烦呢?
沈年胡思乱想着:大概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所以也就没了兴致,不想做那事,自然就干脆不来找他了,很合理。
不然还能做什么呢?手牵手去逛街看电影吗?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他们本来就是这种怪异的情侣关系,这是当初他自己选的,他自己亲口说的暂时没有感情也没关系。
※如?您?访?问?的?罓????發?抪?業?不?是?ì?f?ǔ?ω?ě?n?????????⑤???????м?则?为??????????点
当年故作潇洒吹过的牛,现在一个不落地戳在他脑门正中。
沈年蔫头耷脑地回到安静空荡的出租屋,站在玄关处发了一会呆,把背包放在置物架上,下楼去了超市晃悠。
走在人群里,听着人和人的交谈声,看着热热闹闹的场景,能减少一点孤独感。
沈年在超市逛了好一会,在玩具区挑了个新进的软乎乎手感超好的抱枕,又买了点零食和菜,抬手看一眼时间,结了账回家。
时间滴答而过,接近八点半,江崇依然没有回消息,电话打过去一直是无人接听。
在客厅灯的映衬下,房间看显得空旷惨白,只有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回荡着,沈年趴在桌子边,看着一点点凉下去的饭菜,听着楼上锅碗瓢盆的做饭声和小夫妻笑闹的交谈声,心里的委屈陡然升到了巅峰。
他摸出手机,点开置顶对话框:“你到底还来不来啊?就不能回个消息吗?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明明说了今天过来的,这么久了都不看一眼手机吗?就算不来了也可以跟我说一声啊!上次就放我鸽子,这次又这样......”
噼里啪啦输完了一长串连?带!的文字,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半天,到底没敢发出去,最后又泄气地一点点删掉。
沈年摁掉手机,把脸埋进臂弯里,闭上眼睛收拾情绪。
过了好一会,沈年抬起头,又拿起手机,故意不去看置顶的对话框,在“脱贫小分队”的群里发了条消息:“你们还在酒吧吗?地址在哪儿?”
很快有人发了定位:“大家都在呢,你要来吗?”
沈年回了个:“嗯,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然后又悄悄瞥一眼置顶,依然没有新消息。
沈年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把剩下的菜塞进冰箱,然后打车直奔酒吧,因为新开业的酬宾活动,今天又是周五,人格外地多,沈年不停说着“不好意思借过”,费力地在拥挤的人潮中前进寻找同事发来的卡座位置。
“沈年!这里!”
关明月大概是喝了不少酒,脸微红地站在卡座沙发上,远远冲他招手。
沈年挤了过去,一手堵住耳朵,大声说道:“这里好多人啊!”
杨远宁看到他来,赶紧笑嘻嘻地把人拉过去:“人多才好玩,来,男生坐这,来晚了啊,先罚酒三杯,你是自己倒还是我们来?”
沈年心里带着情绪,没有推拒,坐下给自己倒酒:“想灌我啊,来不来,待会拼一把,谁先倒了谁买单。”
“哟!口气不小,先把这三杯喝了再吹牛。”
沈年干脆地罚了三杯,人群里顿时发出起哄的笑声,直呼好酒量,拉着他坐下来玩游戏。
关明月凑过来,大声问:“你不是去约会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年摇骰子的手停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回:“被放鸽子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找你们玩。”
关明月听到放鸽子没有再追问,拍了拍他的肩膀,坐旁边一边看着他们玩游戏,一边和旁边的姑娘们闲聊。
都是同事熟人,也不方便玩太过火的,一群人就各自拿了个骰子玩法官游戏,一个人做法官喊点数,摇出所喊点数要喝酒,和法官点数相同的也要喝酒。
沈年平时运气就很一般,今晚更是出奇地背,连着几轮都没躲过,连自己做法官都没人中招,摇出了个独一无二的一。
沈年不服气地让他们换了个游戏。
事实证明,他今晚确实是背得可以,不管玩什么,都输得很惨烈。
沈年认命地撑完了这轮,尽管他平时酒量还不错,这会也开始犯晕了,今天上了一天班晚上没吃饭,又喝得急,再喝下去肯定是要躺。
沈年见好就收,主动认输拒绝了下一把,承诺着包今晚的单,急匆匆去了洗手间。
他这边刚走,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明晃晃的老公两个字,关明月扫了一眼,把手机扣了过去,没接。
沈年却迟迟没回来,电话打到第四遍时,关明月担心别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