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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皇后瞬间来兴致，双眸比之前亮了几分。
“这丫头聪慧。”
“幼时，在蒋氏的唆使下装乖扮巧，博得皇上的喜爱，替蒋氏邀宠，得皇上不少赏赐。”
“光是她送你的那株上好的红珊瑚树，可不是谁都能从皇上哪儿讨来。她可不淡薄。”
“六年前，姝儿和亲后，她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性情大变。”
皇后说到这儿，突然顿住，回头看向伍梦甜。
“甜丫头，妍儿该不会撞见什么？”
伍梦甜眼眸一亮，瞬间明白皇后的意思。
“她是蒋氏亲女，蒋氏对她不设防，被她撞见什么隐晦事?”
“不无可能。”
皇后眼眸又亮几分。
“有了，她不是要住进蒋氏别院，那蒋氏别院到处都是本宫的人，本宫迟早能查出来。”
“季嬷嬷，传令下去，前朝余孽作祟，闹得百姓苦不堪言。”
“本宫怜惜百姓之苦，提倡所有人节俭。”
“从今日起，后宫除了身怀六甲的太子妃，所有人吃穿用度，按照一荤两素的标准执行。”
“就算贵为皇上、太子、公主全都不例外。”
伍梦甜愣怔一下，不得不为婆母点个赞。
这哪是提倡节俭？
这分明是打着节俭的名头，收拾蒋氏母女。
萧妍想要照拂蒋氏和上官姌，皇后就缩减所有人的吃穿用度。
萧妍每餐只有一盘荤腥，怎够三个人分？
*
杨荀走来走去，目光始终锁定紧闭的房门。
许久后，蒋渊衣衫不整地从门内出来。
蒋渊看见杨荀，脸颊红的像猴子屁股。
“姑丈一直在？”
杨荀眼中闪过一丝对蒋渊的鄙夷，抬眸看向蒋渊身后的林定。
不愧是前朝余孽，这男女通吃的癖好，遗传了前朝皇室的糜烂。
“林定公子，如今本侯家人皆被关进天牢，背负一个勾结前朝余孽的罪名，您该坦白了吧？”
面对杨荀的质问，林定神情不急不躁，没有一点儿失败者的狼狈。
“镇东侯莫急，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不是早就猜中孤的身份？”
“又何须在这个时候，与孤卖关子？”
听见林定自称‘孤’，杨荀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直接质问林定。
“所以，你不装了？”
“打算以楚斐霖之子的身份站出来，公然与萧国站到对立面？”
林定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镇东侯跟前。
“镇东侯聪明！”
“孤筹谋几十年，虽没能一举拿下嶂城，但前朝底蕴不容小视。”
“那萧昀旭心胸狭隘，连唯一的亲兄弟都容不下，他娶的太子妃，伍梦甜又睚眦必报，镇东侯夫人得罪他们，他们定然不会让您好过。”
“只要镇东侯您忠心归顺于孤，孤大可聚集兵力，咱们转战萧国东部。”
“咱们一举拿下东榆城周边几个城池，光复楚国，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楚国忠臣前来归顺孤。”
“届时，孤登基成皇，册封您为镇国公，许你爵位世袭五代，你就是楚国的杨国公。”
杨荀差点儿气笑了，林定把他当傻子糊弄？
要他拿东榆城的十万兵归顺，才许他一个世袭五代的国公爷？
他疯了吗？
“复宇公子，造反如此容易，本侯何不用十万兵力自己登基为皇？”
林定神情一滞，满眼警惕地看着镇东侯。
“你不信孤？”
“那你想怎样？”
杨荀眼眸闪过一丝寒意，反手甩蒋渊两耳光，“本侯要他死！”
蒋渊捂着被打肿的脸，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镇东侯，“姑丈？”
“别喊我！”杨荀满眼怒意狂吼，“若非你用家人的命要挟本侯，本侯又何须进退两难？”
听见镇东侯在意家人，在意到失去理智，林定眼底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镇东侯只要有软肋，就能让其为他所用。
“镇东侯想救家人不难，孤还有两条妙计。”
“说来听听？”杨荀很焦急地追问。
看出杨荀的焦急，林定嘴角勾起一抹笑。
“孤在京城时，亲眼目睹了萧昀旭对伍梦甜的在意，听闻镇东侯与伍三牛关系也不错。”
“镇东侯不妨以投诚为由，约见伍三牛...”
杨荀一下听出林定的谋划，他咬牙切齿道：
“你想利用本侯，擒住伍国公，要挟萧国太子？”
“杨公聪慧！”林定大笑，拍着杨荀肩头。
“孤知晓您与伍三牛，有同生共死的情谊在，要伍三牛活命？还是要你家人活命？”
“你不妨斟酌一二。”
杨荀满眼嫌弃地拂去林定的手，恨不得当即甩林定一个嘴巴子。
“第二条妙计呢？”
林定看出杨荀对他的嫌弃，心中暗暗记下一笔，面上却不恼。
“第二条妙计，就是杨公你调兵遣将，助孤一举攻下京城...”
“呵呵...”杨荀气得冷笑，“好一个复宇公子，嘴巴一张一合，全是让本侯替你打头阵?”
“复宇公子莫不是当本侯傻？你自己不出一点儿力，让本侯去送死？”
面对杨荀的嘲讽，林定不急不躁又拍杨荀肩头，“杨公莫急！”
“孤手中还有二十万精兵未曾调动，只要杨公愿意打头阵，孤有十成把握一举成功。”
杨荀冷笑。
“复宇公子若有二十万精兵，又怎会被伍国公打的溃不成兵？”
“复宇公子不亮出后招，本侯一个字不信。”
林定冷笑，上下打量杨荀一番，“镇东侯当真归顺于孤？还是假意投诚，想套取孤的情报？”
杨荀神情一滞，一把揪住林定的衣领。
“复宇公子，本侯所有的家人因你被关进天牢，你还怀疑本侯？”
“你信不信，本侯现在就杀了你，用你的人头，换家人平安？”
“杀了孤？”林定眼眸转冷，咬牙切齿。
“你试试看？”
“是你先死？”
“还是孤先死？”
镇东侯转眸，顺着林定的眼神回头看。
他身后的房屋上，树上，不少弓箭手，手持弓箭，瞄准了他。
只要林定一声令下，那箭能将他射成刺猬。
他心中一颤，林定不愧是前朝皇室余孽，手中竟还有这样的高手在。
他自认警惕性和武功都不差，竟没有发现林定还安排了弓箭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浑身瘫软地松开林定，佯装被迫妥协。
“卑鄙小人！”
“用家人要挟本侯，上你们这条贼船，本侯亦不想断子绝孙，更不想被你们连累死。”
“你容本侯考虑一二，再行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