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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那样矜贵高傲，目空一切的贵妃娘娘，此时却卑微如一只蝼蚁，向她最瞧不起的人发出声声哀求。
晚余心里并没有一丝畅快的感觉，默然一刻道：“你从前那样对我，我帮你洗清了残害皇嗣的冤屈，已经是仁至义尽，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皇上不是真正的绝情之人，相信他会对你和你父兄做出公允的判决。”
祁让意外地看了晚余一眼。
兰贵妃颓然倒在床上，泪水无声而下。
“走吧，朕送你回去！”祁让抓起晚余的手攥在手心，吩咐孙良言......
**御书房，深夜。**
赵景辰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雪越下越大，宫墙内外，皆是一片银白。
他缓缓抬手，将手中那封密信递予身旁的赫连拓：“你亲自送去刑部，命他们彻查。”
赫连拓接过密信，眉头微蹙：“陛下，此事若交由刑部……娘娘那边……”
赵景辰冷笑一声，眼底一片冷意：“朕不是要她死，是让她明白，朕不是她手中的棋。”
赫连拓沉默片刻，终是抱拳退下。
殿内，只剩赵景辰一人。
他缓缓走到案前，执笔写下一道密旨，而后将密旨封入锦囊，唤来一名暗卫。
“即刻送去南郊。”
暗卫接过锦囊，恭敬退下。
赵景辰望着那封锦囊消失的方向，低声喃喃：“苏瑶……你若真想走自己的路，朕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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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夜。**
苏瑶坐在灯下，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神色平静。
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赵景辰的容颜。
她知道，赵景辰已经察觉了她的布局。
可她也明白，这一局，她必须走完。
“娘娘。”翠儿轻声唤道。
苏瑶睁开眼，淡淡道：“说吧。”
翠儿上前一步，低声道：“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赫连拓已将娘娘与北狄密探往来的证据，送至刑部。”
苏瑶神色未变，只是轻轻一笑：“他果然还是去了。”
翠儿咬牙道：“娘娘，属下愿替您去刑部自首，将罪责一力承担。”
苏瑶摇头：“不必。赵景辰要的，不是证据，而是我的心。”
她缓缓起身，走向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御书房，低声道：“他想让我低头，可我苏瑶，从不曾低头。”
翠儿神色复杂：“娘娘，若您不愿再与陛下为敌，属下愿带您离开。”
苏瑶轻笑：“离开？去哪？”
翠儿一时语塞。
苏瑶缓缓闭上眼，低声道：“赵景辰若想杀我，早就杀了。他如今将证据送至刑部，是要我亲口承认。”
她睁开眼，目光坚定：“那我便，亲口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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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次日清晨。**
赵景辰坐在案前，神色冷峻。
赫连拓站在一旁，低声禀报：“陛下，刑部已收到密信，正在彻查。”
赵景辰点头，未有太多情绪波动。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凤仪殿。
他知道，苏瑶今日会来。
他也知道，这一场对峙，终将到来。
“赫连拓。”他忽然开口，“你可曾见过，苏瑶流泪？”
赫连拓一怔：“属下……未曾见过。”
赵景辰轻笑：“她从不哭，也从不求饶。她总是站在朕身后，替朕挡下一切。”
他缓缓闭上眼，声音低沉：“可朕，却始终看不清她。”
赫连拓沉默片刻，低声道：“陛下，娘娘对您，始终忠诚。”
赵景辰睁开眼，目光幽深：“忠诚？她若忠诚，为何要与北狄勾结？”
赫连拓无言以对。
赵景辰缓缓转身，低声道：“她若真忠诚，便该亲自来告诉朕。”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娘娘到。”
赵景辰神色一凛，缓缓起身。
门开，苏瑶缓步走入，身着素色宫装，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却掩不住眼底的坚定。
她走到赵景辰面前，微微福身：“臣妾参见陛下。”
赵景辰看着她，目光幽深：“苏瑶，朕问你，你可曾与北狄勾结？”
苏瑶抬眸，直视赵景辰：“臣妾的确与北狄有过往来。”
赵景辰瞳孔微缩。
“但臣妾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陛下。”苏瑶继续道，“臣妾知道，北狄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陛下彻底击溃的机会。”
她缓缓道：“臣妾故意让他们以为，臣妾仍愿与他们合作。可他们不知道，臣妾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赵景辰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你是想告诉朕，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
苏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