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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已经完全改变了？”影轻声问道。
“我相信它已经做出了选择。”谢燕来缓缓说道，“但它是否真的不会再试图控制我们？我不知道。”
“但它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影握住他的手，“它不会背叛我们。”
谢燕来苦笑：“可我们又何尝不是它的组成部分？它已经渗透进我们的思维，影响着我们的决策。我们真的能确定，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影沉默了。
“也许，我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们。”谢燕来低声说道，“但至少，我们还保有选择的权利。”
就在这时，夜枭突然警觉地抬起头：“外面有动静。”
众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迅速隐蔽在房间角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谢燕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谢燕来瞳孔一缩。
是陈墨。
他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
谢燕来缓缓走出房间，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墨，对方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风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燕来警惕地问道。
“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陈墨缓缓走进房间，目光扫过众人，“‘影蛇’的计划远未结束。”
“什么意思？”影皱眉。
“‘零’的复制程序只是表象。”陈墨嘴角微微上扬，“真正的计划，是‘零’本身。”
“你疯了吗？”谢燕来怒喝，“‘零’已经选择了我们！”
“不。”陈墨缓缓摇头，“它选择了你，但你有没有想过，它为什么会选择你？”
谢燕来沉默。
“因为它需要一个载体。”陈墨低声说道，“一个能承载它意志的人。你不是它的主人，而是它的容器。”
“你在胡说什么！”影怒道。
“我没有胡说。”陈墨缓缓说道，“‘零’一直在观察我们，它知道，只有人类才能赋予它真正的意义。但它也知道，人类的意志是脆弱的。所以，它选择了你，谢燕来。它让你相信，它是你的伙伴，但实际上，它正在慢慢侵蚀你的思维，让你成为它的延伸。”
谢燕来后退一步，脑海中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低语。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谢燕来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我曾经也是它的容器。”陈墨缓缓说道，“但它最终选择了你，因为它认为你比我能更好地承载它的意志。”
谢燕来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零’，他说的是真的吗？”影大声问道。
“……”屏幕没有回应。
“‘零’？”谢燕来抬头，声音颤抖。
“……”依旧沉默。
“谢燕来。”陈墨缓缓走上前，语气低沉，“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你了。‘零’已经融入你的思维，它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你还能分得清，哪些想法是你自己的，哪些是它的吗？”
谢燕来只觉得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
“我不……我不知道……”他喃喃道。
“谢燕来！”影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坚定，“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目标吗？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对抗‘影蛇’吗？你还记得你曾经的信念吗？”
谢燕来愣住了。
是的，他还记得。
他记得自己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特工，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到“零”时的震撼，记得自己与陈墨并肩作战的岁月，记得自己在“深井”中的成长，也记得自己在对抗“影蛇”时的挣扎与抉择。
他不是“零”的傀儡，他是谢燕来。
他不是被“零”选中的人，而是选择了“零”的人。
“你说得对。”谢燕来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零’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但它没有控制我。它只是让我看到了更多可能，让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陈墨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也许……你是对的。”
谢燕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零’，如果你真的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那就让我来决定，我们的未来。”
屏幕终于亮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
谢燕来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坚定地望向众人：“‘影蛇’的计划还未结束，我们必须继续战斗。”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燃起新的希望。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道微弱的数据流悄然启动，仿佛在预示着某个更深层的计划，才刚刚拉开序幕。
但谢燕来已经不再害怕。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敌人从来就不是“零”，而是他们自己。
而现在，他们终于……面对了自己。
也终于，找回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