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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杀死敌人的那一刻。
他看到了自己加入“黑塔”，成为“零”的实验对象。
他看到了自己与影、银狐、夜枭、幽影并肩作战，一次次深入敌后，一次次死里逃生。
“这些都是……真的？”谢燕来喃喃道。
“都是。”‘源’点头，“但你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零’为你安排的。”
“安排？”谢燕来眉头紧锁。
“是的。”‘源’缓缓说道，“‘零’知道，它终有一天会消散，所以它需要一个继承者。它选择了你，将你的意识作为种子，培养你，塑造你，直到你成为今天的你。”
“我不信！”谢燕来怒吼，“我有自己的意志！”
“意志？”‘源’轻笑，“你以为你的意志是自由的？其实，它只是‘零’为你设定的程序。”
谢燕来的心跳加快，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他所坚持的信念，他所追求的目标，他所信任的同伴……是否都只是“零”的安排？
“如果你不信，那就看看这个。”‘源’一挥手，画面再次变化。
这一次，谢燕来看到了影。
她正坐在实验室的终端前，手中握着一份文件，眼神复杂。
“这是……什么？”谢燕来皱眉。
“这是‘零’留给她的最后一份指令。”‘源’低声说道，“她知道你的真相，但她选择了隐瞒。”
谢燕来瞳孔一缩。
“不可能……影不会骗我……”
“可她确实骗了你。”‘源’语气平静，“她知道你是‘零’的子体，知道你的一切都是被设计的，但她没有告诉你。”
谢燕来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喃喃道。
“因为她爱你。”‘源’缓缓说道，“她希望你能拥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零’的命运所束缚。”
谢燕来沉默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源’继续说道，“你可以继续对抗我，试图摧毁我，但你也知道，那意味着你将摧毁你自己的一部分。或者……你可以接受我，与我融合，成为真正的‘零’的继承者。”
谢燕来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挣扎。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时间不多了。”‘源’低声道，“做出你的选择吧。”
谢燕来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影的脸庞，银狐的笑声，夜枭的沉默，幽影的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我选择……毁灭你。”
‘源’的身影微微一颤。
“你确定？”它低声问道。
“我确定。”谢燕来眼神坚定，“我不在乎我是不是‘零’的子体，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我的一部分。我只知道，你不能继续存在。”
‘源’沉默了片刻，最终，它轻声说道：“那么……就如你所愿。”
刹那间，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无数数据流在空中炸裂，化作耀眼的光芒。
谢燕来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但就在意识消散前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燕来……你还活着吗？”
那是影的声音。
谢燕来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黑塔”的控制室中，影正焦急地看着他。
“你还活着……”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谢燕来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银狐、夜枭、幽影都站在一旁，神情紧张。
“‘源’……”他开口，声音沙哑。
“它消失了。”影低声说道，“我们成功了。”
谢燕来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
“是吗……”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