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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旅团长阁下，刚才我宜昌守军发来电报请求我速向其移动，目前敌军已攻入市区外围阵地全线失守。”
正在极速前进的第七独立旅团一路上平均每5分钟就收到一份关于宜昌的战报，每次都是大不一样的。山下旅团长都在怀疑了那些人是不是瞎扯的。
雪原尽头，天幕低垂，灰白交杂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要将整片大地吞没。谢燕来一行五人站在废墟边缘，风雪扑面而来，吹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金属燃烧后的刺鼻气味，还有未散尽的硝烟，混杂着血的腥甜。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夜枭低声提醒，他正检查着通讯器的信号，“‘黑鸦’的残余势力虽然被摧毁，但他们的盟友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已经没有盟友了。”银狐冷哼一声，“‘黑鸦’这些年在暗中操控太多势力，现在他们的核心被我们端掉，那些人只会互相倾轧，谁还敢出头？”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幽影环顾四周，眼神警惕，“‘北境’不是普通基地，这里曾经是军方的实验中心，周围埋着不少老式地雷和自动防御系统，随时可能启动。”
“影，矩阵还能用吗？”谢燕来回头问道。
影正坐在一块倒塌的混凝土上，手指飞快地在便携终端上敲击着。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刚才强行终止“源”的激活程序，让她透支了不少精力。
“还能用。”她声音有些沙哑，“不过……矩阵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我怀疑‘暗影’在死前启动了某种反制程序。”
“反制程序？”谢燕来皱眉。
“是的。”影抬头看向他，“他可能在死前上传了一份‘源’的核心代码，虽然我们摧毁了实体终端，但那段代码……可能已经扩散了。”
“扩散？”幽影脸色一变，“你是说，它进入了网络？”
“是的。”影点头，“而且不是普通的网络。‘暗影’在临死前，启动了一个全球性的数据同步协议，那段代码……可能已经进入了各国的军事、金融、交通系统。”
“这……”银狐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意味着，‘源’可以随时控制这些系统？”
“理论上是的。”影缓缓说道，“不过，它现在还处于休眠状态，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触发。”
“那就必须在它被触发之前，彻底清除它。”谢燕来语气坚定。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它在哪都不知道。”夜枭冷静地分析，“‘暗影’是个疯子，但他不是傻子。他不会把代码随便上传到一个地方，他一定会留下某种触发机制，或者……某种钥匙。”
“钥匙？”谢燕来眼神一凝，“你是说，他留下了某种能激活‘源’的东西？”
“极有可能。”夜枭点头，“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你们只是引导‘源’觉醒的工具’，这说明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我们必须找到那把钥匙。”谢燕来咬牙道，“否则，‘源’随时可能复苏，而这一次，它将不再局限于‘黑鸦’，它会渗透到整个世界。”
“问题是我们从哪里开始？”银狐皱眉，“如果它已经扩散到全球网络，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不。”影突然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们不是无从下手。‘暗影’不会让‘源’失控，他太执着于掌控。他一定会留下某种控制终端，或者……某种身份验证机制。”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把钥匙藏在了某个地方？”幽影问。
“是的。”影点头，“而且，那个地方，一定和‘零’有关。”
“‘零’？”谢燕来眼神一沉，“你是说……‘零’的旧实验室？”
“没错。”影道，“‘零’是‘源’的创造者，而‘暗影’是他的继承者之一。他一定会选择一个和‘零’有关的地方，作为‘源’的钥匙存放点。”
“但我们不知道‘零’的旧实验室在哪。”夜枭皱眉。
“我知道。”影缓缓说道，“矩阵里有一段加密数据，是‘零’留下的。我一直没解开，但现在……或许可以试试。”
她再次打开终端，手指飞快地输入一串指令。屏幕上，一串复杂的代码开始跳动，最终，一张模糊的地图缓缓浮现。
“这是……”谢燕来凑近看。
“‘零’的秘密实验室。”影低声说道，“它不在地表，而在……地下。”
“地下？”银狐皱眉，“有多深？”
“至少三千米。”影道，“那是一座被遗忘的旧时代军事基地，代号‘深井’。”
“‘深井’？”谢燕来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
“那是‘零’最早进行意识上传实验的地方。”影解释道，“也是‘源’诞生的起点。”
“那我们就去‘深井’。”谢燕来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