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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是前者。
路易斯才二十三岁，哪怕翻过年，也才二十四岁。
这个年纪，对导演来说，太年轻了！
许多导演，在二十岁年纪，还在剧组打杂，学习技术和经验。
更别说拿金棕榈奥斯卡，并在东方经营一家不小的传媒公司了。
毫无疑问，李轩是天才。
既然是天才，自然有傲气和野望，所以李轩绝对，不会放弃好莱坞巨大市场的。
想到这里，维斯托·贝尔蒙特目光闪烁，心中变得犹豫起来。
是否真的跟路易斯撕破脸，让他不敢下定决心。
最重要是，请路易斯参加宣传，并非华纳总裁杰夫·罗宾托夫的意思，而是维斯托·贝尔蒙特自己的想法。
准确来说，维斯托·贝尔蒙特是为了自身利益，讨好华纳高层，提出的条件。
并没有得到华纳支持。
如此一来，一旦跟路易斯关系闹僵，影响后面计划，维斯托·贝尔蒙特可能会受到高层问责。
日后《博物馆奇妙夜》真的大卖，路易斯随口在华纳高层中，把事情捅破，维斯托·贝尔蒙特就完蛋了。
说白了，维斯托·贝尔蒙特只是勉强跻身华纳管理层，并非核心高层，否则不会被打发来东方，当个制片人了。
别看《博物馆奇妙夜》在好莱坞闹出动静不小，但在华纳高层眼中，并没有过多重视。
华纳真正重视，是那种超级英雄的项目，比如《蝙蝠侠》和《蜘蛛侠》相关电影和衍生项目。
想到李轩光明未来，巨大潜力，维斯托·贝尔蒙特果断怂了。
“路易斯，你别激动。”维斯托·贝尔蒙特赶紧解释道：“我并没有，让你去当小丑，通过取笑观众，来获得热度的意思。”
“而是你做为电影主创之一，不在团队，许多宣传计划，无法开展。”
可惜，无论维斯托·贝尔蒙特怎么劝说，李轩依旧不同意。
事实上，在好莱坞，宣传中取乐观众，早已不是新鲜事了。
尤其是一些黑人拍的电影，别说在宣传和节目中扮小丑了，就是在作品里，通过诋毁抹黑自身种族，来讨好白人的作品，比比皆是。
艾迪·墨菲不就是这样出名的吗？
在西方，快乐教育背景下，黑人上升渠道，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几乎被锁死了！
要么，去赌那万分之一不到几率，成为律师、医生等行业精英。
要么，通过娱乐、体育等少得可怜的渠道，成为名人，快速变现，跻身富豪阶级。
在西方国家，底层百姓同样不好过。
九十年代，做为世界灯塔，打着自由民主旗帜，漂亮国还能通过吸全球的血，来满足绝大部分人利益。
等过个十几年，发现收割不动了，互联网兴起，人们才知道，那边是何等群魔乱舞。
环境比国内恶劣不止一等！
当然，对黑人来说，如果有机会实现阶级跃迁，别说扮丑，再出格再无底线的事情，也干的出来。
毕竟上升通道不多，竞争激烈。
可李轩不一样，本身有了巨大名气，较高地位和雄厚资本，何必自甘堕落，去当小丑，讨好别人呢？
李轩有前世记忆，对好莱坞没有滤镜光滑，那些人渣畜生，不配自己低声下气去讨好。
当然，维斯托·贝尔蒙特毕竟是华纳代表，李轩还是要给点面子。
“维斯托，多余心思你别想。”李轩态度坚决道：“但正常宣传，我会尽力配合。”
李轩知道，一旦参加宣传，好莱坞媒体怎么报道，就不会由自己做主。
华纳搞不好，会煽风点火。
但是，为了文化输出，做出一些牺牲，还是值得的。
只要自己以后足够成功，今天的耻辱，必能十倍百倍讨回来。
想到这里，李轩悄悄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力。
还是不够强啊！
否则何必向华纳妥协？
总有一天，我要成长到，让华纳，不，整个好莱坞，都无法强迫自己的地步！
……
维斯托·贝尔蒙特虽然没达成最初目的，但也有所收获，所以心满意足离去。
两天后，贾樟科带着《三峡好人》剧组，载誉回国。
做为今年，威尼斯电影节最大赢家，斩获金狮的剧组，贾樟科、胡鸽等人，受到了热情迎接。
不仅圈内不少人等候在机场，而且现场有许多影迷。
李轩忙于后期，没跟着去凑热闹，以他和贾樟科关系，不需要通过这些华而不实的方法，来展示亲近关系。
没想到，李轩没过去，贾樟科自己却找上门来了。
见了面，贾樟科当即说道：“李学弟，不够厚道啊。”
“我在机场左等右等，垫着脚尖盼望，就没你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