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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的声音温柔甜腻，问杨业：“好吃吗？”
杨业含糊回答：“还行，有点甜。”
饿了顶一下还行。只是i他一向不喜欢这么甜的，也不喜欢绿豆糕。
齐清以前也不会这么粘人。
今天是怎么了......
楚阿娇气得转身就走了。
外面有人进来报告事情。
齐清也不好留在这里，也出去了。
出来一看，楚阿娇正抱着胳膊靠在树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齐清暗暗冷笑：呦，这是打算硬刚吗？
很好，就怕你不来。
楚阿娇：“既然我们都喜欢杨先生，那就公平竞争吧。不然一拥而上，只会让杨先生烦。”
齐清：“嗯，你说说看，怎么竞争。”
楚阿娇：“反正杨先生也需要有人照顾。我下午来，你上午来。属于对方的时间，承诺绝不出现。让杨先生去选择。”
齐清粲然一笑：“好啊。”
只要你不来捣乱，他迟早会喜欢上我。
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就算是公主，只配给我提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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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业在研发新的武器。
下午带人去外面荒地试了试。
效果还不错。
把他们拿来试验的死猪炸成了小肉块。
杨业叫他们把肉块捡回来，洗干净，晚饭还能吃。
一起去实验的人，大多纯粹就是手艺人，哪里见过这场面。
况且知道杨业是在用死猪模拟人，看到白花花炸成块的猪肉，忍不住联想到这是......
因为人多，所以一整头猪分到每个人碗里也就几块。
其他人眼睛发亮，吃的满嘴流油。
那几个铁匠却不动。
孙大牛和守勤见惯了战场上血肉横飞。
特别是孙大牛，以前当土匪的时候杀人也跟切瓜砍菜一样，所以无所谓。
他一边吃还一边问：“你们怎么不吃啊。多好吃啊。被炸弹炸一下好像肉更松软了呢。”
有人站起来捂着嘴跑出去吐了。
楚阿娇本来想学齐清那样夹着肉送到杨业嘴边，今天特意坐在杨业身边。
可是想想那场景，自己都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活也狠不下心。
守勤一脸诧异，问楚阿娇：“殿下夹起来又放下去好几次，是不喜欢吃吗。你不吃给我吧。别浪费了。”
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楚阿娇碗里的肉都夹走了。
楚阿娇急了又不能直说，眼眶都红了。
守勤一看她这样，吓得忙把肉又还回来：“诶诶诶，你别哭啊。我不要你的。”
杨业赶着去总结数据，已经吃完，起身走了。
这么好的机会又被自己浪费了......
楚阿娇气得一跺脚，饭也不吃了，起身出去了。
守勤一脸呆愣坐在那里嘀咕：“到底怎么了。我还给她了啊。怎么还是生气呢？”
孙大牛咧嘴笑：“大概嫌弃你弄脏了。没事，哥哥不嫌弃你，给我吧。”
守勤：“什么话，我自己都不够。”
两个人就开始抢抢抢。
坐他们对面的杜江南叹息：“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
塞了满嘴肉的孙大牛含糊地说：“昂？吃饭的时候不就是知道吃就行吗？还要干嘛？”
守勤：“杨先生说，做事要专心。”
杜江南：“活该你们单身一辈子。”
楚阿娇气闷得不行，爬到最高处坐着，拿出一个埙，吹着南楚的“思乡曲”。
那声音呜呜咽咽，在夜空里飘荡，让人听了想流泪。
孙大牛他们在杨业这里商量明年武器生产和粮食等的计划。
听到这个声音，就连孙大牛心里像卡了一团苦药。
他小声问杨业：“不知道是谁在吹，要不要叫他停下来。”
以前打仗的时候，杨业在大战前，不准人吹这种颓靡哀伤的曲调，说这会消磨斗志，分散军心。
杨业摇头：“不用。我们现在又不打仗。这里的百姓，十有八九都是从内地南迁来的，思乡也正常。”
孙大牛望着杨业：“虽然我家离这里不远，可是也难免有思乡的时候。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想过家。”
杨业微微点头：“也想的。只是我想家的方式跟你们不一样。”
我穿越到这个孤儿身上，吃百家饭长大。
压根就没有家的概念。
真正的家其实在一千多年后，压根就回不去了。
所以想家的时候，就把那里的一切都复制下来。
比如我现在教你们做的所有东西，都是那个时代习以为常的。
若不是机械、模具和材料技术有限，我还能造出更多来。
正说话间，齐清拿着五年级的数学教材推门进来，说：“杨先生，我有问题想要请教您。”
“稍等。”杨业对孙大牛他们说，“就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去做吧。”
其他人忙起身走了。
那埙的声音忽然停了。
齐清抿嘴笑：“公主殿下真是多才多艺。吹埙吹得如此之好，真是一曲断人肠。”
她是知道杨业的军规的，生怕杨业不知道吹埙的是楚阿娇所以故意提一嘴。
杨业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齐清叹气：“听说殿下来这里也一个多月了。想家也正常呢。”
听说杨业不止一次劝楚阿娇回去，楚阿娇都坚持说自己不想家。
现在她吹思乡曲，岂不是在打自己脸？
最好就让杨业察觉这一点，把她送回去。
杨业像没听见，垂眼整理桌上的东西，不咸不淡回了个“嗯”。
女孩子的这些小心思，他没兴趣深究。
齐清暗暗抿嘴：白说了那么多了。
她不敢再多说，怕杨业觉得浪费时间，忙坐下，指着其中一个式子：“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杨业：“未知数，列方程用的。”
他索性把列方程的原理讲了一遍。
齐清听得头晕脑胀，越听越糊涂。
杨业看她表情，太像他小时候那个学渣同桌上课的样子了。
果然学这些太勉强她了。
说是众生平等，但是人跟人的区别其实挺大的。
有些人擅长文史，有些人更精理工。
就是所谓的文科脑袋和理科脑袋。
擅长文史的，觉得物理化学简直就是天书。
擅长理工的，脑子里历史的年份人名乱成一团浆糊，政治题永远答不到点子上，
齐清可能刚好就是文科脑袋呢。